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的時候,伸手去開房門,扭動把手幾下都沒有打開,回想起來昨晚我好像自己將門反鎖了,不覺的好笑的低着腦袋,扭動着反鎖的按鈕。
站直了身子出去時,白凡像個殭屍一樣挺在我的房門前,嚇得我一連後退了幾步,看着他那一大圈黑黑的黑眼圈,這丫的,該不會一宿沒睡吧?
“你幹...唔...嗯...”
白凡用他的脣堵住了我要說的話,他咬着我的脣,說道:“我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幹你了!”
他一路推着我後退,用腳一勾,將房門合了起來,他抱着我滾在了牀上,我們的身體深深的陷進了柔軟的牀上。
似乎那一刻我和他的眼中就只有彼此,除了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聲,其餘的一律都聽不見。
他親吻着我的秀髮,將我摟在懷裡,並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我還以爲他會蓄勢待發呢,但是他遵守了他的承諾,只是將我摟在他的懷裡。
他反抱着我,持續了大概十幾分鍾,我看他不動彈,以爲他睡着了,可是當我稍微動一下身子,準備起來的時候,他又會緊緊抱着我的手,“別動!”
我轉動着腦袋,看着他,真不知道他現在是裝睡還是真的睡着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白凡將我翻過身子,讓我面對着他,“沒吃飽又沒睡好,哪有精神上班。”他將我摁進了他的懷裡,“今天就算我曠工好了。”
我勾脣,同時也儘量的想要往他的懷裡鑽,如果可以我想再一次的進入他的心裡。
但我和他之間總是會隔着什麼,一旦我們的感情稍微有一點好轉和起色的時候,馬上就會降下新的一輪考驗,最後我們一起在考驗中覆滅!
白凡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在家睡了一整天,期間有不少人給他打了電話,起先他還接,後來接二兩三的打過來,他就失去了耐心,乾脆直接將手機關機了。
我託他的福睡了一整天,可是同時我的肚子也餓了一整天,終於它舉旗反抗了,咕嚕嚕的叫個沒停。
白凡撐着懶腰,低頭看着我,“餓了?”
“拜託,大哥,我已經在這裡陪你睡了一整天,我現在已經是飢腸轆轆了。”
白凡勾起嘴角,伸手輕颳了一下我的鼻樑,“如果你非要給我取外號的話,不如就老公,或者親愛的好了,什麼大哥,人渣的都太low了。”
“老公、親愛的...”我看着白凡,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叫這些,還以爲自己是從原始社會在向現代進發嗎?
我沒好氣的回答着說;“我覺得這些才叫low。”
白凡半眯着眼睛看着我,一個翻身壓在了我的身上,“你叫不叫?”
“啊...你...你這是脅迫!”我沒好氣的瞪着他。
他不以爲然的回答道:“事實證明對待某些人必須就得用這種手段,不然不好使。”
“我告訴你我夏彤可是一個寧願站着...啊...”
我一句話還沒說完,白凡就加重了壓在我身上的力道,我是側着身子的,他在壓下去,我感覺整個人都快被他壓成一條線了,古話說識時務者爲俊傑,我立馬改口說:“站着生,跪着也要生啊!”
“這還差不多。”白凡站了起來,“走吧,帶你去吃飯。”
白凡一下來,我整個人都如獲新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周圍的空氣,突然感覺到這個世界是多麼的美好。
這是我住進公寓來,白凡第一次到我出去吃飯,他帶我去了一家西餐廳,我記得以前我們總是會來這種地方吃飯,只是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白凡給我點了牛排,可是不等我們開吃的時候,不知道哪裡走來了一個人,他停在我們的桌前,低着腦袋盯着我看,當我擡頭一看,我嚇了一跳。
大頭哥他是那些人顧來向我討債的,好幾次他都差點強/暴了我,每一次都是季雲在關鍵的時候救下了我,所以每一次我都是提前把錢還給他。
“喲,想不到真是你啊,這是你新釣凱子?”大頭哥上下打量着白凡,“我看這個比和你同居的那小子要有錢多了。”
我握拳盯着大頭哥看着,“大頭哥今天好像還不到要錢的日子吧?”
大頭哥挺直了身子,用手摸了摸他的鼻子,滿臉不屑的說:“確實啊不到要債的日子,不過我看你現在也不着急了,傍上了這麼個有錢的冤大頭,現在也不差錢了,是吧?”
大頭哥說話的時候估計將聲音放大了一些,周圍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我們這邊,我冷眸看着大頭哥,他今天像是存心的讓我難堪,我倒是無所謂,但是白凡現在是公衆人物,如果讓別人誤會了他,對他的影響肯定是不好的。
“大頭哥我平時沒招惹你,所以我請你馬上立刻的離開這裡。”我瞪着大頭哥,只見他的臉色變得不好起來。
“你特麼的給臉不要臉是吧!”擡手就要給我一巴掌,我緊閉着眼睛等待着他的那一巴掌,但是如期的疼痛並沒有來到。
緩緩的睜開眼睛,是白凡臨空的抓住了大頭哥的手,我擡眼看着白凡,有些着急的說道:“你鬆開,不管你的事,你別摻和進來。”
白凡冷冷的盯着大頭哥,回答我說:“我的老婆除了我,誰也別想碰,要是碰了,那隻手碰的,我就剁了他的那隻手。”
許是白凡的氣勢嚇到了大頭哥,他一個勁兒的下嚥着口水,但是他在黑道上也不是白混的,所以他放出了狠話,“你小子我記住了,給我等着。”
白凡整理着他的西服,不屑的回答道:“等你,你不配!”
大頭哥點着腦袋後退,用手指了指我和白凡,雛着眉頭冷笑着離開了。
白凡坐下身子,將目光落定在我的臉上,問:“他是誰?”
我直言不諱的回答道:“我債主。”
我以爲白凡會接着往下問,哪知他沒有,“趕緊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你...不回去嗎?”我問道,現在已經晚上了,他還要去哪裡,我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我先送你回去,我出去辦點事情。”白凡面無表情的回答着我,他的眼裡有着我看不懂的意味。
看着白凡心不在焉的樣子,我也不好再多問些什麼,點頭自顧着吃自個盤子裡的牛排。
回到公寓後,在家等了好幾個小時,白凡也沒有回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好像離開白凡就睡不着了,光着腳盤坐在沙發上,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大門。
不知不覺中我竟然睡着了,夢裡感覺我的身子好像被人抱了起來,習慣性的伸手攬住了那人的脖子,“回來了。”
...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自己是在主臥裡睡着的,猛地一驚,昨晚我不是做夢,抱我的人真的白凡?
爲了驗證我自己的猜測,我急衝衝的從牀上跳了下來,白凡像往常一樣,在廚房裡準備着早餐,看見白凡的那一刻,我的心纔得到了真正的安定。
“你怎麼連鞋子都不穿?”白凡一邊拿着吐司一邊瞄了我一眼抱怨着。
我低頭看着自己光溜溜腳丫,憨笑着後退了幾步。
“既然醒了,就趕緊洗漱過來吃早餐吧。”
“好啊!”我回了房間,梳洗了一番後走向了客廳。
坐在餐桌上,我看白凡的好像已經不像昨晚吃飯時候的那般生硬了,壯着膽子問道:“你...”
哪知白凡也在同一時間的問道:“你...”
我和白凡對視了一眼後,又不約而同的說道:“你先說---”
我清了清嗓子,“那我先說?”
白凡淺笑着點着腦袋。
我問道:“你昨晚去哪裡了?”
白凡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含糊其辭的回答,“突然想起來有點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去跑了一趟。”
白凡的回答處處都是避開了關鍵點,比如:他是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跑了一趟又是跑去了哪裡?
這些他都刻意的避開了,然而我也不想在多問下去,如果是他不想說的,我是不會強人所難的。
“我問完了,你要問我什麼?”我看着白凡說道。
白凡拿起一塊吐司吃了起來,等他咬了一口後,才慢慢的問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一下你和那個季雲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看着白凡,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提起季雲,但我還是老實的回答了他,“哦,季雲他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撿回來的弟弟。”
白凡喝了一口粥後,繼續問:“你們一起多久了?”
我含着勺子看着白凡,他這是吃醋嗎?
可是他的臉卻又是那麼的平靜,一點也不像是吃醋的樣子啊。
“你瞭解他嗎?”白凡繼續追問着。
我挑眉看着白凡,“當然了。”
“你確定?”
我篤定的看着白凡,用力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季雲我還不瞭解嗎,畢竟我們朝夕相處了兩年呢!
“那...他很有錢嗎?”
“啊?”我回答道:“沒有啊,他是一家汽車修理廠的修理師傅,工資話一般。”
白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腦袋,小聲的嘀咕着什麼,由於他的聲音太小,我沒聽太清。
“你在說什麼啊?”我問道。
白凡像是有意在隱瞞着什麼,勾脣淺笑,“沒事兒,趕緊吃吧!”
忽而我想起來,昨晚季雲的情緒好像不太好,我想今天去看看,但是又怕白凡生氣,所以就撒謊和白凡說:“啊!對了,我昨天阿雪約好今天要去逛商場的。”
白凡停下手中的勺子,將目光盯着我的眼睛,我不敢直視白凡的眼睛,所以就站起身子笑着說:“我幫你在盛點粥。”說着,我拿起了白凡的面前的碗。
白凡握住了我伸過去的那隻手,我擡眼看着他,心裡緊張極了,剛想告訴他,其實我是要去看季雲的,但是他搶先說道:“答應我,以後無論做什麼都不要騙我,更不能離開我。”
我朝着他眨了眨眼睛,這畫風轉變的是不是太快了點兒!
“能做到嗎?”
我咬脣點了點腦袋,倘若他能以誠相待,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