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襲卻是撲了個空的無名和柏年兩人在搜尋一番都一無所獲的情況下,只能悻悻的帶着一羣人回到總部。不過得益於聯盟的高科技,就算沒能趕到現場撿到便宜,但是他們還是在事後拿到了當時的錄像片段。
現在柏年就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喝着飲料,一邊看着戰鬥畫面。一開始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易天等人在營地裡面突圍的情況。本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易天等人是沒那麼容易從裡面脫身而出的,可是壞就壞在唐慕等人突然出現。
戰場之上一點點的小變動都將影響整個戰局的變化。更何況當時的聯盟營地根本就沒有一個足以和易天等人抗衡的對手,想要在那種情況之下獲得先機根本就是不實際的事情。原本以爲自己去了就能撿漏的柏年也漸漸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接下來的情況,柏年閉着眼睛都能猜到,因爲這已經是他第五次看這個戰鬥錄像了。儘管戰鬥持續的時間並不長,而且錄像並不能完整的表現當時那種驚人的氛圍,但是柏年還是直覺如果自己當時在場的話,怕是連動一下都不可能吧。
畫面已經播放到易天身上突然爆發出強烈的銀芒,即便是在畫面之中,柏年還是能夠感受到那股無匹的壓力。這令的他手上的動作不由得一慢,隨即就端正了身子,目不轉睛的盯着畫面看,生怕錯過哪怕一點點細節。可是不管他看上多少次,都沒有辦法看出銀芒之中的易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
倒是唐慕那幾個傢伙逃的叫一個快,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隨後就是銀光散去的畫面,一切都恢復如常,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這一場看起來轟轟烈烈的爭鬥,結束的時候卻是頗爲草率和匆忙的。即便是再看上幾次,柏年也只是看到易天和唐慕等人發生了衝突,然後就莫名其妙的結束了。的確,在畫面中兩人之間的爭鬥非常巧妙,可也正因爲是錄像的關係,所以柏年無法完全體會到當中的巧妙,只能憑藉着自己的經驗猜測着當中的變化。
“又在看那天的錄像了?”無名走了進來,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跟着進來的就是軍部的那個中年人,他的臉上還是一派的嚴肅神色。
柏年正看到緊張關頭,自然沒有去迴應無名的話,而是自顧自的盯着屏幕上閃動的畫面看着。符文出現,那種驚天動地的氣勢立即爆發出來,可是即便知道那是極其恐怖的符文,柏年也感受不到,僅能從畫面中那些人驚駭欲絕的表情上做一個猜測。
作爲曾經和易天交過手的人來說,柏年對易天的實力有一個大概的猜測,但是他決然沒想到易天竟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在不知道第幾次的驚駭之下,結束了錄像,然後他就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整個人好似脫力一般坐在沙發上。
“看出什麼門道沒有?”無名再次發問,他知道之前那個問題柏年可能根本就沒有聽到,他也不在意,反正這傢伙這樣的表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眼中帶着一絲迷惘之色,柏年搖搖頭,表示一無所獲。倒不是真的一無所獲,只是對柏年來說,沒有看到他想要看的東西。整個戰鬥過程很是倉促,而且其中絕大部分畫面都被銀芒所遮掩,根本就無法看清楚,以至於漏失了很多的畫面。
“那你還看的那麼認真。”無名眉頭一挑,很是不理解柏年爲什麼要一再的看這盤錄像。無名在看過兩次那盤錄像之後就全然沒有了興趣,他只需要知道易天等人大概的實力情況,以及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行。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就沒有必要再深究下去,反正在其餘人馬到來之前,他也沒有打算和易天等人正面接觸。
軍部的中年人也是看過那盤錄像的,和無名一樣,他對於那盤錄像同樣沒什麼興趣。頂多就是了解一下易天以及突然殺出來的唐慕等人的實力,在看過錄像之後,他心中已經有了個大致的瞭解。也正是因爲這些瞭解,中年人才會和無名聯手,否則以他和無名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根本就不可能這麼要好的。
“前些日子的波動不知道你察覺到了沒有。”無名剛一坐下就問中年人,臉上的神色頗有些微妙,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什麼波動?”中年人顯然不知道無名究竟在指什麼,“你今天叫我來就是爲了問這麼無聊的事情嗎?”話題還沒完全開始,中年人就表現出不耐的神色,很明顯,即便是決定了和無名等人聯手,中年人也不願意和無名接觸太多,或者說不願意和他共處一個房間太久。
“你果然還是不夠完整。”無名輕笑了一聲,“如果你足夠完整的話,就不會感受不到那個波動的。”他的眼神裡面有種說不出的高高在上的驕傲感,就好像是站在高高的山峰上,俯視中年人一般。
“什麼完整不完整,不要以爲分裂的時候,你佔據的東西比較多就可以這樣對我。”中年人頗爲不滿的咆哮着,臉上神色在突然之間變得陰狠起來。
“怎麼?想要殺了我?”無名根本就不怕和中年人撕破臉皮,以他們之間的聯繫,是根本就不可能站到對立面的。
被無名這話一說,中年人卻是無力的坐在了沙發上,身子完全陷入到沙發中,原本頗爲激動的表情在瞬間收斂了下去,然後無力的說:“究竟是什麼事,說吧。”
無名卻是沒有理會中年人的語氣,而是緩緩說道:“就算今天不找你,過一段時間我也會告訴你的。我感應到先祖的波動了。”
“先祖?”中年人臉上先是閃過一絲疑惑之色,隨即驟然一變,整個人忽的一下坐的筆直,目光灼灼的看向無名,似乎是想要確認無名並沒有說謊一般,“你說的先祖是指血祖?”說後面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微微有些顫抖,顯然是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之色。
“你果然是沒有辦法感受到。”無名突然說了句如此莫名其妙的話,隨後又道,“沒錯,就是血祖。儘管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不過我敢肯定,那個一定是最*祖。”
“傳說是真的?”中年人臉上閃現激動神色,他沒想到以往聽到的一些傳說竟然是真的存在的。一直以來他都以爲所謂的血祖不過是存在於傳說之中,根本就沒有人存活下來,不過就現在的情況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極有可能是真的。”無名並不敢肯定,畢竟當時他也僅僅是感受到了一種類似於呼喚的感覺,那呼喚的聲音像是直接出現在靈魂深處一般,令的他整個人都不由的一僵,隨即就涌現了一些莫名的畫面。也正是因爲那些畫面,無名纔敢猜測呼喚他的可能是先祖。
“血祖在哪?”得知先祖的消息,中年人顯然要比無名更加激動,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問出了這個一個問題。
無名看了一眼中年人,他當然明白對反爲什麼如此緊張。他也理解中年人究竟想要做些什麼,同樣他的目的和中年人的目的是一致的,否則他也就不會將這個消息告訴中年人了。不過,他也僅僅是感受到先祖的存在,卻無法知道先祖究竟在哪個位置,所以他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如果知道先祖在哪,我早就去找了,又怎麼可能會留在這裡。”
無名倒是難得的說了實話,中年人也明白無名的意思,剛纔他不過是因爲突然之間聽到先祖的消息而顯得過於激動,忘了這茬。只要一恢復平靜,他立即就明白無名說的沒錯。先祖對於他們一族的重要意義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無名在知道先祖的事情,還坐在這裡,那麼就可以說明,他根本就不知道先祖在哪裡。
“還記得族裡的傳說嗎?”無名話鋒一轉,竟是又另外起了個頭,“傳說中大部分先祖都被殺死,只有一小部分逃了出來,另外存活下來的先祖都被鎮壓,永久鎮壓。”
說到這裡,無名略微停頓了下,跟着又說:“我想之前感受到的先祖應該就是被鎮壓的的一員。估計他還沒有從鎮壓中脫身而出,如果要找到他的話,可能就要從這個星球的傳說入手。”
中年人點點頭,他非常認同無名的話。對於普通人來說傳說僅僅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故事,但是對於無名他們來說傳說往往蘊含着極大的信息。若是能夠在傳說中抽絲剝繭,他們定然能夠找到一些線索的。只是這事只能他們自己做,一旦消息傳出去被一些有心人聽到,那麼就極有可能禍及他們的。
“我們應該怎麼做?”中年人倒是難得的對無名說了這麼一句話,“這次我全聽你安排。”第二句話,他就直接將自己賣給了無名。
“我們三人分頭行事,各自劃分一塊區域,搜尋各種傳說,尋找其中有用的線索。不管是否線索是否有用,我們都必須互相交流。”無名這次倒是沒有擺出居高臨下的態度,要和中年人合作,自然是要端正自己的態度才行,否則合作很可能就要告吹的。
“沒問題。”中年人完全沒有要反對的意思,他也不會反對。只要找到血祖,他就能夠將自己的靈魂修補完整,到時候他就是一個完整的個體,而不是和無名牽扯不奇怪的殘魄了。
“既然如此,我就開始分配任務了。”說着,無名就拿出一張紙質的世界地圖,他已經將整個地圖分成了三大塊,每一塊都標有備註,顯然在找中年人合作之前,無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你去這一片地區,柏年你負責這裡,我負責這一塊。記住,這次的行動一定要保密,如果真能夠找到先祖,定然能夠改變我們的命運的。”說着,無名似乎看到了什麼美好前程一般,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理智,有些事情想想就好,但不能太過。
作爲了一個活了頗有些年月的怪物來說,無名對於自己的控制還是極其厲害的,所以他也僅僅是陷入了幻想一小會的時間就完全清醒了。
中年人和柏年兩人也沒有沉浸在幻想之中太長的時間,在沒有找到血祖之前,任何想法都是不可實現的,他們需要的是面對事實,面對諸多的傳說尋找先祖所在的地方。既然先祖的傳說是真的,那麼這個地方的一些傳說也必然包含了真實存在。
三人又是一番討論,也必須要討論。即便無名已經安排好了各自的事情,但是沒有個計劃的話,只會做些無用功而已。
三人正在討論之際,無名和柏年兩人身子卻是突然一僵,隨即就好像感受到什麼東西一般,處於班失神的狀態。正說這話的中年人一見兩人如此模樣,不由的浮現疑惑神色。這情況實在太過突然了一些,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他又沒有感受到什麼東西的存在。
就在中年人心中猜測的時候,驀地他感覺自己那殘缺不全的靈魂忽的一震,跟着就好像聽到了模模糊糊的聲音出現在腦海深處。那聲音極其模糊,他完全沒有辦法挺清楚,但是他卻能夠感受到那個聲音裡所蘊含的一絲親切感覺,同時還有一種讓人頂禮膜拜的想法。
一絲微弱的紅光浮現在中年人體表,同樣的無名身上也是浮現了淡淡的紅光。兩人身上的紅光緩緩的彙集到一起,就好似一個整體一般。
在無名和中年人兩人身上的紅光彙集到一起的時候,中年人腦海裡模糊的聲音突然清晰了幾分,隱約間他似乎看到了一道紅色的身影,不過很快那道身影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只有聲音,模糊的聲音。只不過這次他勉強能夠聽到那聲音裡所蘊含的意思。
在聲音變得清晰之際,中年人感受到那個聲音裡所帶來的一絲淡淡的威壓,還有一股極其熟悉的感覺。幾乎是下意識的,中年人就認定那個聲音是先祖的聲音,剛剛出現的模糊身影就是先祖的身影。這個猜測令的中年人體內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剛剛還只是聽無名提起先祖的事情,這麼快他自己就感受到先祖的存在。這無疑讓他更加確信了傳說是真的,而且也更加有信心在傳說中找到先祖的信息。
在一個莫名的想法的催使之下,中年人竟是試圖迴應先祖的呼喚。然而他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剛剛還存在的聲音卻是在突然之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再沒有一點聲音出現。在聲音消失之際,中年人也從剛纔那種詭異的境地中回到了現實之中。
他看到身上浮現的紅光緩緩收斂下來,他看到自己面前的無名和柏年兩人一臉驚喜之色,從而確信自己剛纔聽到的聲音並不是一個幻覺。
“你們也聽到那個聲音了?”爲了確定自己聽到的並不是幻覺,中年人丟出了這麼一個問題。他只是爲了確定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覺而已。畢竟剛剛纔聽無名提起先祖的事情,然後他就聽到了先祖的呼喚,這無論怎麼想都覺得太過巧合一些。
“你感受到了?”無名臉上卻是閃過一絲訝色,好似中年人能夠聽到先祖的呼喚是件非常古怪的事情一般。畢竟此前的一次波動,中年人並沒有感受到,但是無名和柏年兩人卻是清晰的感受到了。而這一次中年人竟然也能夠感受到。
中年人點頭,肯定的回答了無名的問題,同時他自己也有了答案。因爲無名會如此問就說明他也聽到了那個呼喚的聲音。
“你們能夠確定先祖在哪個地方嗎?”中年人還抱着一絲希望。他是第一次聽到先祖的呼喚,自然是無法判斷這呼喚究竟來自什麼地方。但是無名和柏年不同,他們這次應該有應對的手段纔是。
無名和柏年兩人的答案卻讓中年人僅存的那一點點希望也破滅了。和中年人一樣,無名兩人也無法確定先祖究竟在什麼地方,他們也僅僅是隻能聽到呼喚的聲音而已。不過對於他們來說,能夠聽到先祖的呼喚就說明先祖的確是存在的,否則也就不可能三人同時出現這樣的感覺。
“不管怎樣,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先祖所在的地方。”無名突然開口說話,“要將先祖從鎮壓之中解救出來,那樣我族復興就有希望了。”這話非常的勵志,也非常的熱血,聽得中年人和柏年兩人血液沸騰,差點就沒馬上行動了。
不過,三人畢竟還是保留着理智的人,所以在說了一番熱血的話之後,他們又開始計議起來,只不過他們非常明確自己要做什麼事,所以討論起來也是很快就有了結果,然後開始分頭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