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J國人倒也相當強悍,雖然被如此突然而猛烈的攻擊弄了一個滿臉開花,鼻子也迅速塌陷了下去。可他似乎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他的手也沒有因爲疼痛而鬆開,反而攥得更緊了,他將手中暴力反擊的“羊絨娃娃”突然舉了起來並狠狠地砸向地面。
嘭!
哧!
“羊絨娃娃”被砸得昏死過去。
而他也將他整個胸脯暴露在董城的視線之下,這樣的機會,董城怎麼會放過。
紫光閃耀間,他的胸口飆出一道血箭。
他似乎難以相信地盯了一眼那道血箭後,一頭栽倒在地。落地時,他還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到自己的右拳上,在那個昏死過去的“目標”胸口狠狠地擊了一拳,看着目標迅速塌陷下去的的胸脯,他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董城正準備去察看“領導”的傷勢,這時,一股更爲狂暴的殺氣驟然而至,似乎將空氣都劃出一連串的火星。
面對極速偷襲,董城幾乎只用了0.1秒鐘就作出了強勁的反擊,紫光閃電而出,鏗地一下將那道濺着火星的殺氣阻截在自己身前不足一米的地方。
可是那道光影在連刺幾劍後,突然轉了方向,目標仍然是那個躺在血泊中的“領導”。其實他對董城刺了那麼多劍,全部都是障眼法,他真正目標仍然是“躺在地上的領導”。
帶着火星的一劍哧地一下沒入了“領導”已經塌陷下去的前胸。
董城再快也來不及施救了。
救不了就不救了,董城的劍突然直指那個已經“得手”的劍客。
劍客的劍還沒有從“領導”的胸口拔出來呢,董城的劍已經挾着霹靂之威刺了過來。
呼!
這一劍實在過於快捷,簡直躲無可躲,那人的功夫也真是絕了,竟然一張口,將紫色榮光的劍尖咬住了。董地用力往前遞了一下,竟然沒有遞進去,那人咬得非常牢實。
“嘿嘿,又不是魚,咬這麼緊幹嘛。”董城一按劍柄,哧!那人就象一個肉彈一樣突然就被髮射了出去。
啪!
被釘在一堵牆上了。
從口裡釘進去,然後被掛在牆上。即便如此,他還在拚命掙扎,董城正準備跑過去結束他的痛苦。一道白影從他身邊一下掠了過去。
是龍叔,剛纔在龍叔“清道”過程當中,兩人已經交過一次手了,龍叔還捱了他一掌,所以龍叔非常憤怒地一直追了過來。
結果追過來後,看到這傢伙已經被董城釘在牆上當壁畫了。
“我看你還能多神氣。”龍叔站在下面非常解氣地欣賞了一下這幅獰厲壁畫後,一掌印了上去。
噗哧!
這個人的胸膛一下子陷了下去。他也停止了掙扎,變成了一幅真正的壁畫。
心臟驟然停止了跳動,對他來說是生命的終結,同時也是痛苦的休止符。對這些遊蕩在黑暗世界的人,黑暗終歸是最後也是最好的歸宿。
“這人是誰?都忘記問了。”龍叔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心急了一點。
“不用問,J國人。配合如此默契,手法如此相近,甚至都可能師出同門了。”董城道。
“唉,可惜了我們這一位優秀的替身同志了。”董城走過去,用手在他的眼睛上抹了一下。
“誰說不是呢,訓練了很長時間,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出勤就犧牲了。”
“不過有戰鬥就一定會有犧牲,敵人真的太狡猾了?”
這時佗叔也過來了,對這麼一位優秀的替身同志就這麼犧牲了也感到非常惋惜。
“戰鬥還遠沒有結束,所以現在還不是哀悼的時候。”董城拍了拍佗叔的肩膀道。
“因爲咱們的替身同志已經犧牲了,所以咱們這一路的迷惑作用基本上也就是到此爲止了。我們得快速趕到別的組去支持我們的同志了。”
“是!”佗叔和龍叔齊聲應道。
“好,出發。”董城的話剛落,佗叔,龍叔就已經飛身出去好幾米了。他們是真擔心首長和老秦的安全。
“真性急。難道他們就不知道有一種交通工具叫車嗎?”董城搖了搖頭道。
隨後,董城爬上了一輛剛過來接應的車追了上去。
車剛拐過一個街角就出事了,一個女子橫穿馬路時跟急着趕過去支持老秦的這輛車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嘭!
女子被這輛飛駛而來的車一下子撞出了十幾米,她的身體甚至還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頭。
“怎麼會這樣?”司機一臉的無辜,自己是老司機了,車技一向很好的,要不也不會被上級派來執行這樣特殊的任務。
“我去看看。”沒等董城同意,司機就跑過去查看女人傷情了。
可是他剛探下身去,那個女人就一把把他扣在手裡了。
“真精彩!這演技真是一流了。”董城眯了眯眼。
“你想幹什麼?”董城下了車,一步一步走近了那個女人。
“想請你喝杯茶。”女人笑得很媚。
“我非常樂意陪美女喝茶,可是你這邀請的方式也太特別了一點吧?”董城的笑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不過他走過的地方塵土似乎都漫了起來。
“好強的氣勢!”女人心下道。
不過她說的卻是:“不如此只怕請不動你呢。”
“好,前面應該就有一個茶樓。”董城竟然毫不猶豫答應了。
“別管我!你走好了。”司機在那邊叫了起來。他覺得被一個女人控制起來已經夠丟臉了,現在董城爲了救他還要跟這個女人去喝什麼茶,這不耽誤軍情嗎?再說這個女人心機如此之重,鬼知道她又耍什麼花樣?
“耽誤不了多久的。”董城的樣子顯得很從容。
“軍情如火啊!”司機顯然急了。
“別叫了,再叫,我擰斷你的腦袋。”女人媚笑如花,可施在手上的勁卻大得嚇人。
“喝一杯茶而已。”董城爬上車子將車子開了過來。
等女人和司機都上了車,董城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車子呼地竄了出去。
“還說不急,你這車子都快飛起來了。”女人的笑很甜很美。
“真是一個女魔頭。”司機真想跟這個女人拚了,可是他一身的力氣在這個女人的控制之下,竟然一點都發揮不出來了。
一分鐘不到,董城就把車開到了他說的那個茶樓,茶樓的名字不雅也不俗,叫四季春。但裡面的裝飾還是比較雅緻的,而且奉茶的姑娘都很漂亮。
“看來平時挺會享受的嘛。”女人溫柔的話裡似乎帶着一點刺。
“生活難道不是用來享受的麼?再說喝喝茶也算不上多大的享受。”董城看起來倒真的是來享受的,那邊如火的軍情似乎跟他關係不大了。
“喝茶是假,看妹子是真吧。”女人一點面子都不給董城,直擊要點。
“妹子當然也是要看的,美的東西就是用來欣賞的。”董城倒也不以爲意,毫不避諱。
“你倒是誠實。”
“我一向如此。”董城道。
“就象你其實也很漂亮,只是非要帶一個假面具,讓那些美都藏到殺氣裡去了。”
“你平時就是這麼騙取女孩子的歡心的吧?”女人譏諷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
“愛聽,沒有哪個女孩不愛聽恭維的話。”女人嫵媚的笑了一下。
兩人說了一會話,就有一個漂亮的妞過來奉茶了。
“你出去,這裡有我就夠了。把你的茶具留下就行了。”女人一揮手將茶樓的姑娘趕了出去。
“你還會這個?”
“當然會啦。別以爲她們花裡胡哨做一些動作,茶就會好喝些。說到底,還是你們這些臭男人“食色之心”作怪。”
“這也沒有錯吧。如果這點食色之心都沒有,那還不如出家了呢。”董城道。
“那我也表演一下給你看吧。”女人道。
“我們趕時間呢!”司機急了。那邊是如火戰場,這邊還在食色性也。這特麼算怎麼回事?
“你可真呱噪!”女人的眉頭微蹙了一下。也不知她在司機哪個位置戳了一下,司機一下子軟綿下來,靠在椅子上似乎一下子睡着了。
“這下清靜了。”女人狐媚地笑了一下。
董城的心裡驀地動了一下,他似乎抓住了某種東西。
“能簡潔一點嗎,我這個人沒有什麼耐心。”董城道。
“優雅的東西是需要慢慢欣賞的。”女人對董城眨了一下眼睛道。
“你說過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沒有什麼用的。而且你也說過男人都有食色之心的。看着你,哪怕喝毒藥只怕也是醇厚綿香的了吧。”
“你的嘴可真甜,被你騙倒的的女孩兒怕不止一打了吧?”女人耍了一下茶壺,做了一個蘇秦背劍的姿式將茶從肩的一側倒着倒進了茶杯。動作矯健中顯出幾分魅惑。
董城吸了一口氣,端起茶杯聞了一下道“真香!”
“是嗎?我這可真是下了毒的喲。”女人顯得媚態可掬,話音不自覺中帶出幾分嗲味來。
“是麼,那我倒要嚐嚐這毒藥到底能不能醉人?”
“一個人喝多沒意思,我來陪你喝吧?見了閻王也不寂寞。”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