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六,這天是姜子晉大婚的日子,整個晉實都是熱熱鬧鬧的,更不要說晉實領導班子的這幫人馬。
張大偉,劉紅,大壯爲首,一人開着一輛車,平原商會施康盛與苗成哲作爲代表,來到代縣,開着桑塔納跟在張大偉等人車後,就連孔華正都讓孔華清開着自己的車去接親。
七輛桑塔納從姜子晉家出發,勻速使向沈興家中,一路上週遭的百姓看着桑塔納駛過,皆是小聲議論,這排場在代縣算是頭一遭。
姜子晉站在沈興家門口,穿着一聲紅色的禮服,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齜牙看向隨自己來接親的衆人。
“開門嘍,接親嘍!”張大偉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程功打開房門看着站在門口的姜子晉,上下打量一眼,隨後擡手拍了拍姜子晉的肩膀。
“挺精神的!”程功輕聲說道。
“程叔!”姜子晉笑着從這程功打了一個招呼。
這年頭接親雖然有着攔門的習慣,但是也不會太過分,劉紅把早已準備好的紅包發給攔門的小孩兒,姜子晉順利的進入屋內。
“媳婦,我來接你了!”姜子晉看着坐在牀上,梳妝整齊的沈如月,大聲喊道。
沈如月俏臉微紅,臉上的淡妝讓沈如月多了幾分姿色,看向姜子晉的眼中滿含情意。
“等一等!”沈如月的閨蜜,突然攔住準備抱着沈如月離去的姜子晉,一臉壞笑的開口。
“嗯?!”姜子晉瞅着沈如月的閨蜜,一臉迷茫。
“就這麼把我們月月接走了?!要不要說點兒什麼?!”沈如月閨蜜眨着眼睛,咧着嘴問道。
“月月,我會用生命去呵護你!”姜子晉憨厚的笑着,開口吼了一句。
“月月,他如果欺負你,趕明兒你告訴我,我去收拾他!”沈如月閨蜜握着粉拳,鼻樑一皺,奶兇奶兇的說着。
“好!”沈如月緊緊的環住姜子晉的脖子,輕聲應道。
張大偉在一旁看着沈如月的閨蜜,不由發呆,眼珠子都不轉一下。
“這姑娘咋樣?!”劉紅用肩膀輕碰了一下張大偉,小聲問道。
“挺好!”張大偉老臉一紅,隨即臉上露出一絲落寞,再次開口說道,“不過我配不上人家!”
張大偉說完,看了一眼自己的殘腳,一瘸一拐的朝着外邊走去,臉上的落寞收起,轉而成爲欣喜。
“妹子,我那兄弟咋樣!?”劉紅看着張大偉落寞的背影,現在也只剩下張大偉一人沒有一個照顧他的女人,劉紅跑到沈如月閨蜜跟前,指着張大偉問道。
“挺好的!”沈如月閨蜜一臉懵逼的看向劉紅,順着劉紅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張大偉,輕聲說道。
“你不嫌棄他跛腳?!”劉紅聽着沈如月閨蜜的話,心中一喜,追問一句。
“……”沈如月閨蜜輕搖着頭,顯然已經明白劉紅這話裡邊的意思,緩緩說道,“我還小,沒打算結婚呢!”
“沒事,試着接觸接觸!”劉紅可算是逮住了,齜牙說道。
沈如月閨蜜白了一眼劉紅,邁步走出臥室。
此時,姜子晉跟沈如月剛剛給沈興敬完茶,二人跪在沈興身前。
“子晉,月月我就交給你了!”沈興一雙老眼佈滿濁淚,扶起二人,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輕聲說道。
“叔,您放心!”姜子晉面色一正,擲地有聲的應了一句。
“還叫叔呢?!”程功在一旁看着二位新人,笑着開口說道。
“爸!”姜子晉深吸口氣,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好!好!”沈興聽過姜子晉這一聲爸,老眼內的濁淚終究是忍不住了,順着臉頰滑落。
“月月找到自己一個好的歸宿,你應該高興!”程功在一旁,輕聲勸了一句沈興。
“高興,我高興!”沈興看着給自己擦掉臉上淚水的沈如月,笑着喊道。
“爸,我先走了!”姜子晉有些不忍的看向沈興,輕聲開口說道。
“好!好!”沈興目送着一對新人下樓之後,自己躲進書房偷偷抹着淚水。
自從沈如月母親去世,這二十來年,沈興可謂是又當爹,又當媽的給沈如月撫養成才,眼看着女兒嫁了出去,這家裡邊只剩下自己一人,沈興捨不得呀!但是沈如月有了好的歸宿,沈興不能攔着,自己陪沈如月長大,那麼以後的路就讓姜子晉陪着沈如月一起走下去。
姜子晉抱着沈如月坐在頭車,一路上沈如月是不是的看向家的方向,沈興捨不得沈如月,沈如月自然也捨不得沈興,珍珠般的淚點子吧嗒吧嗒的砸在姜子晉的手上。
“月月,怎麼了!?”姜子晉感受到滾燙的淚水,急忙開口問了一句。
“子晉,我想我爸了!”沈如月抱着姜子晉的手臂不由緊了幾分,帶着哭腔說道。
“我們以後多回來看看爸!”姜子晉輕撫着沈如月的後背,柔聲寬慰一句。
“子晉,結婚後你可不能欺負我,我都離開我爸了,陪在身邊的就是你了!”沈如月一雙美目怔怔的看向姜子晉,嘟着紅脣,說了一句。
“你是我的小寶貝兒,我怎麼捨得欺負你!?”姜子晉不要臉的說着讓人聽後害臊的話。
沈如月聞言,俏臉通紅,好在有着蓋頭,看不清沈如月的害羞。
“哥,能不能別當着我面兒說?!這雞皮疙瘩都掉了一籮筐!”開車的劉紅聽着二人的對話,實在忍不住了,開口插了一句。
“那怪誰!?誰讓你搶着開頭車的!”姜子晉白了一眼劉紅,不說人話的來了一句。
“嫂子,你那個朋友有對象沒有!?”劉紅知道自己說不過姜子晉,只能轉頭朝着沈如月問道。
“你說琳琳啊!她沒有對象!”沈如月說完之後,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透過蓋頭,一雙美目精光射出,讓劉紅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你不是有雪豔了?!惦記我朋友幹嘛?!”沈如月低聲輕喝一句。
“不是給我問,我是給大偉問!”劉紅幹嘛解釋,自己這大嫂可不能得罪,雖說從體制內辭職了,但是那一身本領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