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真是可歌可嘆。”邪桐忽然出現在敦實身後,一把長劍貫穿敦實的身體。天佑腦袋轟隆一震,想要阻止卻來不及,只見邪桐轉眼間把厲紫寒等人已經殺光。
心中最重要的人被殺了,天佑猶如遭到五雷轟頂,心中萬念俱焚,慢慢的失去了理智,他心中只有殺掉眼前的邪桐,沒有其他的想法。慢慢站起身子,他拿起敦實給的舞姬劍,爆然刺向邪桐。
邪桐輕易躲過,邪笑道:“你的朋友被殺,只能讓你有這點動力麼。你可不要忘了,你師兄可是被我一劍貫穿而死。還有那個厲紫寒和文雅兒,她們都是被我殺死的。”
天佑無法回答邪桐的話,他只知道自己該把邪桐殺掉。他努力的想殺掉邪桐,可邪桐每次都很容易躲過。雖然傷不到邪桐,但他還是一劍一劍的砍向邪桐。
“夠了。”
聲音如雷聲炸響辦響起,聽到這個聲音的邪桐臉色一變,急忙打暈天佑遠去。
遠離城外的官道少,一個邪魅少年懶洋洋的問一個老者:“先生,他是大老爺子要找的人嗎。”
“是。”老者說道:“他就是大老爺子要找的人。以後你要照顧些他,如果可以的話教他一些魔界的規矩。”
“哦。”邪魅少年嘴角翹起:“既然先生這麼說,那我就去忙了。”話還未完,人已遠去。
天佑慢慢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小樹林裡。邪桐等人早已經不見,只有小師姐思瑤靜靜的躺在自己身旁。用手探了下思瑤的鼻息,發現呼吸很均勻,看是無礙。
夜色以深,天喲輕輕推了下思瑤,喚道:“小師姐,該起牀了。”
“嗯,起牀。”思瑤睜開眼朦朧的看了下夜色,翻身嘀咕道:“天佑,現在還不是練劍的時候。不許闖師姐的房間,安安靜靜的給我退出去。”
聽着小師姐思瑤的話,天佑無奈一笑,把自己隨身帶的衣服披在小師姐思瑤身上,他隨身躺下。月色圓潤,雖是深夜,但也是個賞月的好時機。本已伴月入睡的,可天佑卻睡不着。
邪桐應該是魔宗的人,可魔宗不是和五大宗敵對麼。作爲魔宗的人應當殺掉衛道之人,而衛道之人也已斬妖除魔爲己任。他想不通邪桐爲什麼要放過自己和思瑤。或許是爲了某種目的,可自己一個孤兒哪有什麼價值。邪桐要找的人不是小師姐,而是他這個孤兒,而且還要在他身上證實什麼。既然他活了下來,說明邪桐的證實是對的。
兩年間自己的人生真是天翻地覆。先是百冰,他不僅給了自己心法,而且還幫助自己進入了貴族才能進去的皇家學院。後是秦千彤,一個公主竟然會待在自己身旁。秦千彤無疑是最完美的人,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天佑知道自己沒有魅力讓秦千彤跟着自己,百冰也沒有這個魅力,應爲百冰更喜歡看到他一個人堅強的成長。
秦嬌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她好像知道他一切,可她和百冰一樣不說,不告
訴他。他很明白秦嬌是爲了他,所以他不多問。秦嬌給的劍招無疑是深奧的,他現在都沒理解透一招。在與百冰和秦嬌相處的時間,他意識到自己的父母還在人間。
文雅兒是個天真固執的人,她和自己在一起無疑是誓言。厲紫寒和秦嬌一樣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厲紫寒無疑是個冰冷的人,不該說是冰冷,而是個壓抑自己感情的女子。厲紫寒一身貴氣不比秦千彤少,言語之間傲氣無比,有時秦千彤都不敢反駁。厲紫寒很厲害,和文雅兒兩人就贏得了皇家學院的班級比試,聽左木說贏的很輕鬆,只是說話間而已。
他也從不反駁厲紫寒的話,雖然厲紫寒來的突然,可他卻深深的依戀上了厲紫寒。不知怎麼的,他在厲紫寒身上盡然找到了一種歸屬感。就像厲紫寒剛見面就和他要銀子一般,他雖然發愣和茫然,但還是給了她。
厲紫寒對他很關照,無論是在皇家學院還是任何時候。厲紫寒好像很他有着某種聯繫,即使他深藏閣樓,厲紫寒也能找到他。厲紫寒爲了給自己一個遮掩心法的法術,盡然使得外部族攻打我朝。這一切都是爲了他,並無其他原因。
天漸漸明亮,天佑忽然發現一切都可以解釋,但這個解釋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一切都是應爲他的親生父母。
唯有這個解釋才能說的通,唯有這個解釋才能說的明白,唯有這個解釋才合情合理。
“嗚,該教小師弟練劍了。”思瑤翻身嘀咕道:“今天的牀怎麼硬邦邦的,真是的,應該讓師兄做個被子了。”
小師姐思瑤的碎語讓喚醒了出神的天佑,天佑起身看着朝霞,面帶微笑的叫思瑤:“師姐,我們該會小城了。邪桐走了,我們安全了。”
天佑是個很樂觀的人。要樂觀是奶媽教他的,奶媽說人活着要樂觀,因爲沒誰能天天開心。天佑和趙天成都是很樂觀的人,他兩無論是誰,都有着一種樂觀積極向上的人生觀,這一切都要來至給他們講人生道理的奶媽。
“師姐,起牀了。”天佑笑着叫到。
思瑤反轉身子,慢慢睜開眼看着他,問道:“天佑,邪桐是誰。對了,你什麼時候進的我的房間。今天你起得真早,難道師兄先叫的你。”
“邪桐是昨晚攻擊我們的人。”天佑裝着若有所思的說着:“我們現在在樹林裡,所以沒有房間這個說法。對了師姐,難道師兄連被子都會做,那可是女紅啊,難懂師兄真是萬能的。”
“師兄就是玩能的啊,女紅算什麼,師兄還替我學過刺繡呢。想當年母親教我的刺繡作業都是師兄給做完的。”思瑤說着,慢慢起身,嘴中說道:“邪桐就是昨晚攻擊我們的人啊,那人好……”
話還未落,小師姐思瑤猛然起身拿起長劍喊道:“天佑,你躲起來,我來應對。”
天佑無奈搖搖頭說道:“師姐,邪桐已經走了。”
不等天佑說,思瑤已經發現邪桐離開了。見兩人安然無恙
,思瑤不僅暗自慶幸。乾笑幾聲坐下,說道:“天佑,原來那人就是邪桐麼。”
天佑點頭說道:“這是他親口對我說的,說他叫邪桐。”
“邪桐出來了。”思瑤臉色微變,說道:“天佑,這個邪桐是魔宗的少宗主。邪桐說是少宗主,其實魔宗都在他掌控之下。”思瑤說着,拿出符,手印變換幾番過後又收了起來:“魔宗上任宗主是他父親,他父親是個暴君,而且還把邪桐的母親給殺了。你知道麼,親眼看見母親被自己的父親殺死,邪桐沒有哭。”
“上任宗主知道不能留邪桐,但邪桐卻激起了上任宗主的興趣。”深吸口氣,思瑤接着說道:“十年過後,邪桐殺了上任宗主,也就是他父親。邪桐並沒有登上宗主位置,而是推薦了一個普通女子上了宗主位置。女子無疑是當不得宗主的,而且又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女子。邪桐這個做法引的魔宗上下討伐聲遍野。你知道邪桐做了什麼麼?”
“把那些人都給殺了。”天佑說道。
思瑤搖搖頭說道:“魔宗殺人很平常,可邪桐並未殺他們。你知道麼,邪桐把這些人送給了正派。”
“送給了正派。”
“對,這事引得正邪兩道一時震動。”思瑤說道:“魔宗人員迅速減少,但在邪桐的指導下,魔宗實力卻愈來愈強。”
“姑娘真是知道不少,想來也是程學說的。沒想到我邪桐盡然入了程學的法眼,真是該高興。”
邪魅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邪桐輕搖摺扇,分度翩翩。天佑未起身,他知道邪桐不會傷害自己。小師姐思瑤急忙擋在他面前,喝道:“邪桐,你還敢來。”
“往這片深處會有一個洞穴,裡面是另一番天地。”邪桐慢慢說道:“你們可以選擇不去,但我會殺掉小城所有人。對了,你們身上的符失去了作用。”說着,邪桐轉身離去。
邪桐一走,思瑤急忙拿出自己符,幾個術法手印過後,也不見符文有什麼動靜。
“邪桐說的對,這個符已經失去了作用。”思瑤從天佑懷中拿出天佑的符,試過之後泄氣的坐在了地上:“天佑,這個符真的失去了作用。”
天佑皺眉,心道只有去找那個洞穴了。正要和小師姐思瑤商量,卻見思瑤眼珠掃視着周圍,手中慢慢出現一個冰鳥。
“天佑,我好冷。”思瑤說着,摟過天佑自己躲在了天佑懷中。
被小師姐摟住的天佑,正要問原因,只聽思瑤嘴中嘀咕道:“師兄啊,師妹我被人威脅了。你一定要快些救我啊,要不然你只能見到我的屍骸了。還有啊,邪桐出現了,他就在我這裡。”說着,思瑤摸了摸冰鳥腦袋,嘀咕道:“這是我第一次用一冰谷的法術,希望你可以堅持到見到師兄。你要見不到師兄,我真的就要變成屍骸了。你也不想讓我變成屍骸對吧,所以你一定要見到師兄。”
思瑤的話說完,冰鳥慢慢的飛起,在朝陽的照射下,顯得晶亮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