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辣手摧花
在第一批飛龍幫成員集體“失蹤”後十分鐘,第二批“兔子”又過來了。這次來的人員明顯強了許多,不過命運卻沒有什麼不同。還是悄無聲息“集體失蹤。”
因爲燕子出手了,近來燕子的功夫又有長進,幾近觸及絕頂高武的壁障。要達到絕頂高武的境界除了要勤學苦練之外,還要極高的天賦,更重要的是還要有某種突破的機緣,強求不來的。
所以歷代武道中人,能達到這種境界的少之又少,可以說是鳳毛麟角。能在武道上達到頂尖高武中的高階級別已經是非常難能可貴了。
董城的那邊現在倒是顯得風平浪靜。不過,他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暴風雨來之前往往就是這樣。等吧,該來的一定會來。而賀春生此刻幾乎連敲鑼的力氣都沒了。
“鑼敲得這麼響,這麼久都沒人來,看來真的是有很多人巴不得我死呢。”這麼想想他幾乎都懶得再去敲鑼了,不過董城可沒讓他停。
“還得磕,還沒到你媽呢?”董城深知對待惡人就一定要用更惡毒的方法來制裁,如果不能一次性把他們收拾好,讓他們有緩和的機會的話,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反噬一口,那樣被咬得鮮血淋漓恐怕都還是輕的了。
“我憋不住了,想上衛生間。”賀春生可憐巴巴的說。
“憋不住也得憋着。”董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這就是黑暗世界的規則。失敗者是沒有資格談人權的。就在他忸忸捏捏想要掙扎着站起來的時候,一道寒光,一道奪命的寒光突然綻放。
董城的眸子精芒四射。
“躲了這麼久,你終於現身了吧。可是你依然是個小角色。”董城甚至連身體都沒動一下,言語間充滿了濃濃的霸氣。
那奪命的寒光卻不是衝他去的,而是急速轉向美得驚心動魄的純子。如此大的力;如此快的速度;如此驚絕莫測的異變。一個絕世美人彷彿眨眼間就要被這雪亮的刀光奪去眩目的生命。
“哎呀。”幾乎所有人都叫了起來,不管是哪個陣營的。他們無一例外爲這朵美麗的鮮花即將遭到這無妄的雷霆一擊而惋惜。沒有人認爲她能躲過此劫。
可是這摧花的辣手,卻並沒有如願將花的生命帶走,因爲這朵花這時已經化作了一團顫動的花影,你根本找不到她的真身。
而那伸出去摧花的手似乎被那顫動的花影紮了一下,突然定住了,失去了前進的動力。並出現了驚人的反向彎曲。甚至可以看到斷裂的骨頭從皮肉間驚悚地穿刺而出。
“哎喲!”那個摧花的人疼得大吼起來。
他是賀春生非常倚重的一個隱形保鏢。平時是看不到的,只有在非常危急的情況下才出現。他的出現就意味着賀春生最後的王牌都打出來了。
“隱形殺手?”純子美麗的雙眸滿是嘲弄。
隱形殺手遇到了頂尖忍者,那只有嘿嘿了。況且還是碰到了有着百年曆史的最強忍者家族中的佼佼者。董城對此可是最有發言權,那次的近身搏鬥他可是都吃盡了苦頭。
搏鬥後的純子更動人了,那充滿動感誇張的曲線簡直閃瞎了衆人的眼。
“原以爲是朵嬌豔的玫瑰,卻原來是朵奪命的霸王花呀!”
那些懷着覬覦之心的登徒子們這時也只有收起他們的不軌之心。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真正能用生命去折花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了。
那樣的人不是變態惡魔只怕就情聖了。
“純子,你也太辣手摧花了。”董城笑意盎然。
“他也算是花,那真是花界的恥辱了,實在要算,那也只能是狗尾巴花,屎佗巴花了。”純子笑得還是媚意十足,她是真的媚到骨子裡的人。
董城的目光轉向賀春生。
“還有什麼人?還有什麼牌儘管一次全打出來好了!別這麼零打碎敲不痛快。”
“還能有什麼牌?這就是老子的底牌好不?!”賀春生的心都在滴血了。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的王牌在人家面前是如此不堪一擊。對於這種硬實力的絕對碾壓,他真的是一點招都沒有了。只有用怨毒的眼神看了一眼董城說:“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你能給我什麼?一條爛命而已。”董城根本不屑於跟他談什麼條件了,他這次來是要抹平飛龍幫,別的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再說等他抹平飛龍幫之後,飛龍幫的一切難道還能不是自己的麼?至於飛龍幫內部的情況,賀劍已經提供得夠多了,他所能提供作爲補充的應該不多了,想以此作爲條件跟董城談判,簡直是癡人作夢。
“既然沒得談,那你就殺了我好了。何苦再這麼折騰我。”賀春生絕望之際有些破罐子破摔。
“死還不容易,但是我現在還不能讓你死。”董城瞥了一眼臉如死灰的賀春生說。
死都不能死!對於賀春生來說生無可戀已經夠可悲的了,現在連死的資格都被剝奪了,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了嗎?還能不能更悲慘點?!這是要把我變成一具行走的殭屍呀。
鑽頭鎮守的西側也遇到了一些衝擊,由於鑽頭的功夫還沒達到頂尖高武的水平,所以董城在他這一側配備的高武水平也要略高於燕子那邊的,同時他還把牛道秋也配到了這一側,牛道秋功夫雖說不是很好,但腦子絕對好用。跟鑽頭搭配也算是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了。
衝擊鑽頭這張網的前二批飛龍幫成員都順利地被鑽頭拿下了,可是第三批衝過來後,鑽頭髮現這批裡面竟然有二三個跟自己水平相當的高手在裡面,而且這批人的數量也跟自己帶來的人相當,所以自己這一方的優勢並不是太明顯,如果不是自己打了對方一個猝不及防,能不能有一點優勢還真難說,因爲第一波衝擊他們就幹掉了對方近四分之一的人馬。
然後雙方很快打成了均勢,雖說自己這一方還略佔着點上風,可是卻已經無法阻擋部分高手的突破。突破幾個人過去其實也不會對董城和純子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但是這對於鑽頭來說,他覺得這就是打臉了。
因爲他幾分鐘前還在跟手下兄弟吹牛皮說,我們現在已經把清塘鎮圍得跟鐵桶一般,鳥都飛不進去。他們來多少人我就殺多少人。這麼快就讓人突破進去的話,那不就是**裸的打臉嗎?!
於是鑽頭奮力把一名纏住他的飛龍幫高手擊退,拚命去追突破過去的幾名飛龍幫的高手。甚至在追擊過程中被側翼撲過來的飛龍幫高手打傷了左膀他都全然不顧,一心就是要把前面突破過去的人給生生留下,可是他拚了全力也只是撲倒了一個跟他同級別的高手。那幾個飛龍幫高手眼看就要絕塵而去。
就在這時,離鑽頭不遠的一幢民宅閣樓之上,突然砰的響起一聲被消聲的槍響,接着突在最前面的那個飛龍幫成員胸口被爆了一個大洞,不待他驚愕的表情傳到第二個飛龍幫高手眼中,幾乎在同一時間,第二名高手以更加誇張的方式讓人爆了頭。撲面而來的腦水帶着一陣腥風糊了第三個飛龍幫高手滿頭滿臉。
“被人狙擊了?”第三個高手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不過他的功夫也確實不弱,不及抹去滿臉的漿狀物質,一個急停後,他迅速走起了S步。
與此同時,狙擊步槍的奪命槍聲再次響起,他身後的一個險些跟自己撞在一塊的高手被***打中了肩膀,這也是由於他突然改變了步點後纔打亂了身後的這個人的腳步,讓此人逃脫了這追命的一槍。但不到0.1秒後,另一槍響了,這剛剛慶幸逃過一劫的受傷人員再也沒法躲過這追命第二槍,黑白無常索命總是在一起的,逃得過黑無常,逃不過白無常……
在鑽頭與飛龍幫成員殊死相搏之時,董城與純子卻手挽着手在酒店散起了步,純子還將頭偎在董城一側的肩上作無比陶醉狀盡情撒嬌。
這讓賀春生更加抓狂了,他不知這頭還要不要一直磕下去,這磕下去,也沒人記數了,不磕嘛,只怕待會兒,後果會更嚴重。
然而這對男女此時好象完全沒有心情管這些了,他們旁若無人地就在這酒店秀起了恩愛。完全不管周邊這些食客的感受。
純子的確完全沉醉在這無邊的幸福當中了,然而董城卻是另外一種心境,他與飛龍幫到目前爲止算是不死不休了,就算他再色膽包天,也不會選擇在這裡與純子談情說愛。
再說他跟純子的關係到底算什麼關係,到目前還是一團亂麻真的有點說不清理還亂的味道。賀劍被他們擒獲後,經過了一番艱苦的心理較量後,董城榨乾了賀劍身上的所有價值。
不過還有一些核心,謎一般的東西卻需要董城自己去慢慢破譯,這個酒店就是一個謎。
這個酒店看起來不大,卻有一種看不透的神秘繚繞其間。
“有點意思。”
董城圍着這個酒店的大堂轉了幾圈了。看似不經意的目光裡常有光影犁過大堂每一寸土地。
“什麼有意思。我嗎?”純子咬着耳朵逗弄董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