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琴。”我晃了晃曉琴的手,又別過腦袋看着陳雅,“那個小雅你別介意啊,曉琴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們....”
“其實我們是要去捉.奸的。”曉琴依舊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也不知道爲什麼曉琴對陳雅總好像有很深的敵意。
曉琴是我無話不說的好姐妹,而陳雅也是我的好朋友,我這好姐妹和好朋友槓上了,我夾在中間真的很難受。
陳雅舔着下脣問道:“捉.奸?”
“是啊,要不要帶你一個啊?”曉琴搖晃着腦袋,滿臉的不屑。
陳雅依舊是面帶着笑容,“我就不去了,要是我們都走了,店裡就沒人了,我在家看店吧!”
陳雅這態度簡直是好的沒話說,可曉琴卻還是半點不領情,扯着我的手就走。
“那什麼,小雅辛苦你了....”
曉琴拉着我出了酒吧,她開了陸勵成的車,我問曉琴爲什麼要那麼敵對陳雅。
可曉琴卻還是那句老話,那就是所有的人都不一定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我也懶得和她在這件事上爭吵。
曉琴直接把車開到了一棟公寓前,不等我反應過來,曉琴就氣勢洶洶的把我拽下車,直奔着一旁的院子裡走去。
“叮咚叮咚....”
曉琴按了幾次都沒人應,也顧不得形象又是拍又是喊的。
“開門....開門....”
都這麼晚了,曉琴還這麼大喊大叫的,我真怕別的鄰居過來說我們擾民。
剛想要開口阻止曉琴,公寓的門從裡面被人打開了,而從裡面出來的人竟然是向蔓葵。
“喲!我當時是誰這麼粗魯,大晚上的在我這兒大喊大叫的,原來是.....曉琴啊,怎麼?知道我回國了,特意過來看看我的?”向蔓葵一邊說,一邊勾着嫵媚的嘴角,連個正眼都沒給我,完全把當做了透明人。
曉琴用摁着門鈴的手推開了向蔓葵,嘴裡毫不客氣的擠兌着,“向蔓葵你少在這裡自戀了。”曉琴拉着我手就往公寓裡衝,“薄涼川呢?”
曉琴帶着我在公寓裡找了一圈後,並沒有看到薄涼川的影子。
向蔓葵半倚着身子靠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看着我和曉琴譏諷的笑着說:“曉琴啊,我當你這大晚上的是來幹什麼呢,原來是幫着找人來了。”
曉琴將我拽到了向蔓葵的面前,她指着向蔓葵的腦袋問道:“薄涼川呢?你把薄涼川藏哪了?”
向蔓葵半眯着眼睛,做出一臉不屑的模樣,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唉,我說曉琴你現在還是和以前一樣愛管事兒,這替別人擦屁股的事兒你要幹到什麼時候纔算是個頭?”
向蔓葵輕哼了一聲,帶着極度鄙夷的語氣說:“曉琴啊,你跟在陸勵成身邊少說也有四五年了,這樣都搞不定一個男人,你現在倒還有心思去幫別的女人找男人,你不覺得這很好笑嗎?你要是真有那個本事兒啊,還是先看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吧....”
“向蔓葵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氣憤的打斷了她的話,說我可以,但是說曉琴就是不行,“向蔓葵你以爲你很能耐嗎?”
“呵呵,我可沒說我有多沒能耐,但我向蔓葵在不能耐,也不會這麼晚了還來別的女人家裡找自己的男人。”
“我.....”我被向蔓葵擠兌的啞口無言。
向蔓葵說的事實上,可也正因爲她說的事實,所以我才更加的感到羞愧。
曉琴見不得我受欺負,挺身護在我的面前,“向蔓葵當初你走了就不應該回來,你現在回來也就算了,可你爲什麼還要找上薄涼川?難不成你還真想做小三啊!”
向蔓葵站起身子,雙手抱胸,滿臉的不在意,“小三兒!”她對着我傾過臉來,“就憑這個丫頭,你覺得我有可能成爲三兒嗎?曉琴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瞭解川嗎?他怎麼可能會喜歡這個類型的女人,我真的看不出她全身上下哪一點值得川去喜歡。”
我被向蔓葵說的一無是處,分文不值。
“向蔓葵你一走就是三年,三年的時光足以改變任何一個人,你知道薄涼川現在喜歡吃什麼喝什麼嗎?”這下換曉琴將向蔓葵擠兌的啞口無言了,“薄涼川心裡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楚他絕對不會再愛上你。”
向蔓葵用力的吸氣,“許曉琴你現在什麼意思啊?你是想幫着這個丫頭來對付我嗎?”
曉琴苦笑並沒有回答她。
向蔓葵上前一步,修長而又白皙的手指托起了曉琴的手,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曉琴,咱倆可是好姐妹啊,你總不能真的幫着這個不知名的丫頭來對付我吧!我可是一直記掛着你呢!這不,這次回國還給你帶了禮物呢,你等着我,我現在就去拿。”
沒一會兒,向蔓葵就從房間裡取出了一個精緻的禮物盒,“來,這是給你的,這是歐洲限量款包包,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託人找到的。”
我算是看明白了,原來向蔓葵現在是在拉攏曉琴。
但她太不瞭解曉琴了,她越是這樣做,就會使曉琴越是討厭她。
果然不出我所料,曉琴連盒子都沒打開,就直接將向蔓葵手中的禮物盒打翻在地。
“許曉琴你.....”向蔓葵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的說:“曉琴,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曉琴勾脣輕笑,“向蔓葵吃過的飯你能完好無損的吐出來嗎?”
向蔓葵不解的擰着眉頭看向曉琴。
“不能吧!”曉琴提脣苦笑,“同樣,說過的話也收不回去了,你當初說的那些話我全都一一的記在了腦子裡,從你拋棄我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曉琴拉着我向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過身子衝着向蔓葵警告的說:“向蔓葵如果以後再讓我知道你找筱筱的麻煩,別怪我不念舊情,把你當年做過的那些齷.蹉事,全都告訴薄涼川。”
雖然不知道曉琴口中的“齷.蹉事”指的到底是什麼,可是向蔓葵一聽到這裡,整個人都像是丟了魂一樣,瞪大了雙眼,可是一點神采也沒有,和剛剛張揚跋扈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坐在車上,我朝着曉琴投去感激的目光,人的一生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在成長的道路上我們會遇到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人。
有好人,有壞人,又幫你的,也有落井下石的,唯獨一種人少之又少。
那就是幫你而又不求任何回報的人。
對我來說曉琴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我覺得特別的幸運。
曉琴啓動車子前,嘴裡還不忘安慰我,“筱筱,你別難過,薄涼川不在這裡,到不失爲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證明他沒有揹着你來找向蔓葵啊。”
我抿脣輕笑,“對了,你是怎麼知道向蔓葵住在這裡的?”
曉琴不屑的朝着向蔓葵公寓看去,“向蔓葵這個人太過於貪婪,所以才造就了今天這樣的局面,如果她不是因爲貪心,也不會被我抓住那麼多的把柄。”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曉琴,其實曉琴對向蔓葵還是挺好的,這麼多年了,一直默默的守着向蔓葵的秘密,如果今天不是因爲我,估計曉琴都不會拿這件事來威脅向蔓葵。
“曉琴,你真好,可你爲什麼不是個男人呢?”我憋屈的將腦袋靠在曉琴的肩膀上。
曉琴笑着用手託了託我的下巴,“是啊,我爲什麼就不是個男人呢?要不,我去韓國變個性,整個臉,咋樣?”
我立馬擡起腦袋,一本正經的看着曉琴,“去你的,誰也不能傷害我們家曉琴。”
曉琴嘟着嘴巴,“是是是,只不過現在咱怎麼辦?還繼續找嗎?”
我輕嘆了一口氣,找什麼找啊,都是因爲我的關係,才弄出了這麼個大笑話,還讓向蔓葵有機會擠兌了曉琴。
“不了,時間也不早了,回去吧!”我搖了搖腦袋,勾脣看着曉琴。
“嗯,那好吧!出發咯!”曉琴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駛離了多遠。
回到酒吧後,時間也差不多了,幫着店裡打掃了一番後,就回了家。
剛一打開房門,一股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
打開燈後,就看見了四仰八叉躺在牀上的薄涼川,他兩側臉頰通紅,嘴裡喃喃自語,說着一些我根本就聽不懂的外星語。
輕嘆了一口,合上房門後,我走到了薄涼川的身邊,看着爛醉如泥的薄涼川,我心裡之前的怨氣早就已經消了一大半了,而且最要命的是我竟然還有一絲絲感激。
不都有這麼一句話嗎!
說一個男人清醒的時候對你好,那是思想上的指令,並不能代表什麼;
可一個男人如果喝醉了,還能記得你,那就是真的把你裝進了心裡。
薄涼川啊薄涼川,看來我的病已經到了無藥可醫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