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慕夜白,你別這樣——”秦霜想過去阻止,但是慕夜白力道十足,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她轉身去搶救那些畫,但是很可惜,她的速度依然不及慕夜白的快,甚至,還伴隨着慕夜白憤怒的咒罵聲,“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滾——”
秦霜被他的狀態嚇到了,還有他滿身的酒氣,她哭着搖頭,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擅自進來的,可是你別這樣,你喝醉了,你冷靜點好嗎,你現在撕了這些畫你清醒之後你肯定要後悔的!”
她大聲的衝着他喊,很可惜,慕夜白根本置若罔聞,什麼也聽不進去,依舊瘋狂的撕毀那些畫。
地上已經一片狼藉,看得人心痛不已,秦霜搖頭,迅速朝他跑了過去,從背後死死抱住慕夜白精瘦的腰身,懇求道:“你別這樣,慕夜白,你別這樣,你要罵就罵我吧,嗚——對不起,對不起——”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讓慕夜白冷靜下來,慕夜白突然掰開她的手轉過身,秦霜站在原地,噤若寒蟬。
與他目光對視,還能看到他眼底一片嗜血的光芒,她深吸了一口氣,一手背在身後,微微後退了兩步,可是來不及捉摸清楚他眼底的深意,後腦勺便被他給扣住了。
“不,別,慕夜白,你放開我——”秦霜趁機深吸了一口氣,輕聲懇求道。
可是慕夜白置若罔聞,今夜的他,猶如撒旦附身,體內的猛獸不顧一切的想要掙破牢籠,所以他想奮不顧身的破壞一切。
秦霜的身體,被推倒在冰冷的牆面上,他冰涼的吻,沿着她頸側大動脈,一路往下,一路往下。
鬆垮的襯衣被他輕輕一扯,就往後落下,露出大半個迷人圓潤的香·肩,他溼·滑的脣·舌,從脖頸,到肩頭,最後,停留在那飽滿豐盈的渾·圓上。
從未被人那樣的挑·逗把·玩過,秦霜的身體突然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猶如電流穿過全身一般,她驚慌,但又不可自拔的迷戀。
而他,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咬來的更加合適,就是那種不顧一切的,動物本能的撕咬。
秦霜一邊顫慄的驚悸,一邊疼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但她一直強忍着,只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清醒一點,可惜,他就像是中了魔咒,完全不聽勸告,甚至還想進一步侵犯她。
當他的手,探向她的身下時,秦霜頓時如驚弓之鳥,大聲呼救:“不,慕夜白,不要,我求你了,不要——”眼淚,終於承受不住那液體重量,紛紛揚揚的滾落下來。
冰涼的液體,同時也落在慕夜白的臉上,滑過他的脣角,落在他的手背上面。
秦霜哭的梨花帶淚,眼底盛滿恐懼的驚慌和絕望,衝他搖頭,懇求:“不要,慕夜白你清醒一點,我求求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可惜,被欲·望和憤怒衝昏頭腦的男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秦霜被推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的衣服褲子被無情扯落。
他不顧她的反對,強行侵犯她。
秦霜拳打腳踢,同時還高聲咒罵:“慕夜白,你這個混蛋,你要是真的侵犯我,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你混蛋,混蛋——”
眼淚如雨水,紛紛揚揚滾落,一點點,澆滅了他體內的怒火,也逐漸,喚醒了他的理智,而他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不過秦霜的身體,始終顫抖的厲害,滿是戒備的盯着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
慕夜白喘着粗氣,看着自己身下這個衣衫不整眼角掛着晶瑩淚珠兒的女孩,意識到自己差點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立刻動手,幫她將衣服收攏,然後想把她從地上扶起來,不過秦霜明顯十分的抗拒,身體不停往後縮。
“抱歉,”慕夜白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了秦霜身上:“還能站起來嗎?”
秦霜揪緊了身上的衣服,抿着嘴垂眸:“你出去。”
慕夜白點了點頭,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還止不住踉蹌了一下,差點一頭栽倒在那些畫架上面:“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
秦霜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滑過她冰涼的肌·膚,上面似乎還殘留着慕夜白脣·瓣擦過她肌·膚的粗糙之感。
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妙感覺,可是再想到他暴虐的神情,秦霜便狠狠打了個寒噤,心涼如水。
外面傳來敲門聲,她踏出淋浴,裹着浴巾去開門,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
慕夜白也已經衝過涼了,穿着黑色的真絲睡袍,一小截精瘦的小·腿露在外面,手上捧着同款置地的另一件睡衣,只是顏色不一樣。
秦霜伸手小聲道謝,將浴袍接了過來,浴·室裡,氤氳着濃濃的水汽,鏡子上也蒙着一層水霧,她用手輕輕擦去,立刻看到一張酡·紅了雙頰的緋顏,以及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那斑斑點點的痕跡。
她半垂下眼瞼,將他的睡衣套在身上。
睡衣很大,很長,纔到他的小·腿,可是卻蓋住了她全身,她將衣服緊緊交疊在一起,然後繫上要帶,謹防走·光,袖子也是捲了好幾套,才勉強能把手伸出手,不過這衣服料子特別滑溜,袖子捲起又落下,捲起又落下,而且她走路需要格外小心,纔不至於踩着摔倒。
走到外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慕夜白,昏黃的燈光下,他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半截一手撐着額頭,正不停的用手輕揉。
她的出現,驚動了他,他擡起頭來,深邃的眸底,一片暗澤:“洗好了?”
秦霜輕抿了一下嘴角,揪緊了身上的衣服,略帶試探看着他:“你,沒事了?”
“坐。”慕夜白將手放在一邊的扶手上,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示意她坐下來。
秦霜猶豫了一下,提着裙襬,在距離他稍遠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慕夜白挑眉,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冷峻着臉色道:“你怕我?”
秦霜垂着頭,不否認也不承認,但是手心的動作,出賣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她確實是害怕他的,可是出乎意料的,她道歉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亂闖房間的。”
一想到那些被撕碎的畫,秦霜心裡就隱隱作痛。
慕夜白的神色,突然又冷酷了幾分,不過好在,剋制住了,並沒有發作:“確實,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沉默半晌,秦霜才大着膽子開口:“裡面那些畫,是你畫的?”
“不是!”雖然他極力否認了,可是從他的表情裡,秦霜知道,是他畫的無疑。
“那個女孩子……是你喜歡的人嗎?”
突然,秦霜的咽喉,被人扼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這個跪在沙發上,隨時可以置她於死地的男人,目露驚恐。
“秦霜,你管的實在太多了!你以爲你是誰!我允許你走進我的世界,但不代表我允許你在裡面走來走去!做好該做的事情即可,不該問的不該做的,你最好什麼都別做,不要得寸進尺妄想探求別人的精神世界,你,還不配!”
“咳咳,咳咳——”秦霜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很快,一張俏·臉就憋得通紅,慕夜白看她真的難受了,才鬆開了她。
秦霜的心,在膽怯中,一路往下沉。那個房間裡的東西,那個畫紙上的女孩,都是慕夜白心底的禁忌,無人可以觸碰,他要娶她,可是,卻不容許她僭越半分。
他固守着心中的那個秘密,而她,不過是他擺在身邊的一個傀儡。
秦霜看着他暴怒的面容,莫名的,感到悲哀。
“對不起。”突然,秦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十分認真的看着慕夜白,然後沙啞着嗓子道,“慕先生,你說得對,我不配過問你的事情,我也不想過問你的事情,但咱們是平等的,所以麻煩您,也別過問我的事情,我愛去哪裡上班就去哪裡上班,你管不着!如果你不高興的話,隨時可以廢了那合約,公司也好,房子也好,我會另外想辦法拿回來的!就不勞您費心了。”
擲地有聲的說完後,秦霜泠泠看着他:“慕先生,我可以走了嗎?”
慕夜白眉頭攢緊,但秦霜一直用冷漠固執又倔強的眼神看着他,絲毫不肯退讓。
慕夜白再度揉了揉眉心:“今天太晚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你先去休息吧。”
“謝主隆恩,小的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