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歌呀,難怪!”
“我找她有事,你別亂想。”
“我沒亂想,是你自己亂想吧。最近跟這位齊妹妹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啊。”
“我找她真的有事。”董城嚴肅道。
“當然有事,不然怎麼會飛過去呢?而且這幾次都應該有“事”吧。”
魅影這樣一說,董城還真不知該怎麼回了。
因爲這“事”還真說不清,公事私事全攪一塊了,真是理不清,剪還亂。而且自己真的是飛過去的。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董城講不清,乾脆懶得解釋了。
“我想的哪樣呀?喲,你看你這勁也用得太過了吧,嘴都腫了呢?”
“你這都瞎扯什麼呢?”
“我瞎扯什麼了?這丫頭也太狠了,一排牙印呢!”魅影是真心疼了。
“你就讓她咬呀?”
“沒有,撞的。”
“撞得這麼巧?分明有意的。這就是有意蓋一個“章”,表明此物是她的呢。”
“我去,我什麼時候還變成“此物”了。女人要搶男人,難道首先都要把他變成“此物”麼?,然後再在上面蓋一個章,表明此物有主麼?”董城感覺自己一腦的包又在無限級長大。
“我也要蓋一個章,排隊也該我先來!”魅影的眼波盛滿一泓春水。
董城在女人面前總是無可奈何被“逆襲”。這次他又被魅影逆襲了。不過這貨後勁還是不錯的,慢熱不代表沒有熱度,一旦開閘,這貨的戰鬥力還是驚人的。
“想在老子身上蓋章,總得先讓老子插個旗吧。”於是這倆個人的戰鬥就進行得無比激烈。
最後的結果是旗也插了,蓋也蓋了。只不過弄不清是董城先插的旗還是魅影先蓋的章。但不管是魅影先蓋的章還是董城先插的旗,都證明了“此物”有主了。
魅影還是很幸福的,因爲她心裡唯一能盛得下的男人被自己拿下了。曾經的糾結已不復存在,別人的事她管不着,她只知道她愛這個男人,既然愛,就無須掩飾。大膽地地愛,勇敢地愛。
……
第二天,董城將魅鬼安頓好後,就帶着顧曉霜往河口去,他要幫一個“老朋友”解開一個死扣。
血蘭被董城關在一個極其隱蔽的地方,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不超過五個人,其中還包括每天定時來投送食物的一個“牢頭”。牢頭只能每天將食物送到一個固定的的卡槽裡,卡槽裡的傳送帶再將食物傳送到一個固定點,再由機器人將食物分派到不同的囚室。這裡面關的應該都是罪大惡極之人,但由於一些原因暫時不能殺掉的。
而能直接進入這裡面的就只有董城和黎明瞭。
囚室光線很暗,但對董城來說,已經足夠看清他想看清的一切了。
血蘭似乎不復之前的妖豔,顯得很憔悴。甚至眼眶下還出現了明顯的眼袋,這在之前是絕不可能出現的現象。因爲她是那麼的驕傲,即便自己經不再年輕,可是她依然願意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去跟比自己年輕二十歲的小姑娘比美,鬥豔!並樂此不疲。她覺得自己就是美麗的化身,時光也沒有權力奪去她的美麗,她的驕傲!可是他現在顯得有些頹廢。她美麗的大眼睛也彷彿失去了靈氣。
不過,當血蘭看到董城身邊的顧曉霜時,眼睛陡然變亮了。她的嘴囁動了一下。
“霜兒!”
“霜兒!”能叫得出霜兒,證明董城之前的判斷沒有錯。
“你是?”顧曉霜雖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似曾相識,甚至有非常親近之感,但終究也沒能想起她是誰。
“我是你媽媽呀!”血蘭突然失聲痛哭起來。
“媽媽?”顧曉霜聽到這個夢縈魂牽的名字後也是渾身一震,可是這個名字又是如此陌生,似乎只留存於夢中,現實中她從來也不曾叫過,或者說根本沒有機會叫。她突然有點不知所措了。
“你不是我媽媽,我沒有媽媽!”
“你有,我就是你媽媽啊!”血蘭隔着欄柵就要衝過來。
董城走過去,默默地將鐵鎖打開後,就站到一邊。
而血蘭一下子就衝了出來。她一把就將不知所措的顧曉霜抱住了。
“霜兒,我對不起你啊……”血蘭的眼淚突然就象決堤的水一樣,滾滾而下了。
原來當年血蘭和家世還比較顯赫的慕容明軒相愛了,可是他們的相愛卻遭到了慕容家族的強烈反對,於是慕容明軒和血蘭選擇了私奔。在私奔過程中還產下一女,可是慕容家族並沒有因爲他們私奔而放過他們。而是採取了更爲極端的懸賞追殺。
在逃亡過程當中,血蘭和慕容明軒走散。獨自抱着霜霜的血蘭,跟殺手拚掉了最後一口氣,被殺手一腳踢下山谷,在跌落過程中,她拚盡全力將霜霜拋了上來,殺手接到的命令本來是斬草除根,可是就在他準備動手一瞬間,霜霜突然笑了,孩子宛如天使般的笑打動了殺手,殺手最終放棄了“除根。”甚至將她放到了一個相對安全醒目的位置。
第二天,一個姓顧的尼姑採藥路過這裡,將差點凍成冰棒的霜霜帶回了尼姑庵,由於是早晨發現的,當時又正值霜降,滿地白霜,所以取名曉霜。非常巧的是,後來尼姑在她的身上的一個小飾品上正好也看到了一個霜字。
血蘭跌落山谷後正好落到了一家獵戶的屋頂,那時山裡人的屋頂大多都是由茅草編織而成,所以血蘭也得以生還。不過由於太過虛弱,她差不多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等她醒來後再去找霜霜,又哪裡找得到?
而慕容明軒被抓回去後不僅被家族逐出了宗祠,還被投進了大牢。是慕容卓風的父親把他撈了出來,此後就成慕容卓風家裡的一員“隱形”戰將。也有一種說法,說是整個“事件”都是慕容卓風的父親搞出來的。爲的就是得到這員“虎將”。讓他效死忠。
而慕容明軒從獄中出來後,把許多事也看淡了,倒是對武學的研究達到了癡迷的程度。以至於跟董城性命相搏的時候,都還忘不了研習他的鐵拳。
當然除了研習武學,他也沒忘記去尋找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二個女人,血蘭和霜兒。
當然那時候,血蘭還不叫血蘭。而是叫若蘭,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可惜那時若蘭因痛失愛女,性情大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被通緝後轉入地下,成了地宮之主。並逐漸成了一個讓地下大佬都頭疼不已的女魔頭。
慕容明軒徒勞地找了好幾年,一點音訊都沒有,失望的慕容明軒爲了排解幽思,於是更加瘋狂地練拳,把一雙鐵拳幾乎練成了天下無敵。
在血蘭動情的呼喊下,顧曉霜似乎也漸漸地被這種母愛的溫情融化了,她開始相信,這個憔悴卻依然還明豔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她的淚也開始滾滾而下,她渴望的懷抱真的溫暖無比。
“媽。”她起初叫得有點怯生生的。因爲她對這個字實在太陌生了。
隨後她又叫了一聲:“媽!”
“唉!”血蘭答了一聲後,剛剛收了的淚再次如決堤洪水。
“媽媽!”顧曉霜第三聲媽叫得更象是哭嚎了。
“唉!唉!”血蘭捧着霜霜臉親吻起來,恨不得把她所有的眼淚都吸吮進自己的嘴裡。酸澀的淚在她嘴裡似乎比什麼蜜都甜。
這讓在一旁的董城也不禁抹起了眼淚。默默地將眼淚擦了,董城來到了囚室外,將早已安排在此慕容明軒也放了進去。
不久後,囚室裡傳來一聲驚天的哭嚎!而董城這貨反而將淚擦乾了偷偷地笑了。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將少了一個惡魔,卻多了一個團圓的家庭。
愛永遠是化解仇恨的最好方式。
愛也是包容這個世界的最好方式。
當然這貨的收穫也非常大,因爲他將收穫三員大將。同時還瓦解了最強對手的一員最得力的戰將。
也許想到了這點,這貨竟然樂出了聲。可是這貨似乎忘記了,每次樂極一定會生悲的,這似乎都成了一個定律了。至少在他身上,這定律從來就沒有讓人失望過,這次又是這樣。
正當這貨笑得山花爛漫的時候,幾道黃色的瀑流突然從上方飛流直下,將他淋了一個透溼,其中一道還不偏不斜地瀉進了他的嘴裡。
原來,幾個熊孩子不知道怎麼闖到了這裡,看到樂不可支的董城正咧嘴笑呢,幾個人對望了一眼後居然同時亮了傢伙。
於是心裡樂開了花的董城不僅嚐到了童子尿的滋味,同時也被祖國的花朵強行尿浴了一次。
“小崽子們,你們找死呀!”董城作勢欲撲過去。
可是小夥伴們對眼前的這位“尿頂高手”竟然一點都不懼,似乎知道他只不過是色厲內荏,虛張聲勢罷了。他們將餘尿擠了擠,纔不慌不忙收了兵器,衝董城做了一個鬼臉後才揚長而去。
董城四顧望了一圈,才略略放下心來。
特種兵王,地下大佬!被幾個孩子尿一身,這樣的猛料要是被人傳出去,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