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我抽回自己的手,冷笑道:“你不害我,我都要燒香拜佛了,你們聶家,除了聶衍,哪個不想整死我?”
他皺了皺眉,還想說什麼,但沒容得張嘴,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我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又伸手理了理耳鬢的頭髮,才神色泰然的起身去開門。
來人是個才工作幾天的小姑娘,因爲年紀小,看見我還怯怯的。
我自問平時很少訓斥員工,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都挺怕我,我怕我聲音大點,都能把她嚇哭,於是儘量放低了聲音:“怎麼了?”
她低着頭,小聲道:“303的客人吵翻了天,劉經理招架不住,叫我過來喊您過去一趟。”#_#
一般這種小劉擺平不了的局面,那就說明裡邊的人是大有來頭了。我皺了皺眉,問她:“劉經理有說客人姓什麼嗎?”
小姑娘搖搖頭:“沒說,劉經理像是被灌了酒。”
這種灌酒的客人是最令人頭疼的,我略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揮手道:“行,我知道了,這就過去,你叫後廚煮兩碗醒酒湯,一會兒送到劉經理的辦公室。”
“好。”
打發她走遠,我轉身回屋裡拿手包,聶銘偏着腦袋,挑眉看我:“要我跟你過去看看情況嗎?”
我拿出化妝鏡來補口紅,毫不猶豫的拒絕他:“不用,你哪來的回哪去就行。”
他皺眉,裝出一副失望的樣子來:“防我跟防敵人似的,有意思嗎?”
我不吃他這一套,一邊拿着包往外走,一邊給他下定義:“除了你,我還真沒敵人。”
我背對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卻對他的嘲諷聽得清楚,他說:“徐冉,別不知好歹了,我是你敵人?那聶衍是什麼?你的恩人?你別蠢了,聶衍纔是那個把你賣了還叫你替他數錢的人。”
我懶得跟他廢話,“咣噹”一聲關上了身後的門,大步流星的朝電梯口走去。
這麼多年,我悟出來一個生存之道,那就是但凡聶家人的恩恩怨怨,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不然到最後,只能是死相悽慘。
惹火燒身的事情,我當年不懂事幹過一次,半條命都差點搭進去,現在想起來都後怕。
聶銘是不是我的敵人,我拿不準,但是聶衍,不管別人怎麼說,就憑他當初拉我一把,這麼多年護我衣食無憂,他就是我的恩人。
別說替他數錢,就是他現在要我的命,我也得立馬遞刀子。
聶銘根本不懂,我也不想跟他解釋,與其和他浪費時間,我還不如去打發我的客戶。
303是個中型包廂,平時都是給一些年輕人娛樂的,我剛走到門口,還沒伸手去拉門栓,眼前的門突然就從裡邊推開了。
緊接着一個小姐捂着臉哭哭啼啼的衝了出來,我嚇了一跳,反應過來,趕緊拉住她,問她:“怎麼回事?”
她哭的妝都花了,抽抽搭搭的道:“裡邊的人全是變態,我不幹了。”
我掃了她一眼,只見她身上的裙子被撕的遮不住春光,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還有幾處駭人的青紫。
很容易就能讓人明白裡邊是羣什麼東西了。
但我也不敢放她哭哭啼啼的從金樓跑出去,萬一遇到點麻煩,我現在是折騰不起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