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洋見狀,心神一晃,眉一皺,趕緊探手把人接住,“這麼大人了,怎麼毛毛躁躁的!”
夏雲舒被他接住的一瞬也是愣了,杏眸瞪圓,俏紅着臉怔怔看着徐長洋責備而擔憂的臉。
她都,幹了什麼啊?
徐長洋輕睞了眼夏雲舒的傻樣,低哼,“做都做了,現在自責後悔有什麼用?”
夏雲舒臉上的紅深了深,低下頭就要從他懷裡退出去。
“就這麼走了?”徐長洋意味不明的笑了聲,展臂摟緊她的腰背,讓夏雲舒上半身不得不伏貼到他懷裡。
夏雲舒懊惱又羞澀,貝齒用力咬了口下脣,聲音低了低,說,“你,鬆開。”
“不能鬆!”徐長洋眯眼說,“你還沒告訴我,你撲過來幹什麼,我怎麼能鬆?說吧,想幹什麼?”
她,想幹什麼?
夏雲舒自己都想不起來自己剛纔那一撲究竟想幹什麼了?
徐長洋往後庸閒靠到椅背上,一條長臂箍着夏雲舒的腰背,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從後撫夏雲舒的長髮,清眸染着一縷柔光看着夏雲舒,低聲道,“慢慢想,不着急。等你什麼時候想好了,我什麼時候放你下去。”
夏雲舒臉貼在他鎖骨下方的胸膛,雙瞳惶惶然睜大,一隻手抓着他腰側的襯衫布料,坐進他大腿上的臀因爲曲躬微微翹着,像一隻不安的貓咪陷在他的包圍裡。
“放鬆。”
噴灑着熱氣的脣滑停在她的耳畔,從他嘴裡溢出的嗓音宛若山澗潺潺淌動的泉水。
而落在她腰背上的大掌在他說話間緩緩往下,到她尾椎骨的位置,猛地摁下。
夏雲舒心尖戰慄,一把小腰控制不住的顫抖,小臉上的紅暈更是蔓延到了脖子根。
徐長洋視線從她纖細的背脊線條順滑而下,眼裡的波光寸寸暗灼。
“我得回去。”
好半響,夏雲舒在他懷裡小聲道。
徐長洋眸光抽回,落到夏雲舒伏在他胸口的腦袋上。
夏雲舒擡起小臉,臉紅如天邊晚霞,望着徐長洋的翦瞳卻清亮分明,“徐叔叔,我不怪你強硬把我帶走,但現在我必須回去,我需要那份工作。”
徐長洋靜寂凝視夏雲舒片刻,方伸手在她小臉上撫了把,“不冷麼?”
夏雲舒怔住,望着徐長洋的雙眼輕輕顫動。
忽然之間。
她好像明白,他爲什麼突然出現,又突然強行帶她走的原因。
夏雲舒突然主動往徐長洋懷裡偎了偎,不爲其他,她只是想壓住她內心泛涌而起的陌生情潮。
徐長洋看着她,眸光幽長,柔聲說,“咱不做了,嗯?”
夏雲舒含緊嘴脣,搖頭。
她得做,她需要錢!
徐長洋低頭,菲薄的脣輕貼着夏雲舒的耳朵,“做那份工作,多少酬勞?”
夏雲舒就近看着他,眼眸裡閃動着些些疑惑,“八百。”
“需要做幾天?”徐長洋親了下她的耳朵。
“……”夏雲舒耳朵緋紅,雙眼莫名起了層靄靄霧氣,喉嚨滑動了下,“三天。”
“嗯。”徐長洋摸摸她的頭,後又攬着她的腦袋往他胸膛揉去,“我接了個案子,需要去外省出差,你來給我當助理,一天照樣給你八百,如何?”
夏雲舒聽罷,腦袋在他大掌下掙了片刻,才掙扎出來,仰高臉看着他,“助理?”
徐長洋看到夏雲舒眼睛裡閃動的金光,嘴角輕扯,“我的助理休年假去了,像我這種身份的人,出門在外不配個助理,像話麼?”
“咦……”
夏雲舒笑。
徐長洋自己也繃不住樂,捏夏雲舒的臉,“怎麼樣?要不要接?”
夏雲舒盯着他望了兩三秒,隨後小弧度搖了搖頭,“不接。”
徐長洋眯眼,“理由?”
“沒有理由!”夏雲舒聳聳肩。
徐長洋盯着她,“嫌少?”
夏雲舒翻白眼,“不是。”
“那是爲什麼?”徐長洋道。
夏雲舒垂下眼皮,隔了會兒,才掰着自己的手指說,“我知道你是想幫我。但是我一個高中生,對你們律師行業根本不瞭解,像我這樣的給你當助理,不拖你後腿不幫倒忙就不錯了。”
徐長洋伸出一根長指挑起夏雲舒低垂的下巴,眼眸含着潤笑盯着她,“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夏雲舒撇嘴,抓開他的手指,“我是有自知之明好麼?我雖然喜歡錢,但我是君子,君子愛財取之以道你懂麼?我賺錢是有原則的。付出努力付出我的價值所獲取的相應的酬勞,讓我覺得踏實。”
“君子?”徐長洋凝着她笑。
夏雲舒鄙視他,“一看你小學就沒好好上語文課。”
徐長洋挑動眉峰,沒跟她繼續探討這個問題,道,“玩,你會麼?”
“……什麼意思?”夏雲舒不解。
“你覺得你做不好助理一職,那當我的陪玩如何?”徐長洋說。
“陪……玩?”夏雲舒一對眉毛古怪的挑高。
徐長洋哼了聲,擡頭不客氣的敲了敲她的腦門,“亂想什麼?我一個人到外省,工作之餘免不得要四處走走。我不喜歡冷清,尤其是吃飯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有人陪就再好不過。”
夏雲舒捂住自己的腦門,悻悻吐吐舌頭,“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爲……嘿嘿。”不好意思,她剛纔真的想多了!
徐長洋搖搖頭,“小小年紀,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不嫌齷齪!”
“我……”夏雲舒想反駁,但她沒底氣。畢竟她剛剛的想法,的確有那麼點小羞恥!
“怎麼樣?去不去?”徐長洋問。
夏雲舒一對黑眼珠輕輕的轉,“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徐長洋說。
“……去多久?”
“不確定。但年前能回。”
“我考慮考慮。”夏雲舒傲嬌的擡擡小臉,說。
徐長洋悶笑。
……
最後,夏雲舒還是回到了兼職現場。
但她不是回去繼續做兼職的,而是,換衣服。並且,她突然說不做了,總得跟負責人交代下,就這麼一走了之,不負責任不說,而且很不厚道!
夏雲舒換了衣服,找到負責人說明情況,負責人雖說很不快,但並沒有勉強夏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