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衝進去,冷上弦氣的罵娘。
這一次來的殺手,實力簡直低的離譜!纔不過大靈師三星的級別!冷清秋,也實在是太過於小看冷上弦現在的實力了。
“你們這羣人,連給我練手,都不夠格!”鬼魅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但是殺手頭領卻不曾見到冷上弦的人影,只看到了一道一道噴射的血水。
“這武器…這武器…”他驚恐地快說不出話來了,聞着傳來的一陣一陣燒焦的肉的味道,陣陣作嘔。
那火屬性靈力的武器,把自己人的內臟都燒熟了!
看不見冷上弦的影子,根本也就沒有辦法出手制敵,他們玄英閣本來就很少能夠接到任務,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差事,就要被一個傳言中的廢物扼殺了嗎!
“不!我不甘心!冷上弦,你出來,我們公平的對決一次!就你,和我。”看着手下一個個痛苦的倒下,死不盲目的樣子,他倍感痛心,撕心裂肺對着冷上弦吼着。
他一說完,冷上弦便站在了他的面前,忽然閃現出來的人影嚇得他明顯一愣,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的弟兄們都都都,都被你,殺死了,我要提他們報、仇。”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本是應該的事情,只不過你們拿的是不該拿的錢,要殺的,更是殺不掉的人。”
對於心疼自己的弟兄的人,冷上弦是發自內心的尊敬的,但是尊敬歸尊敬,命,卻不能給他留!任何想過要她命的人,都不能活。
冷上弦瀟灑的將武器丟到了一旁,赤手空拳,對着對方勾了勾手指:“尊重你一次,我們一對一的對決。”
“冷上弦,雖說我恨你殺了我弟兄,但是若是拋開仇怨,我敬佩你,我朱雨這輩子沒佩服過女人,但是我服你,世人人言可畏,可是你卻不屑一顧,這絕對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朱雨抹了一把眼睛,將將要溢出眼眶的淚水擦去,祭奠曾經同甘共苦的兄弟們,也丟掉了手中的武器。
仇恨無法化解,就算是化解了,怨氣積壓在心中,終究還是隱患。冷上弦本是想要收服朱雨的,但是意識到這一點,還是放棄了。
朱雨解放似的奔向冷上弦,含着風屬性的掌風凌厲的襲向冷上弦,冷上弦本就有天地靈力,大靈師一星對付大靈師三星依然綽綽有餘,甚至隱隱佔了上風。
她沒有一擊斃命,而是與朱雨的戰鬥中摸索着經驗,讓靈力的使用更加熟稔於心,得心應手。
朱雨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目不轉睛的不敢有一絲懈怠,面對冷上弦這樣的對手,對於心理和身體上都是極大的挑戰。
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根本不知道她下一步會怎麼做!
“姑爺,小姐會不會有事啊。”靜秋離得蘇流觴八丈遠,蔫蔫的探頭去問他,生怕離得近了,也會落得慘死的下場。
靜秋的那一句姑爺,叫的蘇流觴那叫一個心花怒放,樂的面具底下那張臉都快開花了。
暗處,夜軒和夜哲對視了一眼,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仰頭望天——這人是誰?你的主子?
夜軒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沒見過,我還以爲是你的主子呢。
“不會,你要對你家小姐有信心,這樣的小嘍囉,還不能奈何她,但是,你要加強實力,我不在的時候,保護好我的娘子。”蘇流觴趁着冷上弦不在,可是佔盡了便宜,還洋洋得意。
夜軒和夜哲頓時感覺呆不下去了,捂着臉假裝不在。
“姓朱的,拿出你的真本事來啊!”冷上弦大聲冷呵,滿臉的冷然。她明顯的能夠感覺得到,朱雨雖然是聚精會神的應對着,但是卻沒有使出全部的實力。
冷上弦大體可以猜出來,這人,或許已經放棄了生路。帶出來的弟兄全都死了,相依爲命的弟兄只剩他一個人,痛苦折磨着他的心,讓他想要追隨兄弟而去。
但是朱雨聽了冷上弦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頹敗的跪了下去:“你殺了我吧,我失去了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兄弟,無臉苟活!”
“你可知,是誰僱用你來的?”冷上弦雙手環胸,看着晚秋閣的方向,殷虹的脣挑起一絲輕佻的弧度。
“是一個丫鬟,說是替她主子辦事,我雖然敬你,但是名字我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我不能壞了規矩!”他依舊嗡聲嗡氣的回答。
“我不是在問你,而是在告訴你,將軍府,晚秋閣,冷清秋這個名字想必你不陌生,我現在出雙倍的價錢,要你去晚秋閣,她讓你怎麼折磨我,你就原封不動的返還回去。”
冷上弦的眸子冰冷的滲人,她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冷清秋的陰影裡,現在被禁足了卻一點都沒有收斂!還僱來了殺手!
看來,是前兩次的教訓不夠,這次,要給她加點猛料!
冷上弦說完,還從懷裡掏出了一包藥粉遞給了朱雨。見朱雨還在猶豫,又繼續說道:“僱主謊報真情已經觸犯了你們的規矩,你們可以毫無顧忌的選擇放棄任務,酬金不必歸還給僱主。”
“你!”朱雨猛地擡頭,瞪大着雙眸看着冷上弦,她怎麼會知道殺手界的規矩?
可是擡着頭來,還哪裡有冷上弦的身影了,正主早就已經進屋裡面歇着去了。
“娘子,下次就讓爲夫替你,這樣的雜碎對你的實力沒有絲毫的用處,何必動筋骨。”蘇流觴獻媚的給冷上弦捏肩捶背,服務周到的不得了。
冷上弦一把推開蘇流觴的臉,每一日來到冷上弦的房間,蘇流觴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摘下面具,現在,整天用那張天人共憤的俊顏做着賣萌耍寶的表情。
冷上弦暗罵了一聲妖孽,便不再看他。
“夜軒,出來。”蘇流觴對着暗處叫了一聲,便有一道人影閃了出來。
夜軒低着頭,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假裝沒看到主子剛纔丟人的樣子。
“以後,你跟着我娘子,負責保護她的安危,還有白凡,今日他不在,你過會告訴他,明日一早就必須守護在這裡!”蘇流觴吩咐着,完全不在意夜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嘴張的有多大。
夜軒偷偷掃了一眼在主子的狗腿子伺候下閉眼小憩的冷上弦,嚥了一口唾沫,點頭應下。
白夜曾經就提過這個所謂的主母,把主子治的服服帖帖的,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一定不能讓我看到娘子受傷,聽到了嗎?”蘇流觴一直溫柔的注視着冷上弦,儘管她的目光沒有在他臉上流連。
被主子賣了…
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暗衛免費賣了…
夜軒欲哭無淚,可是又不敢反駁,外面的夜哲,彷彿感覺到夜軒身後吹過了一陣清風,帶着兩片孤零零的葉子,好像天地間,就只剩下他一個人那樣的寂寥蕭條。
“是!屬下遵命!”夜軒應下了,苦着臉剛要走,冷上弦卻猛地睜眼:“別給我,我不要。”
夜軒那一臉不情不願的表情,看的冷上弦覺得很是刺眼。
她冷上弦何時這般被人嫌棄了?你不願意跟我,老子還不願意要你呢!
“你還是跟着你自己的主子吧,我怕是身份低賤,實力低微,不配被你保護,而且不是我的東西,我也不會要的。”
冷上弦陰陽怪氣的話,驚得夜軒頻頻看着蘇流觴,把主母給惹到了…
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蒼天爲證!
果然,蘇流觴的臉黑的好像鍋底一樣,陰沉狹長的眸子瞪着夜軒,像是在說,哄不好就等死吧!
“主母,我是一個沒主子的人啊,您好心就收留了我吧,我剛纔不是故意的,主母貌若天仙心地善良我怎麼會嫌棄呢,主母不嫌棄我就好了。”夜軒一邊說着一邊吞着唾沫,驚慌失措的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誰告訴你,我是你們主母了?”冷眸睜開,微微眯着,她的聲音依然冷漠,縱然時常感受自家主子怒火的夜軒都覺得冷上弦此刻甚是可怕。
這女人果然不簡單…
怪不得主子這麼久了還沒有拿下!
出門前夜哲說過,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動物!
看吧,主子栽了,出不來了。
“女人,你收下,我不想看你受傷,若是再有人派殺手過來,他們兩個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總好過你一個人死磕到底。”蘇流觴的語氣近乎哀求,生怕惹惱了她。
一直知道她自尊心很強,更是不願意接收別人的東西。但是他,不想做她的別人。
冷上弦垂着眸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點了點頭:“白凡我沒見過,明天帶他到我這裡來報道。”
“是,主母!”夜軒一得到原諒,一溜煙的跑出去找白凡了。
晚秋閣。
朱雨打開了冷上弦給他的藥粉,用水稀釋,扯下臉上蒙着的黑布,將那藥全都灑在了黑布上。
長期做殺手,一聞便問出來了,那是什麼藥。
朱雨的視線掃過了手上的紙包,上面竟然赫然寫着七夜七日情!
這將軍府二小姐…
深閨中的女子怕是這樣的話都難以啓齒,甚至都不好意思想的吧!但是她居然做出了這樣的藥!
他一步步潛入晚秋閣中,玉果剛要驚呼,便被朱雨一章劈暈了過去。
“玉果!你怎麼就不麻利一點!打個水用得着這麼慢嗎!”冷清秋氣憤的摔了一個杯子出來,但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雙黑色的男人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