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冉小嘴微張,吃驚不已。雖然早就知道李明媚送的東西是絕對不能便宜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會珍貴到這種程度。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這一副小小的耳墜,沒有個幾百萬是下不來的。
“媚姐,這也太貴了吧。”陳小冉說道。
李明媚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很是豪邁的說着:“不貴,你喜歡就行。”她看向狗子;“對了,狗子,你的車也到了,讓血狐開去了。”
“謝謝媚姐。”狗子瞬間堆積滿了笑容,很是狗腿似的給李明媚倒了一杯酒,這個樣子就好像是在伺候老佛爺的大太監一樣。
“這這……”陳小冉一時有些猶豫。
我呵呵的笑了一聲:“給你就拿着吧,反正你們媚姐有錢,這都不算什麼。”現在李明媚的身家真的是超乎人的想象了,軍火的利潤太大了,不過這幾年李明媚已經很少做這反面的生意了。她正在努力的往白了走,畢竟走到一定的程度都會這麼做的。
接下來李明媚又拿出一副藍色鑽石的耳墜,說是送給吖佩的,讓陳小冉交給她。
豆豆眼巴巴的看着:“媚姐,我,沒有禮物嗎?”
“你們兩個大男人讓女人給你送禮物你們好意思嗎?”李明媚嬌嗔着說道:“應該是你們送給我們,能不能有點風度。”
“可是狗子,還有輛跑車呢?”豆豆有些不死心的接着說道。
李明媚淡淡的看了狗子一眼:“哦,他在我心裡不算是男的。”
聽這話,我們都笑了起來,只有狗子一臉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倒上一杯酒,讓我一口就喝了進去,只感覺這一杯酒格外的難喝,異常的苦澀辛辣。嗆的我不停的咳嗽,眼淚都咳出來了。李明媚伸手輕輕的拍打着我的後背:“我沒事。”急忙的吃了口菜,這才把嘴裡的酒氣壓了下去。
電話鈴聲幽幽的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走到外面,接了起來:“喂,爸。”我的聲音有些苦澀,這麼多年多沒有
回家了。雖然知道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但是卻並沒有我對他本身的情誼,甚至說從知道這件事之後,我對他的情誼更加的深了。
“鑫鑫……”我爸有些哽咽的叫了一句,彷彿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爸,是我不孝,這麼多年都沒有回家,讓你擔心了。”我澀聲說道,抽了抽鼻子。
“鑫鑫,爸明白你,只要你好好的比什麼都強,而且這幾年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並不怎麼好過。”我爸欣慰的說道;“這兩天我就過去看你去,聽說你哪裡事情挺多的,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你可是我的兒子,我看誰敢動你。”
我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心裡有些不解。我爸不是早就已經厭倦這一切,根本不想在踏足這裡了嗎?可是怎麼會突然這麼說呢。而且在五年前我出了那樣的事,他都沒有回來,這一次竟然突然要回來了?
一時我也沒有多想,我說道:“嗯,現在應該還沒有什麼事情,你不用擔心的。靜靜呢?我和她說兩句話。”
“靜靜睡了。”我爸的聲音泛起了一絲莫名的情緒;“改天,我讓她給你打吧。”
“睡這麼早呀。”我嘀咕了一句。
“恩,靜靜都上初中了,學習量也增加了,畢竟累,所以睡的早一些。”我爸淡淡的說道。
“你和我嬸身體還好嗎?”我低低的問道。
“放心了,我倆都好。”
和我爸又說了兩句話,就把電話掛了,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竟然有着一絲不好的預感。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包房。
狗子不知道在和他們說着什麼呢,李明媚和陳小冉都在嬉笑着。拉過椅子,我坐了下去,狗子抽了口煙,吐沫橫飛滔滔不絕的吹着牛;“媚姐,不是我和你吹,曾經在初中三年,我出名三年,全校學生他們可以不認識校長,可以不認識主任,但是沒有不認識我的。”
陳小冉一臉的笑意:“你怎麼不說說
曾經在學校你都幹了啥事呢?扣磚,偷看女生上廁所,是不是你。”
“那都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狗子難得的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李明媚饒有興致的問道:“是嗎?狗子沒看出來,從小你就有流氓的潛質了,果然,你到現在還是本色不改。怎麼回事,說說。”
豆豆滔滔不絕的說起了狗子不堪回首的往事。聽着這些久遠而模糊的記憶,我也不由的笑了起來。
當時在初一的時候,學校的樓剛建成不久。廁所還在外面,就是那種蹲坑式的,男女相隔就是一道牆的距離。當時不知道狗子怎麼想的,拿了一個螺絲刀子,用了三天的時間,扣下來了一塊磚,打開了男女廁所的通道,而且那塊磚還是可以活動的,既可以摳下來,又可以按回去。
很快男生就發現了廁所中暗藏的玄機,上廁所的人和時間都在逐漸的增加了。再後來,一個女生上廁所,不經意就看到了,從裡面露出了一隻眼睛,滿是淫蕩的色彩。她大叫着跑了出去,說廁所鬧鬼,女生那時候自己一個人都不敢上廁所了。而之所以暴露了,那是因爲有個倒黴孩子,正在聚精會神的偷看的時候,被教導主任當場抓住,結果可想而知,那倒黴孩子直接就被開除了。而校長從外面拉來了兩車水泥,把廁所所有的牆都堵的死死的……
聽豆豆說完,李明媚直接就笑出了聲:“哈哈,人才,狗子你就是個人才呀。”
“呵呵,那時候小。”狗子訕訕的說道:“誰還沒有點不堪回首的……”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樓下陡然傳來了一聲砰的響聲,緊接着就是人羣混亂喧囂的聲音。
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神色同時凝重了下來。一把推開門,我就走了出去,向下望去,原本吃飯的人瘋了一樣的向着門口跑去。張強嘴裡叼着一支菸,宛如一個帝王一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在他的腳下趴着兩個人,那兩個人腦袋上一片鮮血的粘稠,並且還在不斷的渲染着地面原本的潔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