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叫我打柴去,阿孃叫我打米酒……”一個稚嫩的童聲在這山間小溪旁響起。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童,一身粗布麻衣,背後還揹着一捆柴,顯得極爲貧苦。但是一雙滴溜圓的眼睛直轉,給人一種聰穎之感。朗朗的歌聲在這小溪邊迴盪。
這孩童雖然在快步疾走,但是卻不停地東張西望,看向四周,有沒有稀奇之物。就在這時,孩童旁邊的小溪裡,突然有一條五顏六色的小魚從小溪中高高躍起,吸引住了孩童的注意力。畢竟童心未泯,這孩童歡快的向小溪旁跑去。
孩童三下五除二將全身衣物褪去,像一條泥鰍一樣,鑽入水中,不一會,便追到那五顏六色的小魚後邊。孩童心中一喜,剛要伸手抓住小魚時,孩童卻發現身邊的溪水略微有些淡紅色。孩童心中一驚,回頭一看,便見那五顏六色的小魚卻消失了。孩童不甘心的向四周看了看,便垂頭喪氣的返回到了岸邊。
就在孩童返回岸上時,這小溪水越來越紅了。孩童微微有些好奇,便向小溪的上游走去。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孩童發現了一個紅呼呼的人影倒在小溪邊。從這個人影身上,不停地流着鮮血,溪水變得通紅無比。
一個山村小孩哪見過這種陣勢,當今嚇得雙腿直打哆嗦,不過這孩童並沒有跑,而是拿起身邊的一塊小石頭,向那倒在溪邊的人影投了一塊石頭。石頭砸在人影身上,但是那人影並沒有絲毫動的跡象。
“難道他死了?”這孩童心生疑問,雖然還膽怯着,但是好奇還是佔了上風,慢慢地移動到了人影的身旁。孩童小心翼翼的將小手湊到人影的鼻子旁,只感覺還有微弱的呼吸。這孩童內心一驚,扔下身上的柴火,便向山下跑去。
過了片刻時間,這孩童跑到了山下,只見隱隱約約有幾戶人家正飄着渺渺炊煙。“爹,娘,不好了,有人受傷了。”孩童剛一進村,便扯開喉嚨喊道。孩童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正在簸箕裡挑豆子,見到自己的孩子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邊迎了上去,擦擦孩童臉上的汗水,心疼道:“鐵柱,怎麼了,怎麼跑得滿頭大汗?”
“娘,我剛纔上山撿完柴枝,下山回來時,突然看見小溪邊有一個受傷的人。傷得很重,血流的很多,將溪水都染紅了。我探了探這個人的鼻息,還有微弱的呼吸。隨意我回來告訴爹,讓他救救這個人。”
婦人聽完後,也忙不迭的進入了簡易的草房內,並叫道:“鐵柱他爹,不好了,山上有個重傷之人,鐵柱想讓你去救他一下。”“好了好了,鐵柱他娘,我知道了。”不一會,就從草房內走出一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粗布短衣,一看就是農家中人。
“鐵柱別急,領我去看看。”中年漢子看到鐵柱滿頭是汗,便開口道。
“爹,我沒事,救人要緊。”鐵柱一見爹爹出來,喜出望外,便撒丫子向山上跑去。山村的人家心中都比較淳樸善良,不會計較救回來的人是不是好人、壞人之類的。“哎,這孩子。”中年漢子搖了搖頭,便跟着鐵柱跑去。
“鐵柱他爹,小心點呀。”婦人倚在門旁,有些擔心道。
“不會有事的,只是救個人而已,不用擔心。”中年漢子聞言哈哈大笑,便快步追上了鐵柱的腳步。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鐵柱和中年漢子來到了受傷的人影旁邊。大漢一見被染紅的小溪水,皺了皺眉頭,便快速的上前探了探此人的鼻息。大漢臉色一變,便吩咐鐵柱道:“鐵柱,快,快去,向附近找些草藥來。”
鐵柱聞言,連連點頭,便轉身向附近找些草藥來。大漢將人影從溪水邊拖上岸來,便慢慢地解開人影的衣服。大漢見此人的衣着不凡,但沒有生出別的心思,但是,大漢將此人上半身衣服脫下時,一臉驚駭的神色。
只見此人上半身前面後面都有密密麻麻的小口,並且還不停地向外流着鮮血。在後背還有一道狹長的大口。震驚過後,大漢咂了咂嘴,這人生命力真頑強,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沒有死掉。
此人,便是張凡。當日與那元嬰初期修真者一戰後,自爆了手中的金丹後期傀儡,成功地阻止了元嬰初期修真者的一擊,但是自己也被爆炸後的餘威崩傷了。還好張凡當時已經施展出了保命之技,用了“血影遁”和“陰陽遁”。由於張凡修爲並沒有達到元嬰期,所以施展這兩種遁術耗費了大量的精血。新傷加舊傷,張凡就倒在這裡了。還好被着路過的孩童發現,否則生命危矣!
幾十息時間過後,鐵柱抱着一堆堆的草來到了大漢的身邊,看到張凡傷得如此重,急忙道:“爹,草藥我取來了。這人傷的這麼厲害,我看還是去上縣裡請大夫吧。”
“什麼,鐵柱,你對你爹也太沒有信心了吧。怎麼說你爹也學過兩年醫,咱麼村子有些頭疼腦熱的還不是我給治好的。”大漢有些鬱悶道。
“哈哈,也對,我老爹的手藝是最棒的,肯定能把這個人救好的。”鐵柱搖頭晃腦道。
“那是自然。”大漢集中精神,便去來乾淨的溪水將張凡上半身洗淨,便讓鐵柱扶住張凡,自己快速的將鐵柱採來的草藥用溪水洗淨,便將草藥揉成一團,雙手用力快捏,不大一會,就會一些綠色的草汁出現。大漢見狀連忙打起精神,將擠出來的草汁迅速的塗抹在張凡的的傷口上。草汁用完以後,大漢又取來一小捧草藥,用溪水洗淨,雙手使勁一按,只見綠色的草汁也慢慢的流出來。
大漢急忙的將壓出來的草汁塗抹在張凡的身上。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張凡上半身滿是綠色的汁液,但是奇怪的是傷口上塗上汁液後便不流血了。鐵牛見張凡身上並不流血了,立刻向大漢豎起了把拇指,並且親切的道:“爹,你真厲害。”
大漢一聽,哈哈大笑道:“那是,我是你爹嗎,當然厲害。”大漢被兒子一誇,有些飄飄然的道。但是手中去沒有閒着。將隨身帶着的白紗布纏到張凡的身上。不一會,張凡就被包裹的像一個木乃伊一般。
大漢喝了一口溪水,讓鐵牛將張凡的衣物和柴火拿好,並且猛然吐一口氣,大喝一聲,將張凡被在身上。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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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明媚的早上,一間草房內。
張凡正躺在一個簡易的草牀上,一片一片的陽光從天窗上灑下來。不一會,就有一隻渾身金燦燦的小鳥扇着翅膀,慢慢悠悠的進到了草房內。打量了房內一番,便落在“木乃伊”般的張凡身上。並且不停的蹦蹦跳跳,像是找到了稀奇的玩應。
不過只聽房門嘎吱一聲,一個十三四歲的孩童端着一碗草藥進來,金色小鳥受到了驚嚇,立刻展開翅膀飛走了。
孩童看了看飛走的金色小鳥,暗叫了一聲可惜,便走到張凡的身旁,將手中碗裡的草藥喂進了張凡的嘴裡。就在孩童轉身要走的時候,張凡這時卻幽幽的醒過來,吃力的開口道:“這裡是哪裡?”
孩童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便飛一般的跑了出去,張凡隱隱約約的聽道:“爹孃,屋裡的人醒過來了。”
不消片刻,張凡便見進來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漢子,張凡想起身道謝,但是這一動卻牽動了胸前背後的傷口,疼的張凡呲牙咧嘴的。
中年漢子見狀,立刻將張凡扶下。並且道:“你的傷害沒有好,不要亂動。”張凡聞言點了點頭,便又開口道:“多謝大哥救命之恩……”
“哈哈,兄弟客氣了。我們哪有見死不救之理?”說者無意,但是聽者有意。張凡內心一暖,隨後便想到在這修真界里根本就沒有這種救人之理。若是不認識的,不僅不救,還會反補一刀。可見這修真界人情冷暖了。
“修真還不如當個凡人好。”張凡在內心道。
“兄弟還不易多開口,還是靜養爲妙。我和鐵柱先出去了,有事叫鐵柱就行了。”說完便領着鐵柱出去了。張凡道了聲謝,便沉默不語。開始思索以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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