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全運會是一個很奇葩的政治運動會,這一點兒韓楓最清楚,前生鬆城也舉辦過兩次省級的比賽,其中有蒙省主辦時的比賽事,而其中的政治韻味,可絕非簡單的踢好比賽,以體育精神來權定那麼簡單的,各種的坑加各種的陷井,一邊兒也不亞於2000年之後的足球。有的體育廳權力極大,甚至能左右人的生死。
所以,韓楓不想因爲自己的出現,自己的另類,讓這些人橫生意外的分枝。不是不對抗,而現在是沒有必要。
果然,此令一出,立時有十三個主力隊員請辭,他們已經急了很久,就怕俱樂部不放人人,那邊兒是省隊時期各種的關係,各種的師長,而這邊是十分嚴格的規律和強度很大的訓練,馬上就要去荷國拉練一個月,回來就是在京城的一場賣門票的熱身賽,現在這事終於定了下來,這些三心二意的球員也就落了定。
中午飯後,韓楓離開這個巨大的吞金獸回到蒙都大廈的宿舍休息。這裡設計成了套式房間,裡間是臥室,外間是辦公室,中間有隔門,很安靜。
丁丁等隨從三人各找地方,徐大山完全不放心,就算在鬆城,在韓楓的老窩,他也不再敢掉以輕心,於是就在臥室的隔壁找了個地方休息,文靜和丁丁去了文秘宿舍。
……
姜春宇在金三角市場外頭,頂着火啦啦的太陽在看着什麼。幾天前,偷東西被抓,在看守所裡被的的半死不或。是韓楓救得他。
可是,每次想到那個沒有義氣的人,這心裡頭就特堵。
過了一會兒,和他差不多,一身乞丐衣服,長長的頭髮的少年過來,拍了拍肩膀,“春宇,你有福了你!剛纔三哥給大夥上完了課,你呢,走去見三哥——”
“喝了這碗血酒,我們就是永遠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來,幹!”
一個瘦瘦的青年人,舉起了手裡的空碗,看着這十幾號的大大小小、有的一大把年紀有的還是青春少年,跟着他一起舉起了碗。
“三爺,這個,就是你要找的人。”一個二十來歲的青皮,指着姜春宇,點頭哈腰的獻着殷勤。
瘦青年人,一身的灰色西裝,布鞋,手中的青筋爆起,肌肉的線條十分明顯。
“一入天地會,終生天地人。你真的願意投到我的門下,不管有多苦和多累,不管是風吹雨打,最主要的不出賣自己人,你都能做得到嗎?”
金三徐徐而言,對他來說,這個叫什麼宇的年輕人,怕是連半眯兒膽氣也沒有,就這麼一句話,他就嵩了,這樣的人要拉入會的話,會不會起到反作用都兩說。
“不會!”
姜春宇一臉的興奮,因爲他聽到了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可是扮着十多年一起過來的,萬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這個人,這個被小時候打架時奉爲教主的人。
“練手,下午的訓練課目是油鍋裡撈錢。”
姜春宇嚇的有些不想幹了,這,這和想像中的世間事安全不一樣啊?
“你若練不了這個,也成,想想辦法去這個人的公司裡,找出他的行蹤軌跡,我們去尋點兒快錢兒!”
這個人,就是韓楓。
金三從外省回來,沒怎麼能弄到錢,想來想去的就是幹一票來錢多。有錢人根本不用去找,全寧縣最有錢的人一問人都說是韓家的韓楓。身價上億!
金三不認識韓楓,卻認得張五。張五已經幾乎要退出江湖,加上自家那個傻侄女還在喜歡着那個已經發財發的飛上天一樣的韓楓,他把這件事轉給了小迷湖,就是跑的飛快的那個小偷。接着就是找到了姜春宇,這個韓楓村子裡,聽說是關係最好的那個年輕人。
姜春宇根本沒有把韓楓救他半條命的事兒放在心上,甚至刻意的根本沒去想怎麼報答人家的搭救之恩。在他看來,這點點事,根本不足以彌補他心靈上的創傷。有錢了就變壞,果然不錯,這傢伙已經不認這些窮朋友了,搭自己出來不過是顯他很能而已。
姜振東讓他給韓楓打個電話,謝謝之餘也去找一份工作幹,可姜春宇在打架之後更不願意去打工賺錢了,在他的心裡那都是傻子們才幹的行當,要發財就得乾點別人不敢幹的!
“我要大頭。”姜春宇淡淡的吊起三角眼,向主事的頭點了一下。
大頭?
金三和旁邊的三個兄弟很意外,竟然還有人和他們講價錢?
有意思!
“行。”金三摸了一下鼻子,“你先把事做了再說,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成功之後,俄國還是米國,任你選,我送你出去。”
“那咱要多少?”
“怎麼也得一個億吧?”金三想了想,說道。
韓楓這一覺睡的很沉,夢到了從小到大的玩伴,姜春宇還有姜家四兄弟,後來因打打殺殺的驚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該操的操課去了,該訓練的訓練去了,飯店這個時候卻開始備菜,不然到了晚上檔口一開,這裡的店很快就成了各種排隊的名詞。哪裡還能有功夫備菜?
下午和董真一起看了四個落地的新工廠選址的事,工業園區設在了東邊的一個叫紅苗子的鎮旁邊,幾十平方公里的地界,現在還是一片荒山荒地。在記憶裡,前生這裡是一個很大的工業園,也很的特點,特別是製藥的企業這裡有很多,現在要提前十年在這裡建廠,相信鬆城一定會有所受益。
晚上,風塵僕僕的漢尼和他的中國伴遊,兩個人騎着大二八一路飛馳而回。
早早就在外面等着,見着人之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漢尼!”
“楓!”
好久沒見的朋友,兩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老友重逢的喜愛。
晚飯,只有兩人在一起吃。
韓楓很想就之前僞裝着有錢人的老爸這麼舊的一梗,道歉就沒問題了。
畢竟這是自己給他忽悠着來的……而且從叔叔那算起。
吃着手裡的一塊雞腿。
一邊上下打量着這個新來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