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冷上弦的迴應,風凌宇更是難以自拔,眸中的火熱加深,氣息紊亂,隨着冷上弦的迴應攻城掠池。
冷上弦的雙眼愈發的迷離,雙頰薰紅,透過氤氳的白霧,只能聽到喉嚨間微微發出的細小的聲音,惹人遐想。
這時,冷上弦雙眸忽然一睜,渾身一僵……被突兀的出現在小腹處的東西給驚醒了,纖長的睫羽如同蝶翼一般微微卷翹,帶着幾分似是嬌羞的迷離,眨眨眼,試探性的推開了風凌宇。
一舉得逞。
“風凌宇,你衝動了。”冷上弦帶着幾分戲謔的笑意,瞥了一眼風凌宇便整個人潛進了水裡,自由的遊動着。
風凌宇無奈的看着冷上弦,臉色有些黑,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跳進了一旁的冷泉中,讓冰冷的溫度驅散他體內流竄的火熱。
“娘子,惹了火就逃走了,只能讓爲夫一個人可憐巴巴的自己滅火。”風凌宇在冷泉裡面泡着,像是在自言自語,那雙深邃的眸子卻時不時的飄向溫泉之中的冷上弦,眼神裡還帶着幾分控訴的幽怨。
一旁的冷上弦卻假裝什麼也沒聽到,洗完了舒服的澡就自己回去呼呼大睡了起來,今天,確實是累了,自從恢復了實力以來,還沒有這麼累過。
因爲有風凌宇在,她睡得特別沉,特別的安穩,哪怕是風凌宇將她納入懷中一同入睡的動作也不曾將她驚醒。
*
次日,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紙,清晰的灑射在房間,刺眼的光亮令冷上弦不自在的翻了個身,卻聽到外面居然鬧哄哄的。
疑惑的擡起頭來,揉了揉惺鬆的睡眼,看了一眼天色咕噥道:“居然賴牀了……”她的聲音帶着剛剛睡醒的慵懶與沙啞,一回頭,看到身邊的風凌宇正側着身體撐着頭寵溺而邪魅的看着她。
“外面怎麼了?是不是靈班的人來挑釁了?”冷上弦想着,眸子愈發的冰冷了起來,那羣人難道這麼不長教訓?
“不是,是新來的,北堂臨風。”風凌宇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帶着幾分彆扭的神色,好像很不想說出這個名字似的。
“北堂,莫不是校長的孫子?他怎麼會到武班來?”冷上弦疑惑了,他這樣一個天才不是應該安排在靈班好好修煉的嗎。
想着,她便拿起了牀側準備好的衣服,剛要穿上,卻被風凌宇給搶走了,一臉委屈的看着冷上弦。
“娘子,不要去看別的男人,那個男人可不如爲夫。”風凌宇明明一雙薄涼冷漠的眸子,卻拼命地賣萌眨眼。
冷上弦一臉無語的笑,這男人分明就是一個醋缸,誰敢說他是冷血魔王,我冷上弦鐵定第一個揍他,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
“今天放假,我們總不能就一直在牀上待着吧。”冷上弦翻了一個白眼,偌大的學院,還從來都沒有好好的逛過呢。
風凌宇這下眼睛亮了,騰地就坐了起來:“可以啊!爲夫有好多種方法想要和娘子嘗試呢。”
目光灼灼,聲音低沉溫潤,磁性而沙啞,健碩的胸肌,一身墨色的傾天長袍半敞着,數不盡的誘惑。
“別鬧了,風凌宇!”冷上弦一聲河東獅吼,就連外面亂哄哄的說話聲都給震住了,頓時,整個武班區域鴉雀無聲。
“原來,隊長和風太子一直住在一起!”胡盧半隻手都伸進嘴裡了,不可置信的緊盯着冷上弦房間的門。
怪不得隊長今天起來這麼晚,原來是勞累過度導致的。
靜秋看着一臉驚恐的胡盧,扯了扯脣,她能告訴胡盧,小姐和姑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嗎?什麼繁文縟節,小姐向來把那玩意當成屁,放了就沒了。
風凌宇又恢復了招牌的邪魅的笑容,似乎只要面對着這個女人,臉上的笑容就怎麼都止不住。
風凌宇也不在逗弄了,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媳婦,萬一逗跑了,可真是沒處哭去。
二人整理好,一同推開門走了出去。
冷上弦今日沒有穿往日穿慣了的紅衣,反而換上了一身冰藍色的廣袖流仙裙,冰冷的藍色正符合她全身此刻散發着的生人勿進的冷意。
鳳眸淡漠如水,朱脣不點而紅,纖腰不堪一握,玉腿筆直修長。
哪怕是每天都能看見冷上弦,第二天再見,依然戒不掉眼底的驚豔神色,彷彿每一天的她都不一樣。
穿着校服的時候,英姿颯爽,眉眼中帶着英氣與凌厲的霸氣,而平日裡的她,清冷的如若一朵冰山上的雪蓮,看似冰冷無情,可是卻能溫暖人心。
風凌宇依舊一身黑色鍛絲長袍,身形高大欣長,霸氣尊貴,殺氣內斂,一個眼神便能夠將人的靈魂凍結,偏偏用所有的溫度去溫暖了冷上弦。
一黑一藍,一高一矮,並肩而立,款款走來,就是有人想要參與其中,都會覺得慚愧,甚至不想去打破這樣靜逸祥和的氛圍。
“北堂臨風?”冷上弦剛一出門,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在人羣的最中央,臉上帶着幾分無奈的笑意和茫然。
北堂臨風聞聲轉頭,就連平日裡淡然慣了的他都不由得驚豔了一瞬,只知道是被稱之爲魔鬼,稱之爲女神的人,可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傾城佳麗。
“北堂老頭兒讓你來幹嘛啊,好端端的一個苗子非扔到了我們武班來啊。”冷上弦打量了幾眼北堂臨風,摸不清師傅的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
北堂老頭兒…
北堂臨風扯了扯脣,恐怕就只有冷上弦敢這麼叫爺爺了吧,要是換做了別人,肯定要被爺爺拿着磚頭轟出學院去了。
“他讓我來保護你,他說,你得罪了張天河,他肯定……”
“我的女人我自然會保護的,告訴你爺爺,不勞你費心了。”風凌宇打斷北堂臨風的話,一把將冷上弦帶進了懷裡,一臉保護的姿態。
北堂臨風臉都黑了,我又不是來和你搶女人呢,你以爲是我自告奮勇要來的嗎!
“張天河就是那個楚湘雲的師傅嗎?”冷上弦諷刺的勾脣,看來那個師傅還是挺護犢子的。
“告訴北堂老頭兒,他來一個我殺一個,只要他允許就可以,我,不需要保護。”
冷上弦也不是盲目的自信,光是她的莫離和朱雀就足夠那個張天河受的了,說不定堂堂朱雀大人一口煙張天河就灰飛煙滅了呢。
“哎呦乖徒兒,你還是收下吧,我的孫子白給你當保鏢你怎麼還不幹那!”北堂影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北堂臨風已經放棄了掙扎,自己的爺爺什麼德行,他可是清楚的很,若是現在他真的聽了冷上弦的話回去了,說不定就要被爺爺拿着鞋底給打的屁股開花。
“老頭兒,你話真多,好好一個老頭兒,怎麼娘們唧唧的了。”冷上弦白了一眼空氣,似惋惜似揶揄,說完扯起風凌宇的手就走了。
今天,可一定要好好逛逛桓宇學院。
倆人甜甜密密的走着,隱約感覺到越走,腳步聲越多,冷上弦回頭,發現整個武班的人全都齊刷刷的跟過來了!白眼一翻,冷上弦只想挖個墳躺裡。
北堂臨風說得對,隊長現在得罪了張天河那個老雜種,肯定會被報復的,一定要緊緊跟隨者保護隊長!
被冷上弦抓包,衆人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神色,反而還大義凌然的樣子,就像是準備好了要爲國捐軀的烈士。
風凌宇本是拒絕身後跟着一羣尾巴的,一想到多一個保護娘子,娘子就多了一份保障,也挺好的。
桓宇學院商業街,這裡匯聚了大大小小的店鋪,衣食住行樣樣全包,看着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商業街,冷上弦心底的小算盤又開始啪啪作響。
若是將如意坊和霓裳閣開到學院裡面來,那豈不是賺大發了!想到這裡,她的眸子已經開始泛着精光。
“北堂臨風,我要在商業街開我的店鋪,你爺爺會同意嗎?”冷上弦朝着後面的北堂臨風挑了挑眉,悠然的問道。
北堂臨風當時被問住了,商業街大多數都是老師和爺爺的產業,不過爺爺這麼寵着這個徒弟,說不定會同意吧…
“我去幫你問。”北堂臨風溫潤的淺笑,轉頭便朝着校長室走去。風凌宇的大手立馬遮住了冷上弦的雙眼:“不許看別的男人笑!”
那個北堂臨風笑的那麼娘,給誰看呢!
冷上弦扯了扯脣。
“上弦,你要在這裡開店,土豪,我們做好朋友好不好。”柳木木連忙跑了過來,可憐巴巴的看着冷上弦。
“哼,又是你,冷上弦!”
冷上弦還沒回復柳木木的話,就聽到了令人生厭的聲音,這聲音光是聽着,便覺得聒噪不堪。
“楚湘雲,我們已經比試完了,你能不能不見到我就好像見到了生人一樣亂咬?”冷上弦對着楚湘雲翻了一個白眼,根本不知道,爲何楚湘雲從小就和自己過不去。
冷上弦原主記憶之中,楚湘雲一開始還是看不上龍鈺軒的,就算冷上弦有婚約在身,她也不見的會吃醋着急,後來也是無緣無故就開始處處刁難。
既然,找不到理由……
那,就是沒事找茬欠收拾了。
“你!居然敢罵我是狗!”楚湘雲發瘋了一樣的指着冷上弦,此話一出,路人都用着異樣的眼神看着楚湘雲,隨後煞有其事的點頭。
如此狂躁不安的樣子,說不定真的是神獸狗化成人形了呢。
“楚湘雲,我沒空和你對着幹,更沒空和你撕,我的時間很寶貴,浪費在你的身上,真的很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