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哼,你們人類一個個都是狡詐之輩,巧舌如簧,縱然再是沒有絲毫關係,本座今日也不能讓你離開啊,祖訓有云,但凡是外來者格殺勿論”突然從浪子金的對面虛空中金光一閃,一個臉色異常蒼白的清秀年輕人跨步而出,雙手靠背合攏,不帶一絲人性的擒着冰冷的聲音說道。
這就是身爲血蛾一族的族長嘟嚕,化神初期修爲,說起來也真是搞笑,在四周其他領地老祖煉神遍地的地方血蛾一族還真的堪稱奇葩,化神初期就已經是最高戰力了,不過這也算的上是哈希姆等人的無比幸運了,要是真的老古董成羣,執意要殺他們恐怕一個都跑不了,也不可能真的如此從容讓他們殺死自己如此多的族人了。
15000多年前,血蛾一族同空間內其他各族一樣都有一位修爲深厚的老祖供奉,可是不巧的是,人家的老祖衝擊煉神都功成名就了,偏偏自己的老祖就無緣無故心魔附體爆斃而亡了,如此渺小的概率還真的讓血蛾一族攤上了,沒了老祖宗的指導點撥血蛾一族的後代歷代族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甚至期間有那麼近8000年的時間居然連化神修士都沒有出過,整個族羣無比的尷尬,直到嘟嚕這一代情況纔有所改觀,1200歲的妖獸化神修士,不得不說是一種奇蹟昭示着整個血蛾一族的強勢迴歸。
要不是周邊族羣一來有海姆仙子當年定下的規矩嚴禁踏入其他族羣的領地染指他族的生存事物,二來老怪物們隨着年歲的增大也是頗爲的念及香火情,雖然在邊境地區時常有晚輩之間的切磋鬥毆,但是真正入侵他族的事情在溶洞空間內20000年來是始終不曾發生過的,這也就是爲什麼如此弱小的血蛾一族能夠堂而皇之的繼續存在的根本原因。
“道友,在下自問以人類之軀再是不敵與你,但是一心想走恐怕你也無心他顧吧?”顯然浪子金是真的不想做任何無謂的出手搏擊,畢竟縱橫修道界如此多年一直安身立命的根本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此情此景明擺了就是穩陪不賺的買賣,除非自己腦袋秀掉了,否則根本就沒有出手爲這三個素不相識的晚輩強出頭的必要嘛?
“奧?看來你還真的很自信嘛?哈馬出來”年輕人對着虛空某一位置冷喝一聲,“是族長。”接着就見一名面容頗爲蒼老的老者依言邁出虛空站立浪子金的身後,與嘟嚕前後形成夾擊之勢,從這突然出現的老者如此蒼老的面龐來看,恐怕突破化神時的年歲也不算小了,不過再是如何,這化神戰力可是實打實的,絲毫做不得假的。
“哼,這下你還想跑嗎?嗯!”一聲冷哼發出後,猶如指令一般從遠處山峰上再次密密麻麻飛出一胡片鋪天蓋地的飛蛾身影,其中領頭的幾人顯然法力明顯高出一截,整個面孔幾乎化作人人類一般無意,哈希姆三人靈識掃射探測一番過後,不由得都是好一陣夏日清爽透心涼,“十幾個培嬰妖獸,其中三個還是培嬰後期的!”
之所以剛纔哈希姆三人能夠勢如破竹,橫掃一片,殺的如此從容痛快,是因爲地上躺着的近千具屍體中極少有培嬰戰力的存在,大多數還是築基結丹戰力的低階妖獸,三人除了多耗費些法力撲殺以外,還真的沒有遇到什麼像模像樣的麻煩,但是顯然此時的情況已經徹底超出了三人能夠掌控的範圍,不由得一個勁的猶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後背發涼直冒冷汗。
直到現在嘟嚕才率衆出現,其真實原因恐怕也就是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了,其實現在嘟嚕心中也在一個勁的懊惱不已,“還是太年輕了,如此輕敵的做派恐怕在其他族的老傢伙們身上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傳我的命令,這四個人,一個都不要留,爲死去的族人報仇!”就在大吼一聲過後,虛光一閃,嘟嚕和對面的哈馬當即變身,兩隻長達三四丈大小的一金一銀兩隻血蛾便顯露人前,不過相對於其他的族人,明顯這兩隻的個頭要龐大的多的多,從其後背生出的巨大翅膀周邊伸出的尖銳骨刺也是如精鋼一般閃亮讓人不寒而慄。
“道友何苦來哉,在下只是路過而已,自問與你無冤無仇,何苦來哉”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浪子金依舊沒有動手的打算仍舊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人類受死!”迴應他的是嘟嚕一個側身穿越虛空探出的利爪,狠狠的抓向浪子金的頭顱位置。於此同時另一隻巨大的血蛾也同步閃動巨大的利爪從另一個虛空方向探出抓向浪子金的心臟位置,與嘟嚕交相輝映,欲全力出手,一擊之下徹底解決對手。
“轟”一聲爆響過後,只見不知何時浪子金的周身突然多出一座形如巨鍾一般的閃閃發光的法寶,將其周身徹底護住整個人也徹底藏身其中消失了蹤影。而此時嘟嚕和哈馬的兩人的利爪依舊狠狠的印在鐘罩上,也不知此法寶是和材料製成,就連強如嘟嚕一般的化神修爲妖獸全力一擊也未能在鐘體表面留下絲毫的印記抓痕。
“想當縮頭烏龜嗎?你以爲躲在裡面就安枕無憂本座就絲毫拿你沒有辦法了?”“砰乒乓”一個示意的眼神,嘟嚕哈馬二人輪流對着鐘罩外圍不停地轟打,振聾發聵的鐘聲不停在整片對戰空間激昂迴盪,化神修士的力道何其巨大,刺耳的音波猶如道道看不見的隱性攻擊一般不斷侵襲着在場衆人的心神,就連另一處戰場對戰的哈希姆等人久聽之下都有一種心神錯亂的感覺,耳朵被震的生疼,即使全力運轉神識護主心神,效果也不盡然,畢竟化神修士交手石破驚天,他們連帶一衆周身的血蛾低階族人都是受害者,別說還手之力,就連招架之功都快聲嘶力竭了。
嘟嚕哈馬兩人越是奮力攻擊越是滿腦子的火線澎湃,如此狂躁的聲波攻擊自己兩人都快直呼受不了了,可是這身處聲源正中心的浪子金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要不是巨鍾法寶始終保持被人祭起防禦的狀態二人都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被自己巨鍾給震死了,早就一命嗚呼了。
此時巨鍾中心則又是另一番狀態,只見浪子金此時正身處一座宮殿之中,悠哉悠哉的一邊品着美食,一邊笑看外界的花開花落風捲雲舒,彷彿這一切都跟自己無關一般,而他本人就是一個看熱鬧的看客一樣,“兩個傻冒,老夫在外界縱橫如此多年又豈能沒有幾手保命的絕活,莫說是你們兩個小小的化神修士,就是碰上那傳說中的煉神修士又能奈我何?先祖留下的這件靈寶金剛鍾若非老夫實力不濟無法全部祭起,恐怕就憑你們這些個三腳貓,哼一口氣就讓你們通通上西天,打吧打吧打的越瘋狂越好,聲波經過金剛鐘的處理會成倍數在外界放大,而鍾內空間則不受絲毫影響。到時候你們自己都被聲波震死了,老夫正好出去替你們收屍,到時候一一再通通解決了你們這些煩人的臭蟲。”
就當一臉得意的浪子金依舊如高人一般笑看世界的時候,一道虛影在其跟前閃現,浪子金一見虛影當即執晚輩之禮大禮參拜道“孫兒拜見先祖!”“起來吧,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是你的先祖只是他的一道化身化作的器靈罷了,你也不用如此恭敬的。”
“不,先祖在上,孫兒是絕不敢僭越的,哪怕是一道化身也是孫兒的先祖。”浪子金執拗的說道。
“唉坐吧,孫兒,本座不是一直教導你要靠自身的實力去衝擊拼搏的嗎?你如若總是這般依仗靈寶的威力躲災避難恐怕自身的實力也很難得到實質性的提高,再者我的本體現在情況不明,雖不至死,恐怕經歷過域外大戰一役此時的狀態也決計是好不到哪裡去的。如今修道大勢即將開啓,孫兒,我真的希望你抓住此次機遇,迎頭趕上,即使本體意外有個三長兩短,本座這具化身也會跟着煙消雲散,你自身實力過硬也可圖個自保不是?”
“這?是,先祖說的有理,是孫兒太過貪圖安逸了,孫兒這就動身前去與那兩個妖獸激鬥一番磨練幾身”說着浪子金當即起身提步準備向巨鍾空間外表走去。
“慢着!”“這,先祖這是爲何?”
“這次就算了,老夫感到了一股氣息,不不止一股,恐怕還不是你現在這個級數能對付的,老夫這些年自身積蓄的力量有限,也只能關鍵時刻助你保命一用,留下吧,現在外面的水太渾了,你沒有這個趟水的實力。”
隨着嘟嚕和哈馬二人的一再爆發整片對戰空間徹底變成了一片音波的海洋,哈希姆三人以及和其對戰的一衆低階血蛾族人此時早就紛紛放棄了對手,雙手護耳,盤坐虛空,運氣丹田緊守心神,當然修爲徵至培嬰的衆人尚且如此狼狽,一片修爲更低的血蛾族人腿腳麻利的早就逃離戰圈爲自己求的一片生機了,而一些反應遲鈍以及緊守命令依舊強行圍困哈希姆三人的一衆低階妖獸大多此時大都是耳膜崩裂,鮮血四溢,更有甚者甚至七竅流血命喪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