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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林京放下筷子,剛想起身走人,蘭博文的手機響了,他低頭看了眼屏幕,眉心皺了起來。
陳景看他這反應,好奇的問:“誰啊?”
蘭博文說:“楊禹。”
盛況以爲聽錯了,偏頭往蘭博文那邊看了一眼:“誰?”
蘭博文:“楊禹。”
陳景:“是我認識的那個楊禹嗎?”
蘭博文:“對,就是你認識的那個楊禹。”
他們口中所說的楊禹,林京不認識,但知道。
GDT戰隊的教練,也是盛況陳景還有蘭博文以前的教練。
陳景說:“他來找你做什麼?”
林京也挺好奇楊禹找蘭博文做什麼,打消了回樓上的想法。
陳景嘀咕了句:“他還有臉來找你?總不可能是來找你約訓練賽的吧。”
蘭博文點了下頭:“還真被你說準了。”
陳景差點沒被嘴裡的飯嗆到:“什麼?!”
楊禹發的是語音,但蘭博文剛是轉文字看的,現在索性直接把語音放了出來。
楊禹:“蚊子,好久不聯繫了,最近還好不好?你腰傷怎麼樣了?今天下午有沒有時間,我們約個訓練賽?”
楊禹這話也不知道哪裡戳了陳景的雷區,他瞬間炸了:“他可真他媽的不要臉,還好意思來問你腰傷怎麼樣?要他媽不是他,當初你也不至於那麼早退役,也他媽不至於一場破常規賽打完,直接叫救護車送去醫院了。”
蘭博文退役的很突然,當時的他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了,但也不算大,完全沒到退役的那個時候。
但輸了兩場比賽之後,他就直接官宣了退役,只說身體原因,具體情況沒細說。
沒想到當時的蘭博文情況嚴重到直接下了比賽去醫院的地步。
林京下意識地往蘭博文那邊看了一眼。
途中,她的視線掃到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盛況。
盛況垂着眼皮,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明顯能感覺到氣壓有點低。
反倒是蘭博文挺淡然的,沒陳景那麼激動。
陳景越說越不爽:“他假惺惺的問什麼下午有沒有時間,約個訓練賽,他媽的,約訓練賽是這麼約的嗎?直接問你下午有沒有時間,這他媽是通知你來訓練賽吧。”
“你說的沒錯,他就是通知。”蘭博文說,“但現在的情況,我們約還是不約?”
不等大家說話,蘭博文直接把自己的分析亮了出來:“我們不約,按照GDT一貫作風,他們絕對轉身會放風聲出去,說他們來找YLS約訓練賽,YLS根本不敢應戰。”
“我們要是約,大家本身今天沒什麼訓練賽安排,這麼猝不及防的,你們提前沒準備,狀態也不知道好不好。如果是其他戰隊,那無所謂,輸了也就輸了,但是GDT不是其他戰隊,說好聽了,和我們有點矛盾,說難聽了跟我們恩怨太深,要是輸了,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定會把消息放風出去,說訓練賽YLS被GDT血虐。”
陳景說:“所以,我們約不約,都有可能會被GDT拿來做文章唄?”
“對,所以你們看,約還是不約?”在蘭博文徵求大家意見中,楊禹的消息又過來了。
楊禹發的還是語音,蘭博文直接公放給了大家一塊聽:“蚊子,你怎麼不說話?約不約給個回信啊,不約的話,我們就去找別的戰隊了,而且不約也沒關係的,挺多戰隊都不太敢跟我們約訓練賽。”
蘭博文沒說話,直接攤了攤雙手,示意大家做決定。
秦餘何忘兩個人做不出來決定,沒說話。
江醉在野生局裡剛慣了,一臉的無所謂:“隨便啊,你們說約就約,你們說不約就不約,反正對我來說沒差。”
頓了下,江醉又說:“GDT那上單,跟我在巔峰賽裡碰到過,被我一局遊戲單殺了七次。”
陳景一臉崇拜的對着江醉梳了個大拇指:“醉哥牛皮,那豈不是約了訓練賽,GDT上單看到你就開始瑟瑟發抖了?”
江醉吞下嘴裡的飯,搖了搖頭:“不會,他不知道殺他七次的人是我,因爲我用的是單子號。”
陳景:“……”
“其實,不單單GDT的上單被我殺過,HJC的上單也被我在巔峰賽裡殺過。”江醉想了想,覺得這話不太嚴謹,又補了句:“就你們聯盟裡的那些上單,只要玩巔峰賽的,基本上都被我殺過,就是他們不知道是我而已。”
蘭博文見話題扯遠了,敲了敲桌子:“回到正題上,約還是不約,給個答案。”
陳景看向盛況:“我聽況崽的。”
蘭博文轉頭也看向盛況:“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盛況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脣角,擡起眼皮:“約。”
“爲什麼不約,GDT是強隊,送上門來給我們練磨合,大好機會不能錯過,所以約。”
“行吧,”盛況說的也不無道理,蘭博文拿起手機,“那我回他約了啊。”
盛況“嗯”了聲,“記得加一句,誰不上首發陣容誰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