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雨柔聽話,羞恥得一雙手猛地捏緊,咬牙,估計都想上去撕楚鬱的嘴了!
翟司默掃了眼樑雨柔握緊的手,雙眸輕眯起,也不說話。
樑雨柔縮緊眼闊,暗吸氣,臉上掛上柔笑,看着翟司默,“其實我這次來榕城是代表dana來視察分公司工作的。伯母知道我要來榕城,特別囑咐我,要我跟深哥帶幾句話。”
“噢?”翟司默挑眉,修長的身體往門側稍挪了些,盯着樑雨柔,“廷深就在裡面,樑大小姐要親自進去跟他說麼?”
“不用了。”樑雨柔又握了握手心,笑着搖搖頭,擺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樣,“你們兄弟幾人聚會,我就不進去打擾了。我現在過來,也只是爲了轉述伯母的話給深哥。”
“是這樣啊。”
翟司默一臉恍悟,挪開的身體又移了過來,靠在門板上,雙眸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樑雨柔身上單薄的裙子,笑,“我盛姨讓樑大小姐帶的話是?”
樑雨柔到底是dana的總經理,未來的總裁,沒點手段和能力怎麼行。
能查到戰廷深在榕城下榻的酒店也不是難事。
但是這麼晚來緊緊只是忠人之事帶點話,誰信?
翟司默不信,樑雨柔自然也是知道他不信的,大家不過心照不宣沒有拆穿罷了。
樑雨柔假裝沒有看到翟司默眼底的深意,含着從容大方的笑,繼續說,“也不是什麼緊要的,不過是一個母親最尋常的擔憂罷了。深哥到榕城數日,都沒有一點音信傳回潼市,伯母擔心不已,所以知道我要來榕城,囑咐我一定要尋到深哥,告訴深哥,讓深哥無論……多忙,都一定要抽個空,給她回個電話。”
話到這兒,樑雨柔淺淺停頓了兩三秒,又才說,“其實以深哥的能耐,又怎麼可能出事呢?只是身爲母親,無法做到不擔心自己的子女而已。不過我看伯母其實也是想念深哥了。對了……”
樑雨柔目光婉轉從翟司默聽到她的話後略帶深思的俊臉上滑過,又往他身後的套房裡看去,“深哥的公事處理得怎麼樣了?解決了麼?”
翟司默眼眸快速眯了下,嘴角往上揚,“商場上的事,我不太懂。樑大小姐不如進去問廷深?”
“……”樑雨柔臉微抽。
楚鬱那夥人都在裡面,她……這樣,怎麼進去?
樑雨柔面上仍是柔軟的笑,心下卻恨得不行。
在潼市時,除卻去見盛秀竹時,能與他碰到面以外,其餘時間,她連他的身都進不了。
以前聶相思在世時,她還能去珊瑚水榭。
聶相思走後,珊瑚水榭就成了他戰廷深的禁地。
別墅裡的傭人除了一個張惠,其餘人都被他遣散。
饒是翟司默等人想去珊瑚水榭,都得戰廷深允許才能進去,否則連只蒼蠅都進不去。
四年來,他把自己封閉得徹底,也把想靠近他的女人也拒絕得徹底。
這次來榕城,好不容易打聽到他入住的酒店,又正好有盛秀竹的交代作爲藉口。
她也是鐵了心的想在今晚賭一把,尋個突破。
畢竟聶相思都死了四年之久了,他身爲男人,就算再冷酷,七情六慾還能斬絕了?
她就不信,一個四年沒有X生活的男人,真的能一直這麼清心寡慾的過下去?
而晚上,她在聚香閣門外看到坐在他車裡副駕駛,那個側臉與聶相思極爲相似的女人,更讓樑雨柔堅信,這世上絕對沒有哪個男人能完全抵擋住女人的誘惑。
如果能抵擋,不過說明誘惑不夠而已。
他能接納一個長得像聶相思的女人,就說明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在慢慢坍塌,因此,他能接受長得像聶相思的女人,就一定能接受其他女人。
而樑雨柔對自己,很有信心。
畢竟放眼望去,目前也只有她樑雨柔是能成爲他妻子的最合適人選。
所以樑雨柔才恨惱。
她精心打扮了這麼一番,自信滿滿的過來找他,不想半路卻殺出這麼幾個“程咬金“來,還平白被楚鬱給羞辱了翻,不恨纔怪!
“樑大小姐?”
翟司默見樑雨柔突然呆了似的杵在門口,額頭滑出幾根黑線,已經與她周旋浪費了不少時間的翟司默表示耐心所剩無幾。
“……”
恍惚聽到翟司默在叫她,樑雨柔眼眸一顫,輕吸氣收回了心神,嘴角掛上笑看着翟司默,“不用了,我就問問而已。”
翟司默聳肩。
樑雨柔略有些不甘的再次朝套房內看了眼,又深吸了口氣,對翟司默努力笑笑,“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兄弟聚會了,再見。”
翟司默兩邊嘴角敷衍的往上揚,睜着一雙無害的眼睛看着樑雨柔,“樑大小姐慢走。”
樑雨柔一頓,才轉了身。
只是還沒等她往前跨出一步。
砰的聲,房門在她身後關上了。
那一瞬間門板強拍過來的冷風,噤得樑雨柔背都僵住了。
樑雨柔隱忍的閉了閉眼,沒回頭,黑着臉快步朝電梯走。
……
關上套房門走回客廳。
翟司默奇怪的看着陷入詭異沉默的幾人,疑惑的皺緊眉毛坐在沙發裡,“我錯過了什麼?”
“咳……”
楚鬱一手握成拳抵在脣邊咳嗽了一聲,從沙發裡起身,遠離他身邊不住滲出冷氣流的男人,坐到了徐長洋和聞青城一邊的沙發裡。
翟司默古怪的盯了眼楚鬱,“你感冒了?”
楚鬱丟給翟司默一個白眼,一臉跟他說一句話就會拉低他智商得鄙夷樣。
“艹!”
翟司默暗咒了聲。
楚鬱當即反擊給他一根修長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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