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會所的包房裡,蕭寒輕輕晃動高腳杯裡的半杯紅酒,目光饒有趣味地盯着喬晚晚:“喝一杯?”
喬晚晚偏過頭,眼裡閃過倔強與厭惡:“蕭先生帶我到這裡來,就是爲了讓我喝酒嗎?”
蕭寒嗤笑:“只是紅酒而已,難道你家男人不准你喝酒?”
微微握了握拳,喬晚晚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不知道蕭先生對小安究竟是什麼想法?小安她受過不少苦,她心裡……”
“呵!”蕭寒嘴角輕挑,玩味道,“她挺乖的,像只小寵物,我要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不管什麼姿勢,她都肯乖乖照做。她可不像你,敢這樣瞪着我。”
“蕭寒!你說話一定要這麼噁心嗎?”喬晚晚皺了皺眉心,激動地站起身。
這蕭寒,真不是一般的討人厭,與這種男人根本就沒辦法好好溝通,她真不該冒然跟着他來到這裡。
她也無法相信,小安難道真的喜歡上了這種匪氣十足的男人?
“這就想走了?”蕭寒攔在門口,將酒杯遞給喬晚晚,“喝一杯,就讓你走。”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喝酒。”
“如果我一定要你喝呢?”
喬晚晚接過酒杯,當着蕭寒的面一飲而盡:“喝完了,行了嗎?可以了嗎?”
無聊!
有病!
這蕭寒,明擺了就是在戲弄她,虧她還傻乎乎地跟他來這裡。
脣角勾勒,蕭寒淺笑:“在這兒呆着,我打電話給陸湛深,讓他過來接你。”
開過玩笑,蕭寒到底拿捏着分寸,按照陸湛深對這女人的迷戀程度,哪能任由她一個人深更半夜跑出來。
“麻煩蕭先生別多管閒事,我有手有腳,我會自己回去。”更何況,她現在不想回去,也不想見到那個在辦公室裡兇她吼她的壞男人。
蕭寒收斂笑意:“不想你男人來接,那我送你。”
“不用!”
“那就打給陸湛深。”
“不要!”
“那就乖乖做我的車。”
“……”
再一次坐進蕭寒的瑪莎拉蒂,喬晚晚的目光始終望着車窗外,彷彿當蕭寒不存在。
蕭寒深褐色的眸子往旁邊瞟了一眼:“陸太太,我連生意都擱着不談,深更半夜送開車送你回去,你就給我這臉色看?”
“我也沒讓你送我,再說,誰會深更半夜在那種地方談生意?”喬晚晚不服氣道,視線仍舊停留在右前方。
路口紅燈,蕭寒踩下剎車,轉頭凝視在喬晚晚的側臉。
相比凌小安,這女人多了幾分個性,尤其是那雙炯然有神的眼睛,那般引人注目,好似璀璨的星辰。
也難怪能把陸湛深那種傢伙迷得神魂顛倒。
“難道你男人就沒來過這種地方?”蕭寒的口氣,彷彿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幼稚。
喬晚晚不甘示弱的回道:“他談生意都是去的正經地方,而且,他很少這麼晚回家。”
蕭寒放下車窗,絲絲縷縷的微風拂過他額前的碎髮:“作爲一個男人,我提醒你一句,別把男人想得太簡單。”
聽似漫不經心的話,卻讓喬晚晚心裡一咯噔。
並非懷疑或者不信任,而是對於陸湛深過往的二十九年,她所知甚少。
知道他從小就沒有母親,知道他十歲就單獨生活,也知道他與家人的關係不好,但是,除此以外呢?
“蕭先生,背地裡這麼說你的朋友,這麼說我的老公,真的合適嗎?”
“呵呵……”
談話在蕭寒一聲哼笑中尷尬結束。
窗外的風,帶來些許涼意,可不知怎麼的,喬晚晚頓時覺得心裡一股躁熱。
挽了挽臉龐上凌亂的碎髮,她將臉龐靠近窗外,然而渾身蔓延開一股異常陌生的感覺。
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