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
因爲第一場春雨的緣故,慕容府裡面的樹木也是青翠欲滴,一片欣欣向榮起來。草襯玉驄,柳搖金線。
在後院裡面慕容靈夕已經可以自己勉強攙扶着人在屋子裡面隨意走動了,因爲分權的事情過後老爺慕容瀾並不相信她們母女,這段日子就連慕容靈夕也是收斂了不少,整個人輕輕的依靠在白雪竹的身上,一邊練習走路,一邊旁若無人的發嗲。
這天,豆腐兄到了家裡,看到後院裡面白雪竹與慕容靈夕相輔相攜在一起,不禁衝到了桃杏林裡面,一把就推開了白雪竹,而一臉豔麗的慕容靈夕顯然是想不到會有不速之客過來的,剛剛還是一臉的笑容,在看到豆腐兄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臉的噁心與嫌惡。
“你這般在家裡面明目張膽的偷漢子就是對得起我嗎?”說着話豆腐兄就要上前去收拾慕容靈夕,白雪竹不過是一個寒門士子,別的方面還好不過手腳功夫是比較遲鈍的,並沒有擋得住那雷霆萬鈞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落在了慕容靈夕的臉上,豆腐兄這才暢懷的笑着,“姦夫淫婦,看我不打斷你們的狗腿。”一邊說一邊惡狠狠的湊了過來,將白雪竹也是撞翻在了地上。
慕容靈夕惡毒的笑着,嘴角的陰毒笑就如同風裡面慢慢萎謝的芙蓉花一樣,“哈哈,你不是說我不守婦道,人盡可夫,現如今正是投其所好,你又有什麼要說的,你不是說過了嗎?”
“賤人,賤人!”
豆腐兄一腳就踹了過來,慕容靈夕躲避不了,這時候白雪竹擋在了那裡,“啊喲”一聲已經一躍而起,飛到了前面一個空曠的位置。
“哈哈,你,你,哈哈。”不知道慕容靈夕有什麼要笑的,但是也就是這樣輕蔑的微笑讓豆腐兄的眉頭皺了起來,“你莫要猖狂的過早了,我會讓你吃虧的,一定會的。”一邊說一邊已經衝了過來,握住了慕容靈夕的手腕。
其實豆腐兄是想要按照靈月說的每天給他們添堵,後來覺得自己這個烏龜做的實在是不好,只能變本加
厲起來,而慕容靈夕這一次菜開始懼怕,被一個耳光丟開以後整個人暈頭轉向起來,一時間找不着北。
不過爬起來以後照舊還是嘶啞着嗓音狂笑,那種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笑意就像是一把刀一樣刺入了豆腐的心裡面。
豆腐兄本就已經起了殺心,而慕容靈夕還不知道一樣,冷冷的瞪視着豆腐兄,“實話告訴你,他比你強,在哪裡都可以滿足我,而你,卻是不可以的,你不行!”
聽到這裡豆腐兄再也忍不住滿胸腔的怒氣,大力將慕容靈夕拖到了前面薜蘿繞徑的一個空曠位置,因爲這樣的拖拽慕容靈夕已經一片披頭散髮,雲鬢亂堆。
“怎麼,殺人犯法,殺朝廷命官的女子更罪加一等,你來吧,姑奶奶不怕你。”說完以後就開始狂笑起來,白雪竹知道事情不可鬧大,自己本就一點兒都不喜歡慕容靈夕,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到了危險的時候自己沒有必要趟洪水,立即逃之夭夭。
豆腐兄將她拉扯到了前面的屋子裡面,就着這張玉容未洗的塵淄臉面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幾乎讓慕容靈夕的耳朵都出現了短暫的失聰,她總算是不能夠說話了,只能咬牙切齒的瞪視着面前的男子。
豆腐兄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慕容靈夕狂叫了兩聲,終於還是低微的抽噎起來,她不願意與這個禽獸同牀共枕的,但是偏偏不能夠,要是按照婚約來看,他們兩人才是經過了父母之命與媒妁之言的,而與白雪竹本就是揹着三個字——“偷漢子”。
雖然慕容靈夕對於白雪竹是一片蘭心依舊,但是白雪竹對於自己是一點兒的想法都沒有,她想要慢慢的培養感情,白雪竹喜歡的是筍玉,慕容靈夕想要用筍玉將白雪竹留下來,不論多久,都要不遺餘力的留下來。
等到豆腐兄發泄完畢以後,披衣而起,看着慕容靈夕的嬌態傾頹樣子。不禁一把就將慕容靈夕從雲榻上拉了下來,然後不管不顧的抓着慕容靈夕到了前面的一個位置,這裡有一羣正在發情期的犬。
看到這裡,慕容靈夕的櫻脣全
無一點而氣血,蒼白着臉頰,問道:“你要幹什麼?”
“在你這個人盡可夫的人面前,有區別嗎?”說完以後指着籠子裡面的幾隻犬。
慕容靈夕知道豆腐兄的惡毒以後,腰肢屈屈偎偎的顫抖起來。愁蹙眉宇。
“不,不,臭豆腐,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不要太過分了!”說完以後立即閃避。
但是豆腐兄已經不容分說將狗籠子給打開了,正在要將慕容靈夕扔進去的時候,遠處傳過來一聲斷喝,“慢。”
豆腐兄與慕容靈夕同時回頭,看到了花影裡面慢慢的走過來的女子。她依舊是蛾眉淡,語聲低。微微蕩蕩如同風中的竹子一樣走了過來,那雙渺渺茫茫的眸子落了過來輕輕的看着這一邊。
他們在青松碧檜的輸贏裡面擡頭,如同看到什麼神人從天而降一般。
靈月從綠柳紅桃的樹叢裡面走了出來,剛剛她是不願意過來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計劃裡面必須要有慕容靈夕的出現,於是順着這鬧聒聒的聲音處走了過來。
“夠了,妹夫何苦咄咄逼人,傷害封疆大吏的女子,罪加一等,莫非你一點兒法度都不知?”靈月說完以後,豆腐兄一腔怒氣已經全然沒有了,涎着臉走了過去,“不過是教訓一下,姐姐說的很是,很是。”
“她不好自有家裡管束,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婿而已,得過且過吧,更兼她已這樣了,未免矯枉過正。”一邊說一邊冷冷的望了一眼慕容靈夕,慕容靈夕則是繼續冷笑,這樣的獰笑就像不屈一般。
她的風髻露鬢在冷風裡面散作一團,“你莫要以爲這樣子我就會感激你感激的無以復加,慕容靈月!你這個賤人,賤人!”
“賤人不賤人是非自有公論,並非是某人一句話就可以扭曲事實與黑白,我不乞求你感激我,不過是想要提醒你,要你的命很容易,也請你不要這樣不把人放在眼裡,豆腐?”靈月雖然說話一板一眼很沒有波瀾起伏,但是偏偏具有一種魔音洞穿的能耐,讓兩個人都豎着耳朵在聆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