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不是懼怕這個男人的什麼,那是純屬的在外形上的懼怕,她有一種這個男人好像是動一動手指頭都能碾壓死自己的感覺。而這種感覺讓她意識到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是很渺小的。
葉寒就這樣,快馬加鞭從木國來了之後,第一件事情並不是去皇宮面見着宋皇,而是跑到了這裡來找蘇澤幕,來所謂的算賬。
“寶寶,是不是這個男人威脅你了什麼,所以你才迫不得已的留在他的身邊?”葉寒看看秦寶寶又看看蘇澤幕,絲毫沒有將秦寶寶那眼底對她的懼意放在心上,而是手指頭直接指向蘇澤幕,就開始噼裡啪啦的自我臆想責問。
秦寶寶搖着頭:“那個,你是葉寒?”
這是一個肯定的答案,但是秦寶寶不知道怎麼跟他開口進行話題,人家這都跟抓姦抓到牀上一樣了。她要是不積極主動配合一點,人家不一定把她當回事到時候來一番碾壓怎麼救?
葉寒是那種肌肉發達的男人,從那一身錦衣穿出了緊身衣,且那一塊塊肌肉緊繃的感覺就知道了。身高几乎是與蘇澤幕不相上下,卻就是有一種大塊頭硬梆梆的感覺。
秦寶寶渾身一個激靈,在想自己以前這個身體的主人又怎麼會去喜歡這個男人呢?
這男人可以壓死自己吧?
秦寶寶的大腦已經開始腦洞大開,進行一系列的自我臆想了,在羅列了一大片關於自己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原因後,果斷的選擇窩在蘇澤幕的懷裡。
“寶寶,若是蘇澤幕對你做了什麼,你別怕,說出來,我來爲你做主。但是你千萬別落進這個狡猾狐狸的陷阱裡面,這個男人花花腸子多了去的!”葉寒說話直率,脾氣略有暴躁,與自己的體形幾乎是形成了一個正比。
“沒,你怎麼那麼快的就來宋國了…”秦寶寶縮了縮腦袋,吐了吐舌頭,求救般的看向自己雙手環住脖子的男人,俯身低語:“快幫幫我,我不要跟他走額…”
那是心生,她寧願被這個男人留在這裡也不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這樣的塊頭,她真的很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他碾碎了。
“寶寶,你是怕我嗎?”葉寒大步又向前了一步,問的一臉的無辜。
秦寶寶不可置否的點頭,然後身子越發的想往裡面縮。
抱着她的蘇澤幕脣邊的笑意就沒有下來過,而那雙美麗又妖媚的鳳眼中閃爍着光芒,不知道又在精明計算着什麼。
“葉寒,這兒好歹
也是王爺府,你現在趕來宋國,應該是還沒去過皇宮吧。若是到時候宋皇責問起來,我怕我跟寶寶都不好解釋啊!”蘇澤幕語氣柔和,像是一位善於爲人考慮的朋友在極有耐心的規勸着。
葉寒眉頭一挑,杏眼瞪着蘇澤幕:“我跟你在戰場上還沒計較一個高下,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就對着我最爲心愛的女人下手了,你這回又是要做什麼?”
花園之中的風景很美,隨着一陣陣風吹拂而起,帶來着沁人的花香。秦寶寶的臉上吹拂着幾縷來自蘇澤幕的頭髮,她輕輕的握在手上,看着那站在那邊的那個葉寒。
雖然不得不承認,但是現在她跟蘇澤幕的陣營是在一起的,就像現在兩個人配合的也很是默契。
蘇澤幕熟知葉寒的性子,但是聽着那葉寒粗狂聲音的質問,他並沒有回覆,而是將懷裡抱着的秦寶寶給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然後牽起她的小手。
“外面風大,早點回去吧,省的着涼。”他溫柔可親,在秦寶寶站穩在地面後,俯身她的耳邊,那溫熱的氣息噴吐,讓秦寶寶一個激靈。
秦寶寶水汪汪的眸子在蘇澤幕跟葉寒身上來回遊走,她揣測不出爲什麼現在蘇澤幕讓她先離開,但是遂即意識到就算是自己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便乾脆利落的開始提裙走人。
她不用去看那個大塊頭,早點回去吃吃自己的點心又或者是去跟接生婆多討論討論交流交流,也是要比留在這兒強上許多倍。
於是,秦寶寶滿心歡喜的就走了。
蘇澤幕目送着秦寶寶的身影逐漸遠去,在葉寒冷哼決定去追秦寶寶下,他淡淡的開口:“我跟你做一筆交易…”
葉寒扭頭,看着蘇澤幕那脣邊狡黠的笑意,停下了腳步。
與蘇澤幕做生意,可能會虧一點,但是他想要的基本都會得到。就像是原先在九鼎大陸,正好位於木國跟宋國交界處的一個小國家,在蘇澤幕主動跟他提出交易的情況下,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幾乎是不費兵馬糧草。
“什麼交易?”葉寒眯起眼,薄脣輕啓。雖然他塊頭大,但是腦子聰明,否則木國也早就被蘇澤幕給瓦解吞掉了。畢竟他每次敗仗,但是也沒讓蘇澤幕討好到哪裡去。
他折了一隻花,是紅色的玫瑰花,然後放在自己的鼻尖嗅了嗅,優雅翩翩的像是一位紳士。蘇澤幕眯起眼,做出了邀請的姿勢,而那薄脣之間,吐出幾個字來:“關於寶寶的交易…”
一路是自己走回去的,在素兒來接她之前,她一個人就這樣
繞啊繞啊的,成功沒有走出這個小橋流水的地方。她困在了一處地方,而這個地方她一下子也沒有找到方向,一直到素兒跑來了。
“王妃,下人早就稟告說是王爺讓王妃回來了,我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你來,這才忍不住的要出來看看小姐你在哪裡。”
秦寶寶點點頭,專心致志的盯着水中的魚看了起來。而其中的幾條魚提醒略大,在小魚之中穿行遊走。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一下子就對這樣的風景感到溫馨,浪漫。
“素兒,你說這些是不是她生的?”秦寶寶指着水中的魚,笑意盎然。
素兒知道這是王妃在想着到時候兒孫滿堂呢,捂着嘴笑着:“是啊,是她生的,等以後王妃生了小王爺,在多生幾個呢,也就像這個魚一樣,都圍繞着王妃轉呢。”
“嗯,素兒,我想給我孩子親手做幾套衣服,誰可以教教我嗎?”看着魚出了神,最後直到魚遊走了,秦寶寶擡起頭,詢問着伺候在身側的素兒。
“有的,王妃,回頭我就給王妃安排人去。”素兒眼眸晶亮,雙手合十,也是嚮往:“到時候我也想學一些,嘿嘿…”
秦寶寶的臉紅了,這是她第一次要做這樣的女工呢。
小肚子現在是一點跡象都沒有,但是她最近的胃口已經開始變大了,秦寶寶低頭看了看已經遊走的魚,起身決定回自己的寢宮。
的確有點涼了,看天氣似乎是要來點雷陣雨了。
蘇澤幕與葉寒坐在一涼亭中,而那涼亭上已經擺上了這些個酒宴需要的酒與菜餚。
“你可以答應,也可以不答應,只是若是你能答應我,秦寶寶會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的。”蘇澤幕爲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淡淡道。
葉寒夾着魚肉吃,那兇猛的,是路上餓到了。只是在聽見了蘇澤幕的話,他夾着筷子的動作一頓,冷笑:“我看你可是親手抱着寶寶,你這個男人還真的是虛僞,明明不喜歡寶寶,還這般的裝出溫柔來。若不是現在寶寶有了你的身孕,我真想立馬帶着她走!”
蘇澤幕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接着輕輕放下酒杯,直視葉寒:“你一開始就擁有着一切,而我需要賭上我的未來,甚至於是我的性命,而且只許成功不能失敗,你自然是不知道我的苦衷。”
葉寒纔不管這些,他鼻子哼了一聲,繼續的往自己的嘴裡送菜。反觀蘇澤幕好似是想到了什麼讓他惆悵的事情,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話語不多,任由微風吹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