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冷麒麟,還有幾個閒雜人等。
靈月甚至連蕭逸都畫了出來,連先太后都描繪了出來,但是到了最後就是感覺心裡面空落落的,有一部分是自己沒有想得到的。
“究竟是什麼?”靈月微微的沉吟,身後南霜的步伐走了過來,剛開始是行雲流水大步流星,但是到了距離靈月不遠處的時候,已經慢慢的滯澀了,不知靈月在畫什麼,一邊沉吟,一邊思慮。
他心頭的火也開始慢慢的生長出來,不過還是壓抑住了,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走到了靈月的身後。靈月想不到水亭裡面會有第二個人在自己的身後出現,猝不及防之間,立即回過了頭,南霜言笑晏晏的看着靈月。
靈月手中的筆看看停頓在了桌面上,南霜探究的美眸看了過來,那黑曜石一樣美麗的眸子已經鎖住了靈月,潔白如玉的手指輕輕的握住了靈月面前的紙張,然後慢慢的用力攥住了,看着紙張上面的一隻貓。
他的嘴角有了一個微笑,“你畫的是……它?”
“閒來無事,信筆塗鴉而已……”靈月抱住了書桌上的貓兒,這個貓兒剛剛過來的時候,靈月就察覺到了身後南霜的到來,所以立即將畫好的東西全部藏了起來,而開始畫貓。
他看着,嘴角有了一個微笑,“你喜歡貓兒?”
“你不是常常叫我喵喵,這裡面有什麼關聯嗎?”靈月問着,看向了南霜,南霜剛剛以爲靈月在華想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但是現在看到了靈月畫出來的不過是一隻黑白色的貓兒,心裡稍微沉肅了一下。
“有,因爲你叫慕容妙,不是嗎?”
“也對,今天累了,你陪我逛一逛?”靈月將紙筆丟了,拉住了南霜的手,南霜的後背就是那一副齊城的畫面,但是南霜想要回頭的時候讓靈月捧住了臉頰,那深邃明亮的眸子看着南霜的眼睛,“走,陪我?”
“好……”南霜亦步亦趨,這一次是想要回頭也不可能了,兩人走遠了,身後的白描立即追了過來,兩個人已經到了前面的一個位置,這裡同樣是有亭翼然,靈月坐在了那裡,白描連忙將梨粥拿了過來
。
“太子妃,您快吃吧!!”靈月立即握住了骨瓷的小勺,輕輕的吃了一口,讚不絕口,“還是你做的梨粥好吃,真是風味獨特。”
“娘娘謬讚了,娘娘不畫了嗎?”
“不了,我們走走,你把剛剛我畫好的那隻貓兒掛起來,倒是神來之筆呢!!”靈月輕輕的吩咐一句,白描立即一疊聲答應着去了,靈月這才說道:“梨粥做的很好,用的是什麼時候的梨子呢?這個季節的梨子應該不多見。”
“只要是你要的,沒有多見不多見。”南霜重重的握住了靈月的手,從昨天開始靈月心裡面那種對於異性觸碰的排斥又出現了,爲何自己與南霜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爲何?
“謝謝。”稍微抗拒的握住了南霜的手。
其實,靈月知道梨粥是用梨形碗加了糖做出來的粥,根本就不是用新鮮的梨子做出來的,可以想得到,他們都在隱瞞着自己,從梨粥可以看出來,雖然他們沒有傷害自己,不過看得出來,是隱瞞着自己的。
正在觀看美景的時候,有人走了過來,說道:“君上,麗妃昨夜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一命嗚呼了。”他聽到這裡,慢慢的笑了,笑的志得意滿,笑的喪心病狂,“這些多嘴的妃嬪,早應該一命嗚呼了。”
“是,是,君上的安排是無比的妥帖。”這個侍衛笑着躬身告退了,靈月握住了他的手,“捨不得?”
“嗯?”南霜的眉宇輕輕的跳動,不知道靈月的意思是什麼,不過靈月很快就笑了,輕輕的一哂,“捨不得是不可以的,你要做國君,你的父皇就決計不可留,朝不可一日無君,但是君君臣臣只能有一個,天無二日,國無二君,不是嗎?”
靈月的目光森冷,南霜想要逃避這個話題,但是靈月用力的握住了南霜的手,“君上,你不是要做皇上,爲何到了最後關頭這樣子?”這句話問的疑惑不解,但是眼睛明亮的就像是上弦月似的。
他不可逃避,說道:“你有什麼辦法了?”
“很多,只是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靈月反詰,他沒有不願意的,不過一想到自己要弒君,心裡面有點兒不舒
服的感覺,靈月看着南霜,笑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會後悔的。”
靈月說過,立即舉步去了。
南霜坐在那裡,輕輕的握住了梨粥,略微責備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白描,“今天她在畫什麼?”
“不過是山水小動物而已。”對,他們都沒有看到靈月畫出來的人物,而是看到了景物與動物,靈月輕輕的走到了前面的位置。
她心裡面也是七上八下,究竟什麼人開始欺騙自己,還是人人都在欺騙自己呢?
第二日,南霜去早朝,嫣貴妃過來靈月的西宮,與靈月閒言碎語了一會兒,靈月讓白描去了,這才說道:“貴妃娘娘是十七皇子源的母后,現如今究竟在皇上的眼中是會冊立哪一個?”
從來沒有見過女子會這樣的問題,不免讓嫣貴妃有點兒想要逃避的模樣,嫣貴妃看着靈月,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想起了什麼?”
“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呢?”靈月輕輕的問,嫣貴妃說道:“你應該去齊城,回去後一切都明白了,要是不回去,一直蒙在鼓中。”
正要說其餘的東西,忽然間嫣貴妃又道:“這裡的蓮花都好看,比我宮中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睡蓮,娘娘要是喜歡,臨走讓奴才給娘娘帶走兩株就好。”這樣子問過了以後,輕輕的看着嫣貴妃,嫣貴妃立即笑了起來,“如此甚好。”
然後走廊上東張西望的白描就走了過來,靈月看着白描走了過來,立即喜笑顏開,幾乎是不表示自己有任何的疑惑,也沒有將剛剛的任何一個話題表示出來。
靈月握住了茶盞,與嫣貴妃喝了兩杯以後,兩個人也就散了。當晚,嫣貴妃回家以後腹痛,後半夜再也支持不住,竟然一命嗚呼,而十七皇子源也是暴卒,沒有人知道任何原因。
靈月輕輕的晃動了一下茶盞,說道:“這樣,如何呢?”
“娘娘,您如此幫助君上,是否讓君上明白呢?”白描看着靈月,靈月輕輕的攏袖,“施恩莫忘報,莫非還要全部擺在檯面上不成?”靈月雖然對於嫣貴妃的話半信半疑,不過對於皇太子源是留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