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想了一想，又想了一想，搖頭道：“沒聽說過。”
江天曉卻蔑視地笑了，“你才混了幾天江湖，沒聽說過也正常。”
小九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好奇問道：“師父，你在江湖上很有名嗎？”
“三十年前，的確是很有名。”江天曉輕嘆了聲，像是在回憶往事。
“三十年前……”
小九喃喃着，驀地想起，那胭脂紅不也是三十年前出現的人物嗎？還有她公公鳳輕裘，同是三十年前名噪武林的人物。
他們說不定還認識呢！
她想到這裡，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衝着江天曉道：“師父，你可認識一個叫胭脂紅的女人？”
江天曉聞言，神情狠狠一震，目光炯然有神地狠狠盯着她，“你怎會知道胭脂紅？”
小九一看他的神情，便知他肯定是知道胭脂紅了，不禁狂喜，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道：“師父你知道此人？太好了！”
江天曉卻仍是盯着她的眸子，神情大變道：“你爲何會知道胭脂紅？”
小九見他神情不對，便將他的袖袍鬆了，心想，既然這人這麼厲害，那麼當年與胭脂紅定然不陌生，因爲都是武林難得一見的高手嘛。若是這樣的話，那她不妨將實話說了，這樣一來也可助她找到胭脂紅。
想到這裡，她便朝江天曉誠實道：“實不相瞞，是我公公秘密讓我在江湖中尋找胭脂紅……”
她話未說完，江天曉卻驀地仰首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小九住了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他的笑聲張揚又帶有荒涼的意味，透着濃濃的譏諷與落寞，小九都弄不明白他這幾聲笑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江天曉笑了好大一陣，這纔將笑聲止住，蒼白的臉上帶着一抹哀傷，搖頭嘆道：“果然，果然。”
小九越發詫異，好奇心強烈作祟，“師父，你剛纔是在笑我嗎？”
江天曉卻將一雙明若星辰的眸子對上她，幽然頂了她半晌，方自言自語道：“他爲何派你來找她？難道是因爲覺得你像她嗎？”
小九被江天曉弄糊塗了，滿臉無語地望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使得好好的一場師徒談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在她看來，剛纔這江天曉是想要告訴她一些事情的，從他開頭自報姓名開始，她猜測這人應該是想要跟她說一些他的基本情況的。
可是現在，全亂套了。
看着眼神莫名放光神情大變的江天曉，小九試着問了一句：“師父，你還沒告訴我你人不認識胭脂紅呢。”
江天曉定定望着小九，忽地將目光轉開了去，仰頭望着浩瀚無垠的蒼穹，無限蒼涼況味道：“我與她……”只說了三個字，剩下的話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小九直覺這會是一個特別感人的故事，於是便追問道：“那胭脂紅以前和我公公是一對的，可是三十年前的一天晚上她便偷偷跑了，連皇后也不做了，我公公一直在派人尋她。師父，你和我公公也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