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墨言一副全然失神的摸樣,只是自顧自的幾近瘋狂的往虛弱的白雪身體中不停的灌輸着自己的本源真氣,雖然這種瘋狂的舉動墨言自己也知道無異於刀劍上跳舞,但是此時他還真的顧不得這麼許多了,白雪也是聽了他的安排不顧一切現身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了楚雄的小命這才被那化神修士重擊的餘波震傷的,而且二人現在已經融魂成功又是伴生關係於情於理墨言都自問這份風險他必須的有所擔當。哪怕就是境界跌落也必須挽救回白雪的生命。因爲太過於關注眼前的白雪了,所以就當所有人齊齊跪下高呼萬歲的時候,墨言還真的沒有察覺到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異樣的眼光。
墨言的舉動一絲不落的落入了器王法相的眼中,老者倍感欣慰,“此子如此有情有義,我兒交予他老夫放心。”徐徐飛向墨言處,圍觀人羣頓時心中一緊“這小子恐怕是要倒大黴了”
“是啊陛下親臨,此子居然有膽量不上前參拜,還真是閒命長了”其實衆人的擔憂也是不無道理的,就在王朝剛剛建立的前些年,還真就有不少自視身份高貴的老古董不願意尊崇跪拜的規矩,而當時器王也是特意而爲之,無規矩不成方圓,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殺雞儆猴,接連當衆屠掉了兩名老古董級的修士後,這才徹底在子民心目中奠定了不可撼動的尊貴地位,往後任何人見君主必須行跪拜之禮,這麼多年過去無人不敢不從即使是那些內心還是對器王極其不滿的各個家族的老古董們也是一樣,表面工作還是做的叮噹響的。
不過想來也是爲了避免尷尬,他們常年也是閉關不出,打的也是儘量少和器王接觸自然就不用跪拜的算盤,這些級數的人都如此小小翼翼的應對,就更別說常人了,哪敢還有半點的不滿,反正器王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片也是殺,大不了從新再造一個聽話的族羣就是,他們又不傻,誰都不願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自然在口口相傳下皇帝的威嚴在這兵器谷就成了最爲神聖不可觸動的事情。
所以有鑑於此,墨言今天的舉動也怪不得衆人會不自覺的爲其長捏一把汗了,就在衆人都以爲器王的法相會因爲自己現身後墨言居然無動於衷不主動參拜自己的舉動而遷怒墨言的時候,只見老者飛到墨言身邊慈祥的說道“小友,你這樣恐怕是不行的,你的這位朋友傷的太重,還是老夫來試一試吧”老者的話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讓墨言一陣莫名的感動,其實此時的他早就心急如焚了,白雪畢竟是培嬰初期修爲,自己一結丹修士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地給其灌輸真氣那又能如何,還不是杯水車薪,當不得多大作用,之所以自己明知如此還是不停的瘋狂灌輸,恐怕也就是僅僅算是安慰自己焦躁的靈魂的一種無奈之舉罷了。
聽到老者的允諾後墨言知趣的退到一邊大禮答謝到“謝謝前輩好意,晚輩感激不盡”。
畢竟此時白雪的狀態還真的說不上怎麼好,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怕還真有境界跌落,甚至是因爲傷到本源而喪生的危險,畢竟也是爲了救自己的寶貝兒子才落得如此下場的,自己也有責任與義務施於援手的,面對墨言真誠的感謝,老者二話沒說,只是伸出一指徑直點在白雪的額頭,頓時一股股精純的真氣自老者的手指飛快的奔涌至白雪的體內,不斷滋潤着白雪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無聲勝有聲,就連站在一旁的墨言也能清晰的感覺到這股傳送進白雪體內的股股精純的法力是多麼的雄渾澎湃,恐怕僅僅就是這一瞬間的量自己就是花上一整天的時間都不一定能達到如此效果。
不一會大概只過了不到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在老者的救治下白雪度過了最爲危險的虛弱期,緩緩的睜開了朦朧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墨言說道“大哥,我們這是在哪,這個老爺爺是誰?是櫻桃姐姐說的閻王爺嗎,大哥白雪怕”說着說着兩行熱淚順着白雪小小的雙眸順流直下,墨言現在也是喜極而泣,我的個寶貝呀,你是真萌還是裝純啊,好賴你也是培嬰初期級別的修士,剛纔救我的時候那麼勇敢,這會見到個老頭就怕成這樣,這也太可愛了吧。
對於白雪小孩子心性的真情流露,墨言此時也是萬分的高興,雖然已經是培嬰初期修爲,但是在靈藥的族羣中白雪畢竟還是屬於一個少不更事的小妮子,能有如此前後矛盾的表現也實屬再正常不過了,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實力是與生具來的,只要能夠化形基本上都具有培嬰初期以上修爲,但是年齡就不好說了,孩子終歸還是孩子,就連櫻桃不也是如此嗎都已經煉神修爲了,不過也纔是一個外表十四五歲的少女而已,活過來就好,活過來就好,墨言還真的害怕白雪就這般閉眼不再睜開了,不得不說,墨言自己就可以摸着良心自問,一旦今天白雪因爲墨言的要求而葬身敵手的話,恐怕今天的這個事情,白雪之死必將成爲墨言心中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印記,久而久之必將時刻折磨着墨言的心神自然就成了一到天鑑,心魔天鑑,墨言此世的修道步伐恐怕也就只能止步結丹。即使強行渡劫,心魔這一關也是勢必過不去的。
老者沒有再多看墨言兩人一眼,見白雪無恙後,徑直走向一旁的楚雄處,如法炮製,一指點向楚雄的面門,畢竟楚雄原本的修爲相對於白雪要高出許多,所以在遭受這一連串的打擊後也不至於像白雪那般岌岌可危,但是畢竟也是因爲修爲深厚的原因,在老者足足往其體內灌輸了大概十多分鐘的真氣療傷後,這昏迷不醒的楚雄才顫顫巍巍的站立了起來,和其他的人動作大同小異,一見老者立即單膝跪拜下來口中含糊不清的喊道“孩兒參見父王”。墨言此時才注意到原來此時出現的這老者居然就是器王,這才心中咯噔一下卡片了。
不過器王的法相可並不願意給墨言足夠的時間消化,直接衣袖一捲,帶着墨言三人凌空一踏進入氣旋之中就這般消失在衆目睽睽之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