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寂靜無聲,我們誰都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一樣。
而金哲好整以暇的喝着酒,也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金哲輕笑了一聲:“好好想想吧,這樣的機會可不多。我也並不是缺人,你們要明白。”以他的能力,隨便的使用一些錢財,就能讓無數人爲了他拼命。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沒有人能抵擋住金錢的誘惑。
“叔,我們還只是學生。”俊哥斟酌着說道:“暫時還沒有想這麼多。”
狗子和豆豆都有些不解的看着俊哥,其實他倆都有些心動了,畢竟這樣的機會真的是千載難逢的,說句不好聽的,金哲讓我們跟着他,那都是看得起我們。
金哲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俊哥拿出一支菸點了起來;“可是如果,叔不嫌棄我們,那麼我們當然是求之不得了。”他笑了兩聲,只是笑容卻有些勉強。
聽到俊哥這麼說,金哲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了,笑了笑;“好。”他端起酒杯,我們同時的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俊哥試探着問道:“就是不知道,需要我們做什麼?”
金哲看了金鵬一眼,金鵬走進裡面的房間,拿出了二十萬現金,放在了桌子上:“現在不需要你們做什麼。”金哲說道;“這些錢先拿去玩幾天吧,也許過幾天真的有事需要麻煩你們呢?”
沉默了一下,俊哥說道:“那謝謝叔了。”
接下來,我們又喝了兩杯酒,有些醉醺醺的離開了。
只是我卻沒有看到金哲看着我們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
金哲點起了一支菸,靜靜的抽了起來。金鵬輕輕的搖晃着手裡的酒杯,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到最後吳老六會回來嗎?”金鵬看着酒杯中的倒影,漫不經心的說道。
“會,如果吳鑫有什麼事,他一定會回來的。”金哲自信的笑了笑;“他以爲這麼多次,他回來我都會不知道嗎?”他的笑容逐漸的變冷,狠厲的情緒從眼中一閃而逝,快的讓人難以
把握。
看着指縫中明明寂寂的煙火,他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而且我感覺到吳鑫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
金鵬擡起頭,愕然不止的看着他;“阿三。”
金哲點了點頭;“很有可能。”他抽了一口煙;“老六他們離開是在十四年前,那時候的他根本就沒有孩子。吳鑫多大?”
“他的戶口是十四,但是實際年齡是十八。”金鵬淡淡的說道,他點起一支菸,有些不解;“可是阿三不是有兩個孩子嗎?那另一個呢?”
沉默了一下,金哲說道:“那個女人回來很久了。很有可能那個孩子就在她的身邊。”
猶豫了片刻,金鵬還是問道:“爸,阿三的死真的是你做的嗎?”
金哲眼中的悲哀一閃而逝:“有些東西你還不懂。”
看到這樣金鵬也並沒有多問,他拿出一個指甲刀,動作緩慢而優雅的修飾着自己的指甲。
許久之後,金哲說道:“過幾天王寶德的那件事交給他們去處理吧。”
“我知道了。”
……
從飯店走了出來,狗子一臉的興奮:“這特麼的跟了金哲,以後可就牛逼了。”他看着手裡的錢說道;“以後我會讓我的爸媽過上好日子了。”
俊哥苦澀的笑了一下:“不要連累他們就好了。”
“什麼意思?”狗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俊哥搖了搖頭。
在路邊的椅子上,我們幾個坐了下來,抽着煙,樹葉刷刷作響,昏暗的路燈,映照着長長的影子在孤寂的搖曳着,訴說淡淡的淒涼。
“真是想不到咱們有一天竟然還能有這麼多的錢。”豆豆興奮地說道;“這得怎麼花呢?”
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這還多呀,當時樂樂有三十多個億呢。”現在我們擁有的這些,連樂樂失去的皮毛都算不上。
聽這話他們就來了興趣,狗子說道:“你說三十個億得有多些錢呀?”
“不知道。”我沒好氣的說道。
“這要是換成幹嘣能砸死多少人?”狗子接着說道。
我們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看他,都沒有說話。
“操,問問怎麼了?你們至於這麼鄙視我嗎?”狗子鬱悶的嘀咕了一句。
俊哥揉了揉腦袋;“這些錢也不是這麼好拿的,也不知道過幾天金哲會讓我們幹什麼?”
聽這話,我們一時都沉默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管那麼多幹嘛?反正現在也有錢了。”狗子沒心沒肺的說着。
電話陡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優然,這讓我一時有些不解,不知道她給我打電話幹什麼,要知道上次她傷了我的眼睛之後,也給我打過電話,只是我卻沒有接。從那時候到現在都沒有聯繫過。
在心裡苦笑了一下,走開兩步,接了起來:“喂。”
電話裡久久沉默,一時沒有說話,片刻之後,傳來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鑫鑫,我想你了。哇……”接近着就是嘔吐的聲音。
“你喝酒了?”我皺了一下眉頭。
優然苦笑了一下,澀聲說道:“我想你了。”她再次重複了一遍。
我嘆了口氣;“優然,我們已經過去了。”我有些艱難的說道:“回不去了,過去的就是過去了。”其實心裡對優然依然還有着愛意,想要輕而易舉的往下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只能將這些傷口,去交給時間去癒合吧。
雖然時間會癒合所有的傷口,但是結下了疤,同樣也是強烈的,但有的時候不經意的一碰,就會露出裡面血淋淋的傷口,孜孜不倦的流淌着過往的鮮血。
“我知道。”優然苦笑着說:“你已經不愛我了,所以在你的心裡當然是過去了。”她打了一個重重的酒隔;“鑫鑫,對不起。”
點起一支菸,我沒有說話,甚至是不知道說什麼。
“以前是你追我的,這一次換我追你好不好?”她的聲音很是卑微,彷彿已經不是昔日那個驕傲冷然的人了,現在的她低賤到了塵埃裡,卑微的讓人難以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