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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喜訊來的很突然!
兩人定了夜校和造顯示器的事後,韓楓準備離開深城回港城,未料研發中心那邊好消息來了——更震驚的是,任正飛放聲大哭。
哭吧。
一箇中年創業的漢子太不容易。
兩人去研發中心,觀看了產品的演示——這個東西以前韓楓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現在明白,有了這個,中國大地上才能大規模的推廣程控電話。有了這個,纔會有電話網,纔會有撥號上網,纔會有未來的大規模網絡普及。
試機,通話,很清晰!
“自從1982年我們引進這個技術以來,這是咱們自己能生產的第一部,這下子不用再看外國人的臉色了!”徐總工緊緊的抓着電話,雙眼噙淚,全身顫抖。
任正飛介紹過他的人,這位是老電子廠過來的第一代工程師,也是從蘇俄留洋回國的老專家,只是以前一直不得志,在電研所、老廠的時候不懂政治也就沒有用伍之地,後來也是通過戰友的關係找上了他,他二話不說棄了鐵飯碗就來了。
韓楓最佩服的就是打破自己飯碗敢創業的人。因爲前生曾多少次想離開體制,終將沒有勇氣和鬥志而蹉跎。老任和老徐這樣的人才是未來中國的頂樑。
通話、反覆啓動,開始進行各種極端環境條件測試,用不了幾天,只要質量過關,那麼這款命名爲C&C08的數字程控機將隨華爲的基礎電訊業務一起走遍神州大地,打敗進口產品也將指日可待,而且國內還沒有同類型的生產廠家,由此,華爲電子將提前三年進入高速發展期。
同時華爲電子在研的還有新型的通訊電纜項目,因爲資金充足,任正飛和韓楓已經決定自行尋找合作方進行生產,升級國內通信基礎線路。而現在的優質電纜幾乎都是從日本進口的包芯線——原歷史韓楓不知道這個看起來不起眼可實際上利潤空間巨大的線纜是哪個廠家生產的,而這一世,華爲將以帶技術入股的方式尋找銅製品加工企業合作,和野生態發展不同,這將直接跨上半民半國家的合資機制,因爲銅業生產是國家戰略資源,不可能放手。而電纜行業現在能投資的機會並不多,全國有數的幾家企業在那兒放着呢。
靈機一動,韓楓說道,“老任,我想咱是個貧銅國家,現在我們有技術也有錢,要不要找一個穩妥的外國加工企業合作,比如智利國,或者非洲?找一個生產成本更低的友好國家來做這個,畢竟國內就那麼幾個礦,國家的礦咱插不上手,各方的利益也複雜。”
任正飛一直沒反應過沫來,好半天眨了下眼,“你是說,我們也能走出去?”
“能啊,錢不用說了,就技術而言,你們已經研究出來一直沒用的這個技術不比國際標準低,等國企吃剩下的,不如冒把險去吃國外一口?”
這個突然的想法,任正飛始料未及。
可他非常清楚,機會從來都不是都準備好了纔會有的。也許在韓楓的腦海裡也只是一個想法,可他基於對這種高質量通訊用的銅纜的市場的瞭解,韓楓的這個提議,也許就意味着一個當世難得的發展契機。
韓楓的思路也隨着這個突然的想法一下子打開了!
不一定非得要圍着中國這一個地兒下棋,就算現在發達國家的通信基礎都已經很先進了,可是那麼多的發展中國家,特別是東南亞、中東、東歐等等地方,還是大有可爲的,如果記的不錯,華爲公司到2000年左右時就已經產品暢銷幾十個國家和地區,那時的營收能力雖然比連想差,可是也在基礎通信領域站穩了腳跟,特別是與IBM、英特爾、高通等幾十個大公司建立了十多個聯合研發室,在有線、無線通信領域成長的很快。
而現在,韓楓還有國內國外兩個戰略諮詢公司可以借力,真要想做,摸準了市場和環境,準確的做這一單,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看,行。”
久久,任正飛蹲在了門口,看着簡陋的實驗所這一畝三分地,又擡頭看了看遞煙過來的韓楓。
最後,吐了這三個字。
“不過。你這個提法太大膽,我得需要和兄弟們商議一下,就個人而言,我非常支持這個意見,現在能生產優質通信線纜的歐洲和米國有,日本有,韓國也建成了生產線,可是富銅國家除了日本外,都沒有這方面的工廠。用資金和技術的投資在國外建廠,也許線纜成本比運回國內要低。”
“那好,這個事你們商量,還有我感覺程控機的生產可以提前,不必等能所有測試都完成,我相信咱們的兄弟創造出來的東西絕對質量沒問題!”
“呵呵。”任正飛憨厚的笑了,“那倒是。不過,測試程序一絲也不能馬虎,三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三個月了。再說,現在電腦這邊的事太多了,顯示器的事我準備自己去跑,夜校的事,正好研究所這邊老徐他們該歇歇了,就讓他們幾個跑跑深大,搞個教程,再當幾天老師去。”
“行。”韓楓笑了,“你這是休息?”
“沒辦法,我也知道,老兄弟們都是閒不住的人。”有些不好意思,任正飛想了想,“要不,組織一次旅遊?”
“行,可以去港澳、新馬泰,也可以去硅谷,哦這個一提起來,我有想法啦,在那邊兒有我們未來軟件公司和數據公司,這邊的同志可以去度假之餘,參觀參觀。”
任正飛暗暗佩服,連連謝過,並真的準備按這個設計安排,不過該當老師的還得當老師去,給老徐、小李等人一說,這些人無不歡喜興奮,能去硅谷見學,那得是多大的造化?
晚上,任正飛安排慶功宴,還沒等訂好酒席,韓楓的大哥大響了。
自報家門是李家的管家李成風。實際上,他的職務是李首富的私人助理。
在一衆灰白工作服,滿臉蒼桑感的老少專家送別下,韓楓坐着任總的舊桑塔納離開生機澎湃的華爲廠區。
老任悠悠道,“那纔是韓總的戰場。我們得在我們的戰場上少讓他操心。”
左邊的老徐和右邊的小李點點頭,閉着嘴。
“晚上,別喝酒了,加兩個肉菜,放個假回去睡一大覺吧。”老徐建議道。
“嗯,好。”老任也沒有喝酒的興趣了,“馬上月底,和工資一起,研究室每人發獎金300!”
嗷!
一衆年輕人大叫起來,年長一些的卻羞澀的詭異。
“喲,老馬,你臉紅啥?”
哄……
站在夕陽下,一衆糙漢們開懷大笑起來。
韓楓過了羅湖橋,本要打車卻再次接到了電話,李家的車已經等在關口的對面,看着一身髒衣服,只能搖了搖頭,向那輛看起來就很大氣的勞斯萊斯的走去。
每個人都有屬於他的戰場——韓楓坦然而入,這算哀兵嗎?
不算。和李氏財團之間,基調是合而共贏,所以這一趟不算是應戰……兩小時後到了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