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風帶着君燁來了之後，左復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逗小君燁。
全然把楚懷風這個大人給扔在一邊了。
楚懷風嘴角微微抽了下，說好的爹爹想女兒呢……
現在有了外孫，她就不是親生的了嗎？
小君燁好像也很喜歡左復似的，一雙小手揮啊揮的。
“思思，你看小君燁長得真像我，將來長大了肯定是個美男子。”左復笑着說道，“乖外孫，叫外公。”
楚懷風：“……”難怪有人說，人的年紀越大就越活的像個孩子似的，她這丞相爹，現在看起來的確跟幾歲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小君燁嘻嘻嘻的笑，“礙…礙……公……”
他還真的跟着左復的話念了出來。
雖然還有點吐詞不清，但也能聽得出喊的是什麼。
左復頓時愣了，然後就是一陣狂喜，“思思你聽到了嗎？君燁叫外公了！”
“他纔多大呀，就會學會說話了，君燁是文曲星轉世吧！簡直不可思議！”左復一陣激動。
楚懷風嘴角動了動，差點想說，你的親外孫可不是文曲星轉世，倒是小魔頭轉世……
想想還是算了。
要是她丞相爹知道他這乖外孫出生當天還引得萬人圍殺，怕是得被嚇死。
她要是把君燁扔出去……估計都跟肉包子打狗似的吧……
想到這兒楚懷風馬上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還是當親孃的麼，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爹爹，您這外孫跟尋常的孩子不一樣……”楚懷風提醒。
小君燁嘻嘻笑着跟左復玩着，弄的左復現在根本沒心思理會她。
一門心思的逗小孩兒。
楚懷風無奈，乾脆走到一旁去坐了下來，喝了口茶，反正她也不着急。
終於小君燁在跟左復玩的時候，一個粉嫩嫩的小拳頭揮了出來，明明看起來毫無殺傷力，卻一拳頭把左復臉給打歪了。
左復頓時疼了一下，“哎喲……”
楚懷風放下杯子，訓斥了一句，“燁兒！”
左復知道女兒生氣了， 立馬道：“燁兒還小，哪有你這麼兇他的。小孩子本來就沒輕重，這一拳頭還能真把我打疼不成？”
剛說完，左復臉頰就抽搐了一下，“嘶……”是真疼啊……
楚懷風沒好氣的看了左復一眼，才繼續訓小君燁，佯怒：“下次再這麼沒輕沒重，孃親就不帶你出門了。”
小君燁就跟能聽懂楚懷風說話似的，立馬癟着粉嫩嫩的小嘴，嘟了起來，一副毫不委屈的模樣。
看着母子倆的互動，左複眼裡滿是驚色。
這孩子應該纔不足一月吧，就已經能夠聽得懂大人的話了？
不過想到剛剛他都能開口說話了，好像也沒什麼值得稀奇的了。
不愧是他的外孫，就是跟平凡人不一樣。
左復臉上滿是驕傲。
君燁也不哭不鬧，楚懷風把他抱了出來，放到了一旁的榻上，讓他自己爬着玩兒。
左復也看了君燁兩眼，這才坐了下來，跟楚懷風說起了話。
楚懷風好笑的打趣，“我還以爲，爹爹有了外孫，眼裡就沒我這個閨女了呢。”
左復砸吧了一聲，“那哪兒能呢……”
心裡暗道：畢竟閨女嫁人了啊，還是外孫招人疼一點。
倆人說笑了一陣，寒暄了幾句之後，楚懷風才徐徐跟左復說起了關於程家的事。
“什麼？你說，你回了你孃親的孃家？”左復有些不可置信。
楚懷風輕輕點頭，“嗯。”
旋即，將程家和孃親之間的事才緩緩道了出來。
只不過省去了許多其他的事情。
而關於雙胞胎，以及……其中的真相，楚懷風並不打算告訴丞相爹。
很多時候，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很多。
就讓他一直把自己當成思思，也一直，對另外一個孩子，抱有遺憾好吧。
“原來，素素在這個世上，還有親人，還有這麼一大家子。當初和她在一起，便沒有經過父母之命，如此，待我有空，也應當去拜訪一下程家。”
左復雖然在外是權臣，但也是一個懂禮數的人。
尤其，還是他最心愛女人的孃家，他自然是應該回去見一見的。
即便素素不在了，他也應該代替素素行這孝道。
看着左復皺着眉頭，輕笑了起來。
“爹爹也不必擔憂，程家在十方界，雖然不是什麼大勢力，但也小有家業，通常也不踏足俗世界。
所以他們不會對爹爹有所爲難。”
她也知道，估計爹爹是沒經過人家同意娶了人家的女兒，後又沒照顧好，所以擔心程家會有所爲難吧。
左復搖了搖頭，“不，爹爹並不擔心程家會爲難我……而是……我的確沒有照顧好素素……”
他輕嘆了一口氣，提起這個名字，心口都是鈍鈍的疼。
楚懷風也知道左復對孃親的感情，也不再提這件事了。
小君燁在旁邊的榻上爬着爬着，爬到了楚懷風的腿邊，抱着她的腿開始啃。
楚懷風笑了一下，也沒理他，摸了摸他腦袋。
“娘……娘……”小君燁連叫了兩聲，想要引起關注。
楚懷風只是把他抱過來了點，倒也沒理他。
而是繼續跟左復說話。
“爹爹，既然你知道十方界的存在，那你可知道，數年前，東朝的滅亡，就是十方界所爲？”楚懷風一語驚人。
倒是把左復給嚇了一跳。
他眸子微凜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楚懷風淡笑，“史料裡有所提及，雖然並沒有明說，但卻有四個字，‘天人之禍’。光是這四個字，就已經說明了，東朝滅亡的真正原因。
我說的，對吧。
而爹爹應該也清楚這件事吧，不過擔心我惹禍上身，所以 才一直沒有告訴我。”楚懷風眸光逼視。
左復沉眸，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其實，我也不能肯定。但……我和皇上……不，太皇上，早就有所懷疑。
尤其是在我們察覺到天下又將重新洗牌的時候，這種懷疑就越發明顯。
我們知道，在我們之上，還有一層勢力……也就是你們說的十方界。
再後來，又是那種邪教勢力的興起，在極快的時間，就蔓延到了整個大陸。
和史料裡所記載的情況一模一樣。
所以，我們懷疑，當初東朝的滅亡，也是由這個原因而起。
先以這種邪教組織滲入，收攏民心，而後……再顛覆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