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嘛,沒有彩頭不好玩兒。你們挑個人出來跟我打,贏了呢,月神虎和丹藥都給你們,輸了呢,月神虎和丹藥還是我的,你們什麼也不虧,你們覺得怎麼樣?”孟雲知揚了揚手中的丹藥,說道:“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就算了,月神虎給你們,不過丹藥就不能送給你們了。”
孟雲知深知人的貪婪本性,她就不信兩人能眼巴巴錯過這瓶五品丹藥,要知道五品丹藥極是難尋,堪比六階玄獸。
有個故事是怎麼說的?
進賭場先免費送二十萬爲賭金,不論賭或不賭,這二十萬都可以帶走,可幾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選擇用這免費得來的二十萬賭贏更多的金錢。
開頭幾把先讓人嚐點小甜頭,等到賭客眼紅了想賭更大了,就操控着讓他輸光。
而賭客越輸就越想贏回來,於是淪入陷阱裡,負債累累,成爲賭場玩弄的對象。
此時此刻,孟雲知就大方的扮演着賭場的角色,這一對兄妹就是上門的賭客。
男人思索兩秒,哈哈大笑:“好,答應你!”
他的身後都是太化期高手,就算孟雲知天賦再妖孽,也不可能越過太寧期和太化期的鴻溝的。
他知道她的鬼主意,故意拿五品高玄爲餌誘惑他們。
其實她壓根就沒想將月神虎和五品丹藥送給他們。
呵,他就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無論是月神虎還是五品丹藥,他都要了。
女子皺了皺眉,喊道:“哥哥,這似乎……”
她總覺得有鬼,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古靈精怪得很,應該是不會那麼輕易將東西拱手讓給他們,難不成有什麼法寶?
男人安撫道:“妹妹,別擔心,山人自有妙計,看哥哥我爲你贏回月神虎和五品丹藥。”
女子勉爲其難的點頭:“唔,好吧!”
男人依舊是點着方纔出列的那個人,說:“我也不欺負你,你是太寧後期,我就找個太化初期跟你打,不會傷你性命,頂多讓你掛點彩,可以麼?哦,對了,你不可以用月神虎,沒問題的話
,賭局成立。”
玄師不能用玄獸等於折掉了半邊翅膀,這個男人的算盤也很響亮啊。
沒了月神虎,孟雲知的勝率就大大的減少了。
思索了下,孟雲知淡淡道:“沒問題。”
那被點出列的太化初期的高手抱拳:“在下金成才。”
孟雲知看着他,友好的笑了笑:“在下孟雲知,待會我打不過,還望閣下手下留情。”
金成才朝她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立於城牆上的連湛眼底劃過絲絲笑意,沒想到孟雲知如此聰慧,一步一步巧妙化解了自己的危機。
他對孟雲知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腹黑。
只是金成纔是太化初期,他親愛的夫人該如何應對呢?
兩人已然開戰了。
窮成百姓替孟雲知懸了一顆心,畢竟孟雲知是爲了他們纔會走到這一步的。
以她的本事,大可不管他們走人,她卻仗義出手,所以圍觀者無不期盼着孟雲知能創造奇蹟。
金成纔是個純玄師,倚仗的是肉體力量和速度,孟雲知深知自己以硬碰硬是絕對不行的。
只能用玄術了。
她輕輕摸了摸手腕上某個軟綿綿的東西,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從容起來。
金成才先發制人,徒手抓過來,銀色的玄力包裹着拳頭,像一個銀色大錘子,又像一顆隕石砸到跟前。
力量與速度完美融合。
孟雲知疾跑閃避,她當然不能被他近身,被他近身離死無異了。
金成才操控自如,調轉方向,追上。
於是天空中出現了一副狗攆兔子的場景。
“總不能一直跑吧?”月神虎無語:“反攻啊!”
“我也想啊,但是我一停下來丟技能,他都到跟前了。”孟雲知也無語,問:“虎子,你有沒有啥厲害的秒人技能借我?”
“時空凝滯。”
“除了這個。”
“沒了。”
“……你堂堂八階玄獸就會個時空凝滯?”
“時空凝滯很
厲害了好嗎!”
月神虎猛翻白眼,還秒人技能,能有點智商嗎?人家辛辛苦苦練了幾百年就這麼被秒了,還要怎麼活?
孟雲知又說:“真沒了?”
月神虎非常篤定非常無語:“沒了!而且就算有也只能我親自施展,我施展的話,你就違規了。”
孟雲知挑眉,嘆了口氣:“那好吧,那我拼盡一切去打,不能再藏拙了!”
要不是她是他主人,月神虎就打死她,這個該死的蠢女人!
這個時候了還藏拙?
藏你大爺啊!
孟雲知醞釀着一道玄力,醞釀着醞釀着她就又意識到不對了,她好像沒修過玄術秘籍吧?
對呀,她沒修過玄術秘籍,咋丟技能啊?
她這麼想着,月神虎吐血了。
“自己創,這一仗你必須贏。”
“我正是這麼想的。”
孟雲知閉眼,腦海裡閃過了慕玄蘇的颶風,不知道那個颶風有多厲害,試試。
她胡亂的勾勒着颶風的形狀,月神虎差點一個不穩摔了下去,她這是在弄什麼東西?尖尖的,一坨翔?
次奧,不靠譜的女人!
嚴重不靠譜!
一股擔憂在心底升起,月神虎問:“喂,蠢女人,如果這仗輸了,你是不是要把交出去嗎?”
“啊?”孟雲知愕然,接着她笑了笑:“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跟你說,你要是敢把我交出去,我……”
月神虎話沒說完,孟雲知截斷了她的話,仍舊是笑,卻是濃濃的肯定語氣:“不會輸的。”
月神虎正想要嗤之以鼻,孟雲知又開口道:“你是八階玄獸,價值大大的,我可捨不得放手,我絕對不會讓你落入別人之手。”
“我要贏,拼上我的一切。”
月神虎渾身一震,若不是她的眼睛瞎了,它想,此時此刻,她那雙靈動狡黠的雙眸裡一定光華四射,像熠熠生輝的碎鑽,像照亮一切黑暗的太陽。
因爲,她寥寥數語,它的心竟平靜了,很安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