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一共花多少錢了？”
“膠片、人工、佈景、拍攝差不多四十萬，後期到現在已經花了三十萬。中影那邊請了一個香江的技術團隊過來，預計大概有七八十萬的缺口。”
韓山坪無意到視效部門走了一趟，對袁樑多少還是有些幫助的。韓山坪重視，後期部門就不會敷衍。
“那你準備怎麼辦，你那個廣告公司繼續投？”侯克名之所以新學期剛開學就把袁樑叫過來，實在是因爲動畫短片燒錢的速度有點嚇到他了。
青影廠的項目，很多都是電視臺的任務，額外預算不多。像《校園合唱團的秘密》投資三四十萬還能支持，再多候克名也會受到影響。
“廣告公司還會繼續再投一部分，問題應該不大。”拍這個短片，袁樑壓根就沒指望青影廠。
買四合院之後還剩下三十多萬，再加上《萌芽》雜誌這兩個月的稿費，袁樑勉強撐到了現在。再繼續下去，他也得從其他地方想辦法了。
可侯克名卻皺起了眉頭，“你家裡對你再支持，你也要有個度，你這個畢竟是短片，能賣錢的渠道不多。”
“我知道的，謝謝侯老師。”
從青影廠出來，袁樑也考慮起了怎麼填補中影請香江團隊的窟窿。
繼續賣歌，歌他倒是有，但卻沒有幾個出得起錢的歌手，這時候的內地樂壇慘不忍睹。那瑛的毛薅差不多了，再賣也不合適。
實在不行，就只有先用四合院抵押去銀行貸一部分了。
在學校上了一堂課，袁樑剛想翹課回出租屋先把房本拿過來，就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小袁，本來不想打擾伱，可這次的買家是國外來的，誠意很足，我想着怎麼也得要跟商量一下。”
袁樑放慢了下樓的腳步，“陳編，哪裡的買家，不會是棒國的吧？”
電話對面，《萌芽》雜誌主編陳永平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
“猜的唄，上次你不是說《穿越時空的思戀》在棒國賣的不錯麼，那邊怎麼說的？”
要不是接到陳永平的電話，袁樑差點忘了韓版的《觸不到的戀人》就在今年上映。
“老一套，都是託我們雜誌社聯繫你，想要當面跟你談。你要不要見一見？”
“那就談一談吧！”
當初截胡《觸不到的戀人》，袁樑也就是爲了給《穿越時空的思戀》湊一個合輯。
從故事性來說，《觸不到的戀人》《金陵少女》《從過去開始的日記》都差不多，只不過《觸不到的戀人》影視化更加成功而已。
三個故事的版權，袁樑興趣都不大，要拍他有更好的選擇。
之所以不給滕華滔那是知道他居心不軌，其他找到出版社又沒有幾個能入眼的。
如今正主找上門，又碰上這麼個缺錢的當口，袁樑自然要談一談。
沒準還能見一見粉嫩嫩的全智賢小姐姐呢？
棒國的人來得很快，袁樑剛剛跟香江的後期團隊敲定特效方案，人就到了燕京。
爲此，《萌芽》雜誌還把陳永平從浦江派了過來。
可袁樑怎麼也想不到，剛一見面袁樑就被李玄生的嚇到了。
“袁先生，沒想到你就是《穿越時空的思戀》的作者，你簡直就是《金陵少女》中的沈建中。聽陳先生說你在北影上學，你學的是表演嗎？”
李玄生一陣嘰裡呱啦，好在翻譯夠專業，袁樑聽清楚後明白過來，敢情李玄生是想讓他演男主角。
“可能要讓李導失望了，我跟李導一樣學的是導演。還有，我本來就是金陵人，《金陵少女》是我高中時期創作的一個故事。”
“難怪我會覺得這麼像。作者是最好的電影創作者，袁先生手裡有這麼多好故事，不學導演反而浪費了。
不過袁先生既然能考上導演，想必也有很深的表演功底吧？”
袁樑笑着道，“表演是學過一些，但我還沒有任何的表演經驗。李導覺得我像沈建中，我反而覺得我更像《觸不到的戀人》裡的李星賢。”
李玄生仔細打量了一番袁樑，猶疑道，“李星賢嗎，好像也很合適。”
互相試探了好一會，話題才漸漸的轉移到了書的版權上。
李玄生嘴裡雖然吹捧着《金陵少女》，但目標一直都是《觸不到的戀人》。
袁樑早就吃準了他要買的是《觸不到的戀人》，叫價的時候根本沒有絲毫的手軟。
李玄生沒辦法，最後不得不乖乖的掏錢。
“合作愉快，袁先生學的是導演，到時候我有什麼難題，還請袁先生不吝賜教。同樣，我也期待袁先生能把自己的作品搬到熒幕上。”
送走李玄生陳永平，一百二十萬的版權費隨之到賬，袁樑暫時鬆了口氣。
然而等陳永平纔剛剛回到浦江沒兩天， 電話又打到了袁樑的手機上。
“你那個師兄不知道在哪裡打聽到《觸不到的戀人》的版權賣掉了，我剛到浦江電話就打了過來，看這架勢他不見到你壓根不會死心，你看你要不要見他一面。”
還能是哪，版權局唄。
袁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剛簽完合同回頭就把版權轉讓的稅費交了，這事壓根就繞不過版權登記中心。
滕華滔他老爹在這些單位的影響力不小，有心關注根本瞞不住。
“先幫我拖着吧，就說我跟人去棒國了，回來再跟他談。”
袁樑不想見滕華滔，擱別的小說裡，覬覦女主的角色早就揚了，也就是袁樑心善才沒跟他撕破臉。
只要等新的短片出來，滕華滔要是還敢厚臉皮，袁樑不介意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最近滕華滔給你打電話沒有？”高姐姐去拍《準點出擊》了，人不在燕京，袁樑也只能打電話問一問。
“沒有呀，怎麼了？”
“真的沒有？”
“過年的時候給我打個一個，這算不算？”
“他打給你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準備給我介紹劇組唄，還問了下你的事情。”
“他問我什麼？”
“《校園合唱團的秘密》在六臺的播出的時候他看了，當時就問了下你的情況。”
“就沒其他的？”
“沒了，要不是過年他打到我家裡，我也不知道。”
高姐姐的語氣很輕鬆，雖然在外地拍戲，但人就像放假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