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點頭唏噓,“紅姨,你這麼玩點蒼派的人,他們沒有派人追殺你嗎?”
“追殺?”胭脂紅笑得頗爲不屑,“你既知曉了三十年前的舊事,就該知道,當年我與你公公就是從點蒼派中偷了拈花策才掃除衆患登上皇位的,當年他們就沒奈我何,如今也是一樣。”
小九再次唏噓,“那這點蒼派豈不是很冤枉?爲何紅姨你三十年只專注於整這一家呢?”
“哼!”
胭脂紅只輕蔑哼了哼,再次道出一個秘辛,“那拈花策本就是我們西域胭脂門的東西,當年點蒼派的小人將其從我胭脂門中偷出,我不過是拿回來而已,豈知他們竟叫囂着是我偷了他們的東西。
什麼點蒼派,不過是一羣宵小,他們愛怎麼嚷怎麼嚷,雞鳴狗吠之輩,我胭脂紅從來不會多看一眼。偷了他們兩次算好的,哪天我心情好,將那點蒼派一把火燒了,他們就知道我是誰了。”
小九聽得心花怒放,不禁緊緊抱着胭脂紅的胳膊,眼中放光道:“紅姨,以後我就跟着你混吧!”
胭脂紅回頭睨她一眼,“你跟我混什麼混?還是乖乖跟你男人回宮玩去吧。”
“宮中有什麼好玩的?”小九撇了撇嘴,宮中就是一潭死水啊,哪裡有江湖上好玩?
“宮中與江湖,那是各有各的好玩之處。”胭脂紅說着,輕輕一笑,向小九舉起例子來,“比如,搶個皇位啊什麼的。”
小九聽聞此言,垂頭仔細想了想,忽地又搖起頭來,“不好玩不好玩,只不過一個位子而已,搶來幹嘛用?”
“你不搶,自然有別人跟你搶。”
小九轉了轉眼珠子,“你是說太子?”
“這我就不清楚了。”胭脂紅說着轉身往來時路走去,邊走邊道:“自古皇位之爭便是如此,兄弟鬩牆父子相殺,你若真想玩,倒也挺好玩的。”
小九上前兩步跟上她的步伐,“我爭這個做什麼?當皇上一點都不好,無聊得緊。”
“你男人也是這樣覺得嗎?”胭脂紅回頭望了望她,便不再多話,徑直往草廬中走去。小九則在原地愣住了,鳳小賤?
難道他想要當皇上?
“沒想到,你竟還是我皇兄。”鳳冷夜與胭脂淚並排走着,扭頭用一種深沉的眸光打量着身旁的花衣男子。
胭脂淚無趣地挑了挑眉,“我早就想到了。”
“這麼說你一路跟來,就只是爲了找到胭脂前輩。”
“當然了!”胭脂淚哼了哼,衝鳳冷夜帶笑道:“我當然是爲了找娘纔跟你們膩在一起的,你該不會真以爲我對你家那位有什麼興趣吧?”
胭脂淚越是笑得輕鬆隨意一臉欠扁,鳳冷夜眸中的深沉之色便越重,他定眸望了望胭脂淚,隨即綻開一抹淺笑,“找到了娘,接下來要做什麼?”
“當然便是跟娘相親相愛在一起了,不然還能做什麼?”胭脂淚始終吊兒郎當的,桃花眼中透出揶揄之光來,正對上鳳冷夜沉斂深邃的眸子,笑得一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