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安眼底的霧氣越來越重,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男人抓着硬換上禮服裙,然後帶到了這裡。
“蕭寒你別這麼過分!”
她向來說不出什麼重話,他也向來對她爲所欲爲慣了,是揉是捏,反正是抵抗不過的。
可是帶她出席這種公開的場合,她甚至可以想象到接下來可能出現的……那種受盡屈辱、受盡難堪的場面。
她不懂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蕭寒彎着腰,額頭抵着她:“我未來的蕭太太,我只是想你提前適應一下這類場合,怎麼就哭鼻子了?還哭得這樣傷心?”
“真是會讓我心疼。”最後這一句,充滿了寵溺。
他擡起手,輕輕掐着她臉頰,曖昧的舉動自然也落到過往賓客眼中。
不少人乾脆停下腳步,目不轉睛看着,小聲交頭接耳了幾句。
今天的慈善晚宴公開邀請了記者媒體,所以這一幕,早就被攝像機記錄下來。
那聲“蕭太太”,還有那句“心疼”,叫凌小安在憤怒之餘紅了臉。
“誰要做你的蕭太太了?”雙手推開他,她轉身就要跑。
但他怎麼可能讓她逃走,長臂攬住她的腰,五指緊扣,就這樣強迫她走進了晚宴大廳。
在這類晚宴場合,是個女人都打扮得光鮮亮利、濃妝豔抹,都想着出盡風頭,成爲全場矚目的焦點。
而凌小安不止穿着款式簡單的裙子,臉上也未施粉黛,就連頭髮也只是隨意披散着。
灰藍色的收腰長裙,將她襯托得好像高貴的公主,清清淺淺的氣質別有一番韻味。
裡面的燈光太刺眼!
凌小安幾乎是閉着眼睛的,單薄的肩膀隱隱輕顫,連腿都是軟的,如果不緊緊挨着他,她都沒辦法走路了。
整個人好像被突然放在顯微鏡下,好像被無數雙目光注視着,無處可躲無處可藏,這種感覺太折磨人了!
蕭寒一進來,便有相熟的商界人士人拿着酒杯過來打招呼:“想不到,蕭二少爺今晚會大駕光臨,來來來,我要好好敬您一杯。”
過去幾年,蕭寒低迷也消沉,很少出席這類場合。
所以,今天他的到來,自然是吸引了許多注意。
再者說,放眼望去,今晚誰的面子又大得過蕭氏集團?
蕭寒簡單客套了幾句,在應付這些人的同時,一隻手始終緊扣身旁的小女人,不給她半點逃脫的機會。
旁人看在眼裡,甚是疑惑,這類場合帶女伴過來,雖然挺正常的。
但偏偏前陣子有傳聞說,蕭氏集團與源盛集團因爲聯姻失敗而撕破臉,所以在場衆人自然對這位女伴的身份感到好奇。
正當有記者要向蕭寒提問時,大門口處,緩緩走來一道高挑曼妙的身影。
蘇遠身穿亮銀色的拖地禮服裙,踩着十公分的細高跟,在助手的陪伴下,站在舞臺中央。
場內的燈光落在蘇遠頭頂,拿着話筒,她露出迷人的微笑:“感謝大家今晚的光臨,我是德高集團的董事長蘇遠,很榮幸今年我們德高能夠獲得慈善基金項目的主辦權。”
蘇遠的一番開場白,語氣沉穩老練,臺下掌聲雷鳴。
耳邊傳來那個女人的聲音時,凌小安才緩緩擡起倉惶的目光……
是蘇遠,是她最不想見到的女人,此刻,卻光鮮亮麗地站在臺上。
凌小安目光怔然,思緒已經徹底混亂,也覺得憤怒。
今晚的慈善晚宴是蘇遠主辦的,所以他才特意過來嗎?他來就來,非要強迫她跟着過來做什麼?
蕭寒察覺到小女人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用力用力摟住她,貼着她耳邊輕聲細語:“別亂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