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說着瞄了一眼無愛全身黑衣面目表情的臉,自動嚥了口唾沫,繼續厚着臉皮道:“你不會還不信我的話吧?那給你舉個例子吧!就比如我哈,你看我穿着一身紅衣,無論何時在外面那些侍衛們身旁一過,他們就會看直了眼睛,目光中又是豔羨又是渴望,你知道我每次收到這種目光時我都有什麼感受嗎?”
小九說得一頭薄汗,面對着一尊冰山,她又要找詞又要無視掉無愛那甩都不甩她的臭臉,這可真是個力氣活啊!
正當小九擡手擦汗之際,馬車的車簾被人挑開了,鳳冷夜頎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外面。他瞄了眼屋內的情景,不用想就知道這半個月來每天都會上演的情景今日又開始了。
眼看着小九一副口乾舌燥着急上火的架勢,而無愛則是面容似冰穩如雕塑般坐着,鳳冷夜心中微嘆了一聲,如今她媳婦受得打擊太大了,倒委屈了無愛了。
“說到哪了?”鳳冷夜眸中含笑,帶着微微的調笑意味問向小九與無愛。
這次還沒等小九開口,無愛便搶先答道:“說到王妃每次從王爺手下的侍衛們面前經過,那些侍衛便會又豔羨又渴望的望着王妃。”
無愛面無表情一字不差的將小九剛纔的話轉達清楚。
鳳冷夜臉上的笑凝了凝,衝無愛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跟你主子說。”
等無愛出了馬車,鳳冷夜這才坐在小九身旁,捏了捏她的下巴,“你說,都哪幾個侍衛用豔羨又渴望的眼神看着你?”
小九無語地抽了抽嘴角,以前她怎麼沒發現無愛這丫頭這麼壞呢?
她懶懶地望着鳳冷夜,低聲道:“你在吃醋?”
鳳冷夜眸光閃閃地回望她,“嗯,就是在吃醋。”
小九像哄小孩一般拍了拍他的頭頂,輕聲道:“乖哦,我那是說出來騙無愛的,根本就沒人敢看我啊。”
鳳冷夜也不再與小九玩笑,正了正臉色,方道:“我們不用去雲南了。”
“爲什麼?”
小九很是詫異,將歪着的身子坐直,“我們不是要去點蒼派的嗎?”
鳳冷夜眸色沉了沉,“剛收到的消息,之前那個從點蒼派偷走拈花策的賊子,現在在泉州。”
小九對泉州一無所知,便又問道:“泉州在哪裡?”
鳳冷夜默了默,捏着她的臉蛋道:“你不用知道在哪,跟着我就對了。”
“好吧。”
小九乖乖地應了一聲,又一次歪倒在軟榻上,嘴裡還哼唧着,“怎麼這段日子我總是身上懶懶的呢……”
自從笙兒自殺之後,小九的情緒恍惚了一兩天,接下來便又很極端地沒心沒肺懶懶散散起來,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鳳冷夜胭脂淚無愛等人都很自覺地無人再提起笙兒的事情,見小九如此這般極端反覆,心中有些着急又有些無奈,只願她能早一天從失去笙兒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如今已經大半個月過去了,小九每天都賴在馬車中也不出去,不是拉着無愛進行思想教育就是跟鳳冷夜耍賴拌嘴小打小鬧,表面上看來一切皆好,可這一切皆好的表面也太好了點,好得讓衆人都提心吊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