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悉心照料下,他的傷勢復原得很快。十天之後,他便可以自由地活動了。剛一復原,他便按捺不住地要上路,想必將近一個月過去,花蜒早已到了長安,若是久等他不至,定會擔憂。
馬淑賢見攔不住他,只得隨他,只是死活要隨他一起去長安。
韓慕陽見她態度堅決,也只好應允,兩人買了兩匹馬,不作多餘停留,即刻動身,日夜不停趕往長安。
楊玲瓏醒來時,立刻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又被綁架了!
她似乎與綁架特別有緣。
試圖挪動一下身體,背後突然有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你醒了?”
她渾身一激靈,轉頭看去,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根粗壯的木樁上,木樁的另一面還綁着另一個人。
“拓跋瑤,是你麼?”
“是我。。。”拓跋瑤聲音低啞虛弱,明顯的中氣不足。
楊玲瓏想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人把你抓住,還傳言讓我來救你?我在井底見到一個人,他告訴我鳳凰是教主,是怎麼回事?”
拓跋瑤吃力地笑了幾聲,聲音悲痛:“怎麼?慕容衝沒告訴你麼?他還瞞着你麼?”
楊玲瓏聽她聲音透着古怪,想盡力扭過頭去看看她臉上的表情,卻被木樁擋住,只得急切追問:“你什麼意思?”
拓跋瑤低聲道:“你想知道什麼,不會親自問你的相公嗎?”
“你這是什麼話?他不也是你的相公麼?”
“我的相公?哈哈哈。。。相公。。。哈哈”拓跋瑤幾斤癲狂地笑着,片刻之後只聽有破空聲響起,“撲”的一聲,是利器入肉的聲音,伴隨拓跋瑤一聲淒厲的慘叫。
楊玲瓏心頭一緊:“你怎麼了?”
遠處有人冷冰冰地應了聲:“放心,她死不了!”聲音沙啞如同鬼魅,從那聲音傳來的地方,有火把一個接一個地燃起來,片刻之後,四周便亮如白晝了。
楊玲瓏這纔看清,她和拓跋瑤被綁在一個極大的大堂中央,大堂四側是九根巨大的石柱,上面雕刻着巨大的不知名的花紋,透着陰森和詭秘。而大堂的盡頭,一座巨大的石椅上,端坐着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他的臉上帶着銀白的面具,泛着幽冷的光,將鼻子以上的臉部全遮住了,只露出緊抿着的嘴巴和瘦削的下巴。在他的下首,站着數十個面無表情的武士,整個大堂內的氣氛極其詭異,讓她的手心不自覺地出滿冷汗。
那面具男子見楊玲瓏面露驚懼,相當滿意地笑了笑:“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只要慕容衝交出藏寶圖,我可以讓你們夫妻團圓。”
楊玲瓏越來越疑惑,彷彿踏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所有事情都超出了她的瞭解,脫離了她的掌握,她極其厭惡這樣的感覺。
先是什麼教主,現在又有什麼藏寶圖,還有多少事,是慕容衝在瞞着她的?
那人見她一言不發,忍不住說道:“如今兩天過去了,如果明天你們的相公再不將藏寶圖交出來,我只好將你們獻給火神殿下了。”說完指了指她的腳下。
楊玲瓏低頭一看,嚇得頭皮發緊,只見在她們的腳底,堆着大片的樹枝木塊,佔滿了桐油,只要稍一引燃,她和拓跋瑤便會被活活燒死,化爲灰燼。
楊玲瓏急得額頭虛汗冒了一層,可無奈掙扎了幾下身上的繩索卻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那人眼看她面色灰敗,忍不住嘲笑一聲:“怎麼?桃花塢的少主,膽子就這麼點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