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愣住,隨即見所有人都看着我,反應過來,於是我立馬站了起來,看着講臺上的男人道,“老師,你剛纔問什麼?”
班裡一陣議論聲響起,不過我沒有注意。
一雙眼睛都看向了顧南城,他一雙墨黑的眸子輕飄飄的看着我,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好像是因爲我剛纔的窘迫。
隨即薄脣輕啓,“你說一下什麼是六書?”
我大腦當機了!什麼是六書?我壓根就沒聽課啊,我怎麼會知道,糟糕!
“老師,我不知道!”也不管秒人扯我的衣角,我理直氣壯的開口。
顧南城一張俊臉沉了沉,“楊蓁蓁,你在學校裡就是這樣上課的?”
我冷冷瞪着他,依舊理直氣壯,“老師,你剛纔講得太難了,所以我不能理解!”
他冷笑,“不能理解?一個定義你都不能理解?何況這定義還在黑板上寫着呢,你不知道你不會看黑板?”
什麼?黑板上有答案?
操!
我看像黑板,果然,一行行鏗鏘有力的字跡寫在黑板上。
我特麼想撞牆!
顧南城冷冷掃了我一眼,“這節課站着聽!”
我:....................
顧南城繼續講課,同學們之間小聲的議論着。
“老師怎麼知道楊蓁蓁的名字啊?”
“對啊!他今天才第一天來上課啊!怎麼會知道?”
呃!我心裡哀嚎,果然,一個俞灝,一個顧南城,要不了多時,等下課,估計一個學校都知道我楊蓁蓁身邊有兩個大帥哥了。
一節課下來,我小腿都站得抽筋了,俞灝,李諾涵和程依然悠悠的來上課。
看見講臺上的顧南城,兩個花癡女,簡直像是餓狼一般,就差撲上去了。
俞灝見是顧南城來上課,微微愣了愣,隨即一言不語的走到我身邊,小聲道,“他怎麼來了?”
我撇了撇嘴,“代替歐陽教授來的!”
他點頭,看着我道,“怎麼不坐下來?”
我無語,低頭,“被罰站!”
話落,俞灝便一把將我拉到了座位上,將揹包裡的熱水袋塞進我懷裡,“好好捂着
,等會又疼了!”
我一陣臉紅,丫的,他知道我來大姨媽嗎?姑娘我來個大姨媽容易麼?
猛然感受道一道冷意,我擡頭,撞見顧南城冰冷的眸子,我更鬱悶了,他幹嘛那麼兇?我好像沒有做錯什麼啊?
“楊蓁蓁,我讓你站着,你聾了?”顧南城絲毫不給面子的開口,冷意幾乎冰凍了整個教室。
我不由的打了個冷顫,瑟瑟的站了起來。
隨即被俞灝按着坐了回去,他猛然起身道,“蓁蓁她身體不舒服,我替她站!”
其實俞灝這話本身是沒多少事的,但是林妙人這大嘴巴,突然大嗓門道,“哎呀,我怎麼忘記蓁蓁昨天來大姨媽了!”
....................
操,林妙人你大爺,這下全課堂的人都知道我來大姨媽了。
顧南城一張俊臉更臭了,冷冷的看着我,沒有絲毫情緒,許久,在我以爲他要大發雷霆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下課!”
一時間班裡的人面面相窺,不知所以。
連我都覺得莫名其妙。
俞灝收拾了桌上的書,看着我道,“走吧!”
我恨恨的瞪了一眼林妙人,心裡哀嚎,我怎麼有這麼損的室友呢?吭啊!
跟着俞灝出了教室,抱着他給我的熱水袋,我硬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俞灝,你怎麼知道我來大姨媽了?”
俞灝停了下來,看着我道,“奇怪嗎?”
我猛得點頭,當然奇怪,我可是從來沒有說過這事啊!
他笑了笑,如三月春風一般溫暖,不由的讓我也感染了他的笑,“你十四歲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每個月什麼時候來大姨媽了!”
呃................
給我塊豆腐,讓我自尋短路。
他笑了笑,以爲是我害羞,“走吧!等下去奶茶店給要杯紅棗湯!”
他不說我還忘記了,從十四那年那件糗事開始,他好像每個月那幾天都會給我喝紅糖湯或是紅棗湯。
以前我就是覺得他是習慣,沒想到是因爲我來大姨媽!
說起十四歲那件,我就想跳河自殺,簡直糗到家了,從小就沒有誰教過我來大姨媽要怎麼
處理。
所以,初三那年我硬是被嚇得差點以爲自己要歸西了,爲了交代後事,我把俞灝拉到我們學校背後的歪脖子樹林裡。
把我存的私房錢和從小到大我收集的小玩意都交給了俞灝,很是義正言辭的告訴他,一定要好好照顧楊悠然和楊奕帆。
千萬不要告訴他們我已經死了,就說我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當時俞灝聽得稀裡糊塗的,問我到底怎麼了?我哭得撕心裂肺的告訴他,我得了不治之症,流了好多血。
俞灝當時真以爲我要死了,硬是把我拉到了醫院,問醫生,我到底怎麼了?
好在那位善良的醫生告訴我,我不是得了不治之症,而是來初潮了,我當時在生物課上知道初潮這個詞。
所以,幾乎秒懂,羞得我就差刨個坑給自己埋了。
不過,好在當時俞灝懂得多,所以,他紅着臉去超市買了兩包姨媽巾給我,我當時根本不知道怎麼用。
在廁所裡搗鼓了半天,最後沒有把該撕的撕掉,所以,一大坨的堆在內褲上,結果剛出廁所就掉了。
俞灝看着我,問,爲什麼不用!
我尷尬得說,我用了啊!不知道爲什麼會掉?
當時俞灝簡直無語了,後來硬是又跑去超市給我買了一條新的內褲,手把手的教我怎麼用姨媽巾。
見過一個青春期的男孩怎麼教一個智障的女孩用姨媽巾嗎?自動腦補一下。
好在這些年我也會用了,不過俞灝一直記着我的經期,倒是挺讓我意外的,都四年了。
“俞灝,我能吃跟熱狗嗎?”跟着俞灝到奶茶店,看着烤箱裡的熱狗,我又嘴饞了。
俞灝只要了一杯紅棗湯,掃了一眼烤箱裡的熱狗,冷冷道,“不能!”
我鬱悶,“就吃一口!”
“不能!”
俞灝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說一不二,在他的觀點裡,熱狗是垃圾食品,所以,幾乎有他在,我碰都不能碰一下。
“楊蓁蓁!”
低沉暗啞的聲音想起,我愣住,回頭看去,顧南城。
他不是下課走了嗎?怎麼還在?
“顧老師,還有什麼事嗎?”我看着他,抱着手裡的紅棗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