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安頓下來了,夏妤給趙臻打電話。
趙臻很快便接了電話,帶着腥鬆的睡意:“夏妤?”
夏妤心頭一熱,眼睛也溫熱起來,這種感覺像極了被人埋在冰冷的死水許久,終於看到了一抹陽光,心裡漾起一股暖流:“趙臻,我家裡出事了。”
“出什麼事情了?”趙臻語氣微急,下一秒卻又說:“小妤,我在外地,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好嗎?”
話到了喉嚨,夏妤生生吞了回去,心裡很不舒服,趙臻不應該先問問她家出了什麼事情嗎,他在外地,不是可以先讓趙家其他人先照應着先嗎,怎麼急急地阻斷了她的話呢。
向來敏感的夏妤隱隱感覺出趙臻似乎在推託,難受着,夏妤也不堅持了:“那行,等你回來再說吧。”
掛了電話,居秀茵臉色難看:“溫暖不至人心,小妤,我們不求人。”
夏妤點點頭,收拾好了臉上沉痛的表情,扶着居秀茵起身:“時間也不早了,媽媽先去休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活着就是本錢,別人拋棄我們不要緊,我們千萬不要拋棄了自己。”
居秀茵點了點,眼眶微紅,一把將夏妤扯進懷裡。
夏妤柔聲安撫着居秀茵,陪着居秀茵躺在牀上。
美國,與中國時差相反的白天。
祁胤坐在辦公室裡,臉色與蔚藍的天空相反,陰沉一片,恍似暴風雨即將到來。
“你說什麼?把剛纔的話給我重複一遍!”
彼端,男子恭恭敬敬:“祁先生,夏家出事了,夏先生連夜被帶到局裡了,夏家封鎖後,夏妤帶着夏太太求助居永暉,被擋在門口,兩人只好住進了你名下的一家酒店裡,我從監控中看到夏妤求助趙臻,趙臻聲稱人在外地,實事上,趙臻正在跟洛小姐在露營。”
祁胤的手緊緊握着,暴跳的青筋清晰可見,口中堵着一口惡氣,在心頭洶涌氾濫,幾乎要破體而出,臉色青紅交錯着。
彼端的男子不敢說話,彷彿看到了祁胤盛怒的樣子,忐忑的大氣也不敢喘,耳邊手機更是不敢拿離半分。
“嘭”
祁胤只覺怒氣升騰的厲害,幾乎要將他湮滅了過去,所有的力氣都凝聚在拳頭上,一拳頭擊在桌子上,號稱玻璃店鎮店之寶的玻璃桌面瞬間四分五裂,玻璃渣子掉了一地。
“可惡!”祁胤哼出一道,只覺心窩子被人挖了一口,痛得她蝕心刺骨。
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兒,今天就這麼被欺負嗎?
趙臻,原以爲你是真心待她的,我才忍着心痛,不去爭搶,你倒好,從頭倒尾,爲的只是夏家的光芒,如今夏家出事了,立馬就圍上了與夏家敵對的洛家。
忘恩負義,過河拆河,也不過如此。
好,我早說過,你讓她流淚,我讓你流血,我會讓你爲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
“容真,你能看到趙臻和洛勝茹露營,不可能什麼事情也沒有做,現在,我讓你把兩人露營的視頻發給夏妤。”
容真忙應了一聲是,語氣中明顯帶着幾份高興,他老早想做些什麼事情離間趙臻和夏妤,給自己老闆騰機會了。
祁胤沒有閒情注意這些,繼續安排着:“既然居永暉那麼嫌棄夏妤有關的一切,那麼我給夏妤的面子他應該也不想要,明天一早,你發對聲明終止與居永暉的合作,請有誠意合作的供應商參於招標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