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許久,樑雪念還要開口,但是被老楊阻止了,老楊看了一眼顧南城和我,拉着樑雪唸的手道,“雪念,我們走吧!”
樑雪念有些抱歉的看着他,隨後看了一眼顧南城,那眼神裡有些祈求,顧南城視而不見。
待樑雪念和老楊離開,我有些好奇的看着顧南城道,“樑雪念爲什麼突然開口朝你借錢?”
按理說,老楊這些年做什麼賺了不少錢,他們應該不缺錢纔是。
“他們不是借錢,而是想要我和勝宇集團合作!”勝宇集團是老楊的公司,當年他甩了我們一家四個的時候。
和樑雪念在安縣開起了公司,後來將公司移到了帝都,公司是小公司,不過這些年也在慢慢壯大。
當年他們帶着奕帆去了新加坡,公司都是聘請專業的CEO來管理,經營狀況不好,但也不差。
這些都是顧南城和我說的,老楊這次回國,不知道什麼原因,公司內部資金突然虧空,市場股票下滑。
勝宇集團本來就是一個規模不大的公司,根本經不起股票大跌的折騰,所,一個月的時間不到,老楊的公司已經面臨着倒閉了。
今天來找顧南城,無法是想讓他出手幫一把,但是顧南城一句話便否定了所有!
我聽着顧南城的話,擡眸看着他道,“老楊公司出事,是你動的手腳?”
我這樣想不是沒有根據的,好好的一個公司不可能突然出現內部資金虧空這樣的事情。
老楊公司的CEO是一位名校高材生,這些年雖然沒有把老楊的公司打理得達到突飛猛進的地步。
但還是穩穩的把老楊的公司管理得很好,這樣子突然出事,這其中如果沒有蹊蹺就奇怪了。
顧南城摟着我,捏着我懷裡饅頭的小臉蛋,“今天時間不早了,我把饅頭送上樓休息!”
他這是故意轉移話題,我看着他,一動不動的。
他擡眸,無奈道,“商場上的這些情況很正常,勝宇的發展已經到了瓶頸了,就算我不動手腳,也會有人動的!而且,我覺得,對於這件事情,你很樂見!”
恩,看到老楊不好,我的確很開心。
“你把饅頭送上去吧!”我將饅頭放在他懷裡,不再多說話。
如今要過春節了,我只希望,接下來的日子能夠平平靜靜的過完,不要再鬧出什麼事了。
顧南城看了我一眼,隨後抱着饅頭,將饅頭送回了房間裡。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安語打來的,我不想接,但電話好像沒有底線一樣,一個接一個打。
無奈,我只好接了起來。
“爲什麼不接我電話?”安語開口,語調有什麼生硬。
“不想接!”我說得很實在,的確,我是真的不想接。
電話那頭笑了出來,有些諷刺道,“我也不想打電話給你,不過,我聽說你回來了,明天早上十點,去星耀路3號咖啡館,我有話和你說!”
“沒時間!”
既然已經不是朋友了,大家就相忘於江湖,這樣會更好些!
安語對於我的回答倒也不意外,只是開口道,“不去也行,我和你本身也不是朋友了,但是你和俞灝總該是吧!”
我擰了擰眉宇,有些不知道安語這是要做什麼?
“安語,如果你以前真的把我當做過你的朋友,那麼請你,念着我們曾經是朋友的份上,不要來騷擾我了!”
“俞灝的腿有知覺了,可以通過手術慢慢恢復,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她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
我愣了一秒,俞灝的腿有知覺了?腦子裡突然想起那天俞灝火化的時候,俞灝從輪椅上摔下來。
當是我的注意力都在奕帆身上,雖然發現他的腿有知覺,後來的事情忙着忙着就忘記了。
但是安語打電話約我,就是爲了這事?直覺告訴我不可能!
“安語,你想做什麼?”因爲奕帆的事情,我對安語早已經不像以前那般了。
電話那頭的安語笑了一下道,“我能做什麼?只是想要把這事告訴你而已,死了一個慕邵天,我可不想有下一個傻子因爲你而死!”
這話,怎麼聽怎沒覺得不對!
“安...........”
電話那頭已經被掛斷了,我一時間有些不安,許家出事了,但是顧南城還在相安無
事。
上次南宮九趁機對顧南城的公司下手,但顧南城也不是軟柿子,雖然損失了一些,但終究沒有動根本。
以安語的性格,她一定不會死心。
只是,她爲什麼要告訴我關於俞灝的事?她明明和俞灝並不怎麼熟悉!
我腦子裡有些亂,心煩之下,我過俞灝打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陣標準的女聲。
俞灝的電話是關機的!
容我想想,安語到底想做什麼?俞灝會被她挾持麼?
“想什麼呢?”顧南城坐到我身邊,順手將我摟進懷裡,開口道。
我看向他,擰了擰眉宇道,“顧南城,安語剛纔給我打電話了,她約我明天出去,她說是想和我說關於俞灝腿有知覺的事情!”
和顧南城,我不認爲自己有理由隱瞞他什麼,畢竟如今兩個人倘然在一起,說好要全心全意的信任彼此。
顧南城聽完我的話,微微擰了擰眉宇,“俞灝的腿有知覺了?”
我點頭,“恩!”
這事應該不假,上次奕帆火化的時候,俞灝站起來過。
“安語約你出去就是爲了和你說俞灝的事?”顧南城微微朝後靠了靠身子,樣子有些慵懶。
我點頭,“恩,電話裡她是這麼說的!”但是,我知道,這事不會那麼簡單。
“不去!”他將我拉進懷裡,順着我的長髮,緩緩吐出了這兩個字。
“我和顧南城的想法是一樣的,但是,現在的問題就在於,俞灝很可能出事了!”我剛纔打俞灝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
而且安語話裡的意思,根本就是要我必須去,否則俞灝會出事!
“你很擔心俞灝?”顧南城開口,但話語裡顯然帶着幾分醋意,我是明白的。
顧南城雖然成熟內斂,但畢竟是人,而且還是男人,對自己所愛的人的霸道都是正常的。
靠在他的胸口上,我倒是像哄孩子一樣的依着他道,“顧南城,你問的問題,我回答你都答案是肯定的。”
顧南城的身子僵了僵,雖然不是很明顯,但畢竟在一起久了,彼此之間的情緒變化都是能感受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