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的動作很快,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胖子我們三個正在吃飯呢。狗子拿着菜的手,瞬間就頓住在了半空,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鑫鑫,你……”
端起酒杯,我輕輕抿了一口,面色如常的說着:“怎麼了?”
狗子注視了我片刻,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沉默了片刻,他再次開口;“只是我沒想到你真的會這麼做?”胖子對我們之間的事情還不是很瞭解,只是在疑惑不解的看着我們。
夾菜的手陡然一抖,菜凌亂的散落在了桌子上。我低着頭,彷彿是在對他說着,又彷彿是在對自己的心說着:“我沒有辦法。”
狗子有些陌生的看着我:“你變了,連樂樂都利用了,那是,我們的樂樂呀,你還記得在初中高中的事情嗎?她是怎麼幫助咱們的?”
我不由的大口喘息了起來,彷彿有着一口氣憋在了胸口,格外的難受,我大聲的咆哮着,似乎是在發泄我的痛苦一樣:“我有什麼辦法?你想過沒有,這一次,受傷的是子衿,他運氣好跑掉了,可是現在他還在重症監護躺着呢,生死未卜。那麼下一次又是誰呢?而且優然會怎麼對我,我也不知道。背後還有一個小熊在虎視眈眈呢?你以爲我想這樣嗎?你以爲我心裡就好受了嗎?我愛樂樂,但是身邊這些兄弟我也不能不在乎,但凡有一點的辦法可以找到金鵬,你以爲我會這麼做嗎?他就像是隱藏在一條毒蛇隱藏在了暗處,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突然咬人。身邊的兄弟,我,損失不起了,我真的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你們的痛苦了。”
我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說着:“你們都說我變了,是,我變了,我承認。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什麼都不要,我也不想這樣,你明白嗎?”
胖子看我有些激動,急忙的說道;“你倆特麼的吵吵啥呀,操。”他舉起酒杯:“來來,喝酒,喝酒。我特麼剛回來,是看你倆吵架的嗎?”
一口就讓我把酒喝了進去,辛辣的白酒交織成了濃濃的苦澀,蔓延在
了我的心裡。
別看我和狗子吵起來了,但是我倆根本都不會放在心裡。哪怕就是打一架,第二天依然還是該幹嘛幹嘛。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天之後,我接到了阿坤的電話,果然金鵬顯身了。
我佇立了片刻,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落日的餘暉漸漸沉沒下去的色彩。
黑暗就要來臨了!
我把狗子從牀上扯了起來:“別睡了,起來,金鵬出現了。”
狗子直接從牀上蹦起身,拿起衣服手忙腳亂的向着身上套着:“特麼比的,這個比崽子終於出現了。”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我們三個就走了出去。
樂樂被阿坤他們藏在了不遠處的一棟平房裡。當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已經一片狼藉了,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個人,鮮血還在從他們身上婉約的蔓延着。
砰砰的槍聲,不絕於耳。
果然在人羣中第一眼我就看到了金鵬,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拉着樂樂隱藏在一旁的樹後,不時的探出頭來,扣動着手裡的扳機。再次扣動了幾下,他把槍狠狠的丟在了地上,低罵了一聲:“臥槽呀。”
槍聲漸漸停止,金鵬從衣服裡面扯出刀子:“給我砍他們。”他帶的那十來個人,似乎都沒有了子彈,同時的拿出了刀子。
金鵬拉着樂樂瘋狂的揮舞着刀子,樂樂瑟瑟發抖,寒風中掠過的發是那樣的無助悽迷。
恍惚中從風中帶來了熟悉的久違的髮香,飄蕩在了鼻尖。隱藏在旁邊,我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樹梢上的雪在寒風中輕輕散落覆蓋在了我的身上。
金鵬把樂樂保護的很好,有很多次都要誤傷了樂樂,是金鵬擋住了砍在樂樂身上的刀子。僅僅片刻,金鵬身上已經掛滿了傷口。他單膝跪在地上,支着刀,大口的喘息着,胸前血淋淋的傷口渲染了潔白襯衫的那一抹紅,還在逐漸的蔓延着。
“你怎麼樣?”樂樂有些關切的問了一句。
金鵬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突然笑了起來:“你在關心我?”向着四周巡視了一眼,他喘息了兩聲,嚥了口口水:“你別怕,我保護你。”
樂樂低着頭,沒有說話。
金鵬再次站起身,一把將樂樂摟在了懷裡,反手一刀把其中一個人就砍到在了地上。於此同時,他瘋狂的揮舞着刀子,拉着樂樂向着一旁走去,他用盡全力的一把將樂樂推出了人羣:“走。”他對着樂樂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句,和我們的人再次砍在了一起:“樂樂,快走。”
樂樂呆呆的看着他,嘴脣不停的顫抖着,眼淚一滴一滴的滑落了下來:“金鵬。”
“走呀。”金鵬渾身是血,一刀再次砍在了他的後背上,他向前哏嗆了兩步。彷彿在也站不住了,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息了兩聲,他眼中浮現出了深深的絕望:“殺,乾死一個不虧,乾死兩個就賺一個。”他大叫着站起身,再次瘋狂的衝進了人羣,他對着還在呆呆站着的樂樂大叫着:“走呀,快走。”
狗子複雜的了金鵬一眼,又看了看我。他側過頭去,似是不忍再看了。
說起來真特麼的可笑,我在利用樂樂,而金鵬卻在用生命在保護她。恐怕金鵬早就已經懷疑到暗中是我做的手腳了,可即使是這樣,他依然還義無反顧的來了。
看着樂樂無助的樣子,我嘆了口氣,緩緩的邁步,從陰暗出走了出去:“樂樂。”
“小鑫鑫。”樂樂一把抱住了我,隨即顫抖着語無倫次的說着;“快救金鵬,他是來救我的。快去救他呀……”
她的話宛如一根針刺入了我的心臟,我輕輕拍打了一下她的後背。向前兩步,對着那些人揮了揮手。我們的人對視了一眼,拿着刀慢慢的後退,站在了我的身後。
樂樂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她臉上瞬間煞白了起來,毫無血色:“怎麼會這樣?”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的視線落在了在地上半跪着的那個身影:“鵬哥,好久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