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人是不喜歡聽情話的,秦寶寶也不例外。但是被他這樣近乎是帶着幾分挑逗的語氣,在兩個人氣息靠的如此相近下,還是讓她小臉一紅。
她伸出手反推,但是那雙小手被他一下子就握在了手中,一拉就帶到了他的懷裡。
“你若是回到秦王國,答應我,回來好嗎?”蘇澤慕眼眸微微眯起,想到了那件事情,終的還是希望聽到秦寶寶親口的許諾他,唯有這樣,他才放心。
秦寶寶知道蘇澤慕還是很在意她的,而那種在意根本也是僞裝不出來的。就像這一封被她燒掉的信一樣,現在孩子的成爲了他們之間的一個交易籌碼,就是爲了她繼續活下去。他根本也沒有道理給她看,而給她自然是爲了化解彼此之間的誤會…
就像是他說的,忍受不了秦寶寶對他的沉默,而那份沉默又不是單純的沒有話說。而是將所有的話都放在了心裡,從頭到尾的要漠視掉他而已。
蘇澤慕嘴角上揚,卻有一抹淡淡的苦笑:“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假若你不親口答應我的話,我怕我放不下這顆心,你能理解嗎?”
秦寶寶咬着脣,小小的身子就這樣依靠在他的懷裡,最後點點頭。
其實根本不需要蘇澤慕多說什麼,在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必然要成爲犧牲品,而真正殺害他的人其實是自己的時候,她的內心就有很多這些天塑造起來的冰冷被瓦解掉了。
也許這個男人一開始利用她的心思更大一些,可是不能否認絕對也對她動了真實的感情,當然這也是秦寶寶內心所期盼的。
“那就好。”蘇澤慕一喜,將她越加的樓緊了幾分。
這件事情,到底誰得到了什麼,誰失去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但是秦寶寶知道,接下來,就不會像是她依靠在這個男人懷裡那麼穩當了。
第一個因爲她死去的人,是二流子,而現在是她的孩子,有一些事情並不是她想要躲得過去就能夠過去的。因爲她什麼人也不是,只是一個普通的,捲入這件事情的棋子。
蘇澤慕抱着她,坐在這個房間溫暖的燭火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些溫暖的燭火的影響,目光除去平日裡的溫柔如水還多了一些繾綣,只是那是悲傷而淡淡哀愁的。
“假若這件事情不能成功的話,你我都是會是犧牲的一顆棋子,而你的結局可能會比我好一些。你是你母親手中的一張王牌,你對着整個秦王國都證明了自己,但是我還沒有,即使
宋國的人都知道我的價值。可是我也不過是父王手中的一顆棋子,現在是他最疼愛的兒子的…所以,我必須也要把你變成我手中的一張王牌…”
蘇澤慕這些話,說出來,讓秦寶寶聽的是非常的驚訝。不管是從內容還是他最後想要表達的意思,都不像是一個正常的溫柔男子要對自己愛人所要傾訴的那般。
他含笑的眸子看着秦寶寶:“是不是很驚訝我說的話,但是這就是我要說的話。一開始我將你扣在我的身邊,只是想利用你。只是你真的很乖,就像是一個乖巧的陶瓷娃娃,我就在想,你真的是那個秦王國,寫得出《洛神賦》的那個秦寶寶嗎?”
他今晚的話有一些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經歷了那件事情,那沉悶的半個多月,和剛纔在宮裡讓他坐立不安的選擇。
原本這話並沒有什麼,但是在蘇澤慕說出來了之後,卻讓他抱在懷裡的秦寶寶有一些不安。
現在大家都認爲她是秦王國的那個失蹤已久的秦寶寶,可是她卻沒有繼承這身體原先的記憶,就算是有,她有的也只是自己的。所以她是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在秦王國是做了什麼。
“我們只能這樣一步步的往下走,相互扶持,不管前面發生了什麼。你不能離開,我也不會讓你離開,不管是從原因來說,你對我都很重要…比你想象之中的還要重要!”蘇澤慕的話語很是低沉,就像是在想着什麼事情,這邊卻用一種很是悲切,又或者說是很孤獨的語調。
說句實話,秦寶寶並不是很能夠理解,可是現在兩個人在一塊兒什麼都沒有什麼好遮掩的了。
她昂着自己的小腦袋,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假若沒有我的出現,你奪得這個宋皇位置的概率,有多大?”
誰都知道她秦寶寶的出現本來就是一個意外,那麼在沒有秦寶寶出現的時候,蘇澤慕打算是在宋國跟自己已經成爲宋皇的兄弟相爭,這個概率有多大?
蘇澤慕笑了笑,好像是知道秦寶寶在擔心什麼,他將她託了託,抱好在自己的懷裡:“沒有你出現,我可能要做這件事情,需要一定的時機,但是我也會不斷的給他暗中施加壓力的。宋國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內憂外患是遲早的事情,而且宋國本身已經內部出現很大的問題,那些蟲蛀一樣的貪官,早就將國庫搬空,與不少別的國家的人暗中有來往。這些我遲早都要拔除,而且我原本是打算跟秦王國協商,交出多少城池讓秦王助我,可是沒想到最後你倒是來了…”
“那麼說,我來
了,是幫你省了不少城池?”秦寶寶說出來臉就有一些紅了,怎麼說起來自己是在吃醋比較呢?
而且這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比性的,她的作用自然是遠遠大於那些所謂城池了,而且對於蘇澤慕來說,可能還有更加重要的意義。
蘇澤慕只是靜靜的注視着她的臉龐,就像是在欣賞極爲寶貴的珍品:“也許我不該把你牽扯到這件事來,但是你的身份,註定了有一些事情逃不過…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宋國,之所以一心想要成爲宋皇,也是因爲我想活下來。不然你知道的,蘇哲不可能留我。”
秦寶寶沒有再說什麼,她抿着脣,想着蘇澤慕說的話。
其實她知道,不管有沒有自己,蘇澤慕一心想要成爲宋皇是要活下去。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帶着她去上早朝,那是因爲他知道蘇哲是不會把他怎麼樣,而滿朝的大臣也沒有人敢惹他,更是因爲他是宋國的保護神。即使他在囂張,只要暫時還沒有威脅到蘇哲宋皇這個位置的安危,他就是安全的。
但是這種平衡誰都知道不可能維持很久,所以他們都會在暗中有所準備,都在等待着那最後一刻的平衡被打破,然後一山不容二虎,只能留下其中一個。
秦寶寶正是因爲知道,所以現在的她很是沉默,覺得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被想的明白。但是仔細一想,也並不是不能明白。
蘇澤慕暗中的勢力,不管怎麼樣的遮掩隱瞞,也總會是讓蘇澤慕有一日察覺,而那個時候也差不多是他們到了揭開底牌的時候。因此現在的蘇澤慕自然是爭取到他國的同意是最好的,現在秦王國明顯因爲她的關係站在了他這邊…
那麼,木國呢?
這件事情的背後有木國的影子,那就意味着也很有可能到時候木國會橫插一腳,在這件事情上,最有可能還會是站在了蘇澤慕的對立面,也是跟蘇哲合作…
蘇澤慕看得出秦寶寶是在想事情,低低笑着,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那麼安靜的想着事情的時候,模樣就像是是精雕細琢的小娃娃,很是可愛。”
即使孩子的傷痛還沒有徹底過去,但是秦寶寶也並不是一個就抓着這件事情久久不放的人。因爲眼下有更爲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去行動。
“我只是在想,木國爲什麼要在這件事情上插手,我指的是我孩子的事情…”秦寶寶想了想,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瞅着他。
孩子註定是不能留,那麼木國爲什麼又要在這件事情上插手呢?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