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志的臉都變成了茄子。可他什麼也說不出來，理虧在先，還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就算再沒面子，也得死皮賴臉的繼續。至於產能跟不上？那簡直就是開玩笑，直接寫入存儲器，加上加密密碼分分鐘就能解決的事，你和我說產能跟不上？
“嘿嘿，韓總，咱明人就別說暗話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你就原諒了老哥我吧。你要對我有氣，直接打我一頓或者怎麼着都行啊，可千萬得給聯想一條生路啊，沒有未來之窗操作系統，聯想在國內的電腦界很快就得沒落下去，那我可就成了國家的罪人了！老人家會失望的……”柳大志知道韓楓的身份，現在提起來，就是讓韓楓能放他一馬。
韓楓點點頭，給柳大志的杯倒上茶水，“柳總，你這麼說，我倒是覺得我們還有共同之處，雖然在電腦行業裡我們是對手，可是站在國家大局着想，我的確應該賣給你這個操作系統，可是——我們還是得回到商業上，想購入操作系統，就得拿出足夠的誠意，我打算收購10%聯想公司的內部股份，不知你會不會同意？”
什麼！
柳大志怎麼也沒想到，已經生產滿天下的韓楓竟然會提這麼一個要求。聯想正準備在港城上市，已經做好了IPO的前期準備工作，而這個在坊間也有風傳，韓楓能知道也不奇怪，可是韓楓有中華電腦在手了，他爲什麼還要這個？
“哦？韓總你這是認真的？我們還沒有上市，目前準備以15億規模在香港上市。您若真的想要持股，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不知您願意出多少錢？”柳大志一下子來了興趣，雖然本意上他並不想和韓楓糾結在一起，可是現在正好反過來，如果韓楓能爲股東，那麼在合作上，那一切都好辦的多。
韓楓微笑，“我用蒙羊公司的5%股權對換你聯想的10%股權，我們雙向互持。在合作層面，我有共同的計劃，我們兩家全國最大的電腦組裝和銷售公司——哦，我這麼定位，你沒意見吧？”
柳大志的腦袋還在想蒙羊公司……是啊，他沒有跟上韓楓的思路，爲什麼用蒙羊公司的股權對換呢？那個公司，可不比蒙牛吧？
“啊？沒意見，沒意見。”柳大志點頭，“我們的確都是組裝與銷售，呵呵，生產之名也就是說給國人聽聽。”
韓楓樂了，“實事求是點爲好。抓緊搞研發，聯想有中科院的底子，又有國家牽頭在做的基礎芯片研究支撐，一定會有長足的發展，這也是我會持股聯想的原因。所以我的計劃是，我們分工做應用硬件層面的創發，另外，在我的家鄉鬆城，那個距離京城500公里的草原邊城，建一個超大級的生產基地，在京城研究，在那裡生產，與南方的深城形成南北呼應的局面。”
柳大志想了想，“我們聯合？未來和聯想——這個，怎麼操作？”他倒是聽得懂了，這是韓楓要給家鄉人謀福利，如此一支高科技企業引過去，對當地的經濟發展未來境況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這小子，身在國外竟然還想着他的家鄉——漸漸的，柳大志完全收起了自己比他大一倍歲數的那種隔空感，似乎眼前這個年輕的傢伙比自己還要穩重和深厚。
“專門搞一個生產加工，一個精加工的公司。甚至不但可以爲我們生產，也可爲世界上其它的品牌生產代工，前提是我們搞一個全球最精尖的生產製造基地，也許這個需要花很多的錢，可是你一定知道，在生產和裝配領域，特別是大規模集成電路生產領域，我們國內幾乎還是零。就不要說自主知識產權的設計和製造了，我們中華的連加工現在都在臺島進行，而你們聯想更是直接用IBM等公司的原裝或者散裝配件，我想合你我之力，再搞一個世界一等一的生產裝配基地。”
韓楓說道。這個想法，早在電腦公司沒形成時就有了，富西康的郭臺銘在後世最後的幾天裡，在中米發動了貿易戰的時候，向米國投了100億建新工廠……這個王八蛋吃飽喝足帶着錢去了敵對方，簡直比畜生都不如。聯想現在也需要擴大產能，中華電腦也需要，所以就有了這麼一個想法。
雖然鬆城地處內陸，可是現在的鬆城已經不是一年前默默無名人不聞的那座城，因爲百萬羊肉進京、北行考察第一站，南方考察團參訪，足球希望之城、草原肉奶之都這些名號已經漸漸叫的響起來。大半個月前完成的南方考察，至少引回去了九家大型企業投資、投技術搞合作，加上那座城的交通還算便利，環境好，幅員遼闊，人民僕實認乾等等這些，若說真的和特區是比不了，可是政策上的傾斜也在不斷的改進中，就在年初，葉姐就說過，國務院已經特批鬆城爲省級經濟試點城市，在經濟發展的優惠政策上向大連、青島、深城等這些城市看齊。只是文件是不是下去了，這事兒韓楓並沒有關注。
拉上柳大志，成功的機率會提升五成。因爲柳大志的身後是幾乎國家另一半的科研、經濟、理論等等的誕生之源，中科院。真的成功了，對鬆城，對國家基礎工業的未來會是什麼樣的影響，韓楓不好說。可是至少富西康模式自己先把了頭椅，同時也能引進國外的先進技術和設備——反正現在這個時候，技術和設備，西方人是最喜歡賣給中國的時候，蜜月期之名可不是蓋的，現在能弄多少回去就弄多少。
柳大志被韓楓帶的有點暈，先是交叉持股，然後是合作，然後就出來了這麼一個基地的設計——想想，也真的很可行。不就是搞一個大的製造工廠嗎？有錢就行了，至於建在哪裡，最好是大學密集的地兒纔是？鬆城不合適吧。
他的意見一說出來，韓楓搖了搖頭，“第一，不能搞在大城市裡，成本高。人才是多，可是人才的心也高的多。第二，我準備實行快節奏的全軍事化管理，鬆城有蒙羊公司的案例在前，集約式人力容易聚集，而且，那個城市和周邊的地區，有的是退伍軍人及家屬，我們初期以及大規模使用的工人並不需要更高的文化，只要在流水線上能堅持14小時就可以了。”
柳大志聽得心一顫，“你——這樣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