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起的巴掌落了下來,不過,被我拉住了,捏着她的手腕,我笑得有些諷刺,“許小姐,你平時可不是這樣哦!”
“楊蓁蓁,你怎麼不去死!”看着她惱羞成怒的樣子,我心裡倒是有些好笑了,別人都是在順時針成長。
許安娜倒是走了退路了,以前的許安娜可不是這麼的沉不住氣的。
“媽媽!”饅頭軟軟的聲音想起。
我一時間愣住,隨即轉身見朝我小跑來的饅頭,甩開了許安娜的手,我將饅頭抱了起來。
“怎麼了?寶貝。”
饅頭一雙漂亮的眼睛看向許安娜,晶亮的眸子裡頓時有些防備,轉頭看着我道,“我不習慣在一個人待在病房裡,所以就出來找你了!”
我微微點頭,掃了一眼許安娜,見她一直盯着饅頭看,畫得精緻的眉毛擰了起來。
不由的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饅頭和顧南城最少也有七分像,她這樣看饅頭心裡應該是有些懷疑了。
抱着饅頭,我轉身朝病房裡走去!
可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許安娜會心細到去查饅頭的病例和DNA,許安娜知道了饅頭的存在。
比顧南城知道,讓我更加的擔心。
這些是後話!
..........
抱着饅頭回了病房,我們還沒有坐下來,緊接着主治醫生就來找我了。
主治醫生是個中年男人,看上去有些不苟言笑,他直接走了進來,看着我道,“楊小姐,實在抱歉,醫院裡突然出了些情況,一時間不能給你的孩子安排手術了!”
我抱着饅頭的手一僵,有些不解的問道,“爲什麼?那手術要等到什麼時候?”不是早上還說可以馬上安排嗎?
爲什麼突然又不行了?
他有些爲難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剛纔上面說我們不能爲你孩子做這例手術 ,你這邊可能要轉院了,你的手續我們已經辦好了!”
他說着便將手裡的出院手續交給了我,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口中上面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有人對他們施壓?
可是,我來帝都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
雖然在機場遇到了顧南城,但他並不知道我來的是帝都啊!
難道是許安娜?
接過醫生手中的出院手續,我一時間大概有了猜測,許安娜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麼多年過去了。
還是沒有一點長進,永遠都只知道在背後做些見不得光的事。
帶着饅頭出了醫院,在醫院大樓下我又遇見了許安娜,她環抱着雙手斜靠在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車上。
遠遠的看着我,冷笑道,“楊蓁蓁,我給你兩條路,一,帶着你兒子滾出帝都,越遠越好,二,你和你兒子死在帝都,悄無聲息!”
我看着她,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冷冷道,“許安娜,你以爲我還在是四年前的那個楊蓁蓁嗎?收起你那些卑劣骯髒的手段,否則,我不介意把當年你做的那些勾當都告訴顧南城,我很好奇他知道後的反應!”
她暴怒,“楊蓁蓁,你敢!”
“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敢,還是,不敢!”冷冷掃了她一眼,我抱着饅頭攔了車,直接去了帝國國際大學!
帝都國際大學是當年我上大學的地方,之前在飛機上在那邊預租了一間房子,原本打算先把饅頭手術的事情安排好再去看房子。
許安娜插了那麼一手,我和饅頭只能先去看房子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每天帶着饅頭到帝都的各家醫院裡詢問,幾乎跑遍了帝都所有的醫院。
這些醫院不是說技術不達標,做不了這樣的手術,就是推辭現在沒有主治醫師。
我不傻,自然知道這其中有許安娜的參與,顧南城在帝都的勢力,不用想都知道有多大,許安娜只要隨便和他們打聲招呼。
不讓他們接納我們母子就行,醫院的人不傻,得罪了我們無權無勢的母子,沒什麼,但是,要是得罪了顧南城就不一樣了。
許安娜這算是狐假虎威吧,我不知道顧南城有沒有參與到這事中來,但至少說明了一點,他默許了許安娜這麼做。
否則,許安娜沒有那麼大的實權。
.....................
我一直都自信的說,顧南城愛我,很多人在問,你和顧南城之
間到底經歷了什麼,顧南城會那麼死心塌地的愛你?
容我想想我們的曾經。
2003年,我出院後,我姐感冒了。
感冒這樣的小事,其實我不用緊張的,但是,那個時候是2003年,全國人民都在對抗非典的日子。
我姐感冒了!
她被帶進了醫院,隔離了,夜總會裡當時感冒的不止我姐,還有好幾個,所以,當時夜總會也不再營業了。
而我和顧南城也就此失去了聯繫。
沒有了我姐,我們家的日子過得更加的坎坷,張女士不用刀刺我了,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找來的那種很長的細針。
又尖又長,每一次我和弟弟放學回家後,她就面目猙獰的看着我。
朝我大吼,要我跪下!
當時我弟弟才八歲,不知道他的母親要對他親愛的姐姐做什麼。
他被我媽嚇得緊緊的摟着我,抱着我的手,怯怯道,“二姐,媽媽怎麼了?她是不是又要打你了?”
其實我們家姐妹三人都是害怕我媽的變態的,我姐和我弟都被她打過,只是我比較倒黴,她打我次數比較多。
害怕她牽連我弟,所以,我哄着我弟道,“帆帆,你先去睡覺,我和媽媽說點事!”
看,我那個時候多麼善良啊!可是,這樣善良的我,還是免不了被張女士折磨。
我弟一步一回頭的上了牀睡覺,我媽拖着我到了走廊,看着我無比溫柔的問道,“然然去哪裡了?是不是你把她弄丟了?”
我輕聲的安撫她,“媽,姐姐在上課呢!今天晚上還有作業,所以她在學校做作業呢!”那個時候,我們姐妹三人在我媽混沌的大腦裡,都還在上學。
所以,我安撫着她!
她看着我,突然眼淚就流了下來,“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然然了,一定是你把她弄丟了!”
我媽一邊哭一邊笑,我知道,這是她要發病的前兆,可是我不敢跑,因爲我親愛的弟弟還在家裡,如果我跑了,受苦的就是他了。
我媽發病從來沒有固定的時間,她從來都是毫無徵兆的就發作,在我還沒有準備好如何應對她接下來的折磨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