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這次是你們做得太過火了。”我那沒什麼多話的父親朝公公開了口,又對宋宇語重心長訓道:“小宋,你也不對,長輩的事你干涉那麼多幹嘛,弄得事情變成這樣。”
“是是是,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阿姨的居心,不該管我爸的事。”宋宇誠懇認錯。
公公看了看宋宇,看了看我,對我父親歉意道:“這事始終由我而起,我沒管好老婆,沒管好兒子,讓你們擔心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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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一家人嘛,總有牙齒碰到舌頭的時候。”我媽連忙接過話,並訓起了我:“小琪,以後別動不動就往外跑,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耍性子也不遲!”
“媽,不關小琪的事,是我不對,我應該早些告訴她家裡的這些事,她也能有點心理準備。”怕我委曲,宋宇忙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我媽笑着寬慰宋宇:“你也是怕她操心,她的性子我知道,藏不住事,有點煩心事就喜歡想東想西。”
在討好岳父母上宋宇做得很到位,所以我父母對他也極爲滿意,總說我有福,能找到宋這樣的老公。
有沒有福此時我已不會辯,但昨天之事到現在已變成一場鬧劇,全家人出動只爲給我證明真相,我還有什麼可委曲?
午飯後,公公身體不適羅靜陪他回去了,我爸媽見事情平息叮囑幾句也離了去,衆人走後我沒有追問宋宇細節,他大費周章請來雙方父母,如果不是有什麼陰謀那就是在乎我,說他有陰謀我實在想不出來,我一個普通女人,即使和我離婚他最多損失一點贍養費,如果羅靜真懷了他的孩子,他沒理由爲這點錢不顧自己的骨肉。
下午,宋宇陪我買了新手機,剛補好卡,汪怡打來電話,她焦急問我事情經過,我草草說了一遍,她罵了羅靜一通後問我昨晚去向,我看了眼宋宇,淡淡答:“昨天我什麼都沒帶跑出公司,在街上游蕩時遇到郭大師,他見我可憐收留了我一晚。”
“你怎麼不來找我,姐有那麼不可靠嗎?”汪怡嚷嚷,像想起什麼般問:“郭大師?你說的是那個總爲難你的小心眼男人?”
我突然不想聽汪怡說郭亞不好,下意識維護,“他也沒有多爲難我,只是他爲人嚴謹,不喜言笑而已。”
“喲,老實交待,你們昨晚幹了什麼,怎麼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呀!”汪怡沒輕沒重地開起玩笑。
幹了什麼...我驀地想起早上郭亞那張略帶睡意的俊臉,還有公司樓下他那冷冷一瞥,心中莫名煩亂,將怒氣撒向汪怡:“神經病!我和他能幹什麼,我一個有夫之婦人家看得上嗎!”
說完我掐了電話,宋宇好笑地看着我,“被好姐妹笑話了吧,你說你鬧脾氣不找最親的人反而跑去個男人家裡,換誰不多想?”
我沒好氣白宋宇一眼,“就許你對我不忠,不許我對你不義?”
宋宇故做委曲狀:“冤枉啊,我可沒有不忠,我對你從來都是一條心!”
我沒再和他多辯,雖然事情已弄明白,可我心裡依舊不太舒坦;就像你被迫喝下一杯髒水,你噁心得不行時對方告訴你這只是個玩笑,水並不髒,只因爲你老公讓我不爽了,我故意噁心噁心你,大家一起不爽。
隔日,我早早到了公司,還替郭亞準備好了早餐,想着向他鄭重道謝道歉;可左等右等他卻沒來公司,我好奇想問下主管情況,卻被主管拖去會場幫忙;原來公司爲慶週年舉辦了盛大同城相親活動,還請了本市著名企業家皆慈善家餘傑堯出席開幕式。
會場選在一家知名酒樓,佑大的廳內佈置得繽紛瑰麗,我被安排到嘉賓休息間打下手,剛和同事們做好一切準備工作,行政經理陪着位頗有氣勢的男人進來,男人年齡在五十左右,穿着簡潔polo衫,筆挺西褲,身後還跟着兩個助理模樣的男人;他應該就是今天的重頭嘉賓餘傑堯吧,和我想像中大腹便便的企業家還真有些不同呢。
“你叫什麼名字?”我正盡責地給他倒茶,男人突然親切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