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龍衣非常無語,不過在某人的死纏爛打,軟磨硬泡,軟硬兼施下,不得不屈服了。
好吧,不就是挑紅蓋頭嘛,總比那個什麼跨火盆要簡單多靶。
……
燭光閃耀,端木琉走進洞/房,這是一個燦爛的星夜,屋中充滿了暖意,一個窈窕動人的女子坐在那裡。蒙着紅頭蓋。
他並未空手而來,而是端着滿盤珍饈,以及一壺美酒,進了屋子,便將滿盤珍饈和美酒放在桌上肜。
然後輕輕走到牀前。
掀起紅頭蓋就是一生一世,端木琉上前,輕輕撩起,露出一張閉月羞花的容貌,在燭光中,那長長的睫毛輕顫,大眼充滿了靈動,眸光雖然依舊清寒,但淺淺一笑,小酒窩呈現,冰寒中一又帶着絲絲暖意。
女人最美自然是這一刻,也是一生中最動人的瞬間之一。
不過一來由於龍衣年紀實在太小,年齡只有九歲;二來,因爲人/妖的詛咒,像是一把劍一直懸在兩人頭頂。
所以今日大婚,只是給兩人一個名分,至於真正的洞/房,卻要等到小魔女身體完全長開,和端木琉尋到破解詛咒的辦法。
到時,自然就水到渠成。
龍衣站起身來,裙衣襬動,小蠻腰纖細圓潤,美好的身材盡顯無疑,臉色微微發紅,自顧來到桌邊,道:“這樣乾坐着真無聊,不如你我喝上幾杯?”
瑩白的臉頰閃動晶瑩的光澤,青絲柔順,上前爲端木琉也倒了一杯酒,笑意盈盈,不過清寒的眸色下卻有一絲微微的慌亂。
雖說兩人不那個,但既然已經成爲夫妻,同/牀總要的,這讓一直習慣獨來獨往的小魔女,非常的不適應。
“小魔女,天色晚了。”端木琉笑着,催道。
“嗯,知道了,我餓了,吃東西。”
“酒不能喝太多。”
“才一小壇而已,當年我喝了五壇,結果神功蓋世,直接把我朋友鎮/壓了。”她在好笑的小吹牛皮,別有一番風情。
“要是喝十壇,肯定也能鎮/壓你。”她笑嘻嘻的說道。
最後,夜已深,端木琉道:“該休息了。”
“我還沒喝夠呢。”龍衣伸展小蠻腰,打着小酒嗝,小臉紅撲撲,像是熟透了一般。
這一夜溫馨而燦爛,讓人難忘,無論多少年過去,無論到了何時,端木琉都難以忘卻,永遠刻在了他心中,成爲了最珍的記憶。
……
妖族大婚結束後,客人絡繹不絕地從萬島湖離去。
龍家和楊家,聯袂而走,獨獨撇下墨家,原因說來搞笑,因爲墨家兩父子實在太極品,短短几天,得罪的妖族就有數十家,若是在帶上一段時間,恐怕整個妖族都會被得罪。
許多妖族甚至放狠話,要教訓一下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族小子。
到最後,吳將軍不得不派一隊精銳護送墨石回家,一大隊妖族精前擁後擠地護着墨家,這更是讓墨石春風得意,倍感有面子。
至於墨清影,卻死乞白賴地不肯離開,到最後墨石也拿他沒辦法,因爲墨清影只說了一句話,‘您說,我是跟着您老,還是跟着妖尊大人和小妖后有出息呢?’這一句話,硬生生地將墨石憋成內傷。
妖王宮典籍無數,墨清影自然捨不得離去,而端木琉對墨清影也十分大方,只要他想看的,琢磨的,一律都拿給他看。
……
紫雲觀。
慕容雲的迴歸,讓大長老十分開懷,慕容雲的坐鎮,讓風雨飄零的紫雲觀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
不過慕容雲一回來,就立即鑽入紫雲觀浩如煙海的藏經閣中,大長老看後,又是激動,又是開心,以爲慕容雲是感受到壓力,爭風奪秒地提高自己實力。
但他哪裡知道,慕容雲是在找如何破解人/妖詛咒的解決辦法。
紫雲觀的萬年收藏,浩如煙海,慕容雲幾乎不吃不喝,埋首其中,所看的了連百分之一都不到,其中固然有敘說到人/妖殊途的,但如何解決,卻沒有提到。
這讓慕容雲搖頭嘆息,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當慕容雲翻閱到一本泛
tang黃的筆記時,上面就記錄了一些紫雲觀的秘辛。
其中有一行這樣寫道“紫雲觀曾有一名弟子與魅族魅精相愛,掌門大怒,但奈何這名弟子是掌門疼惜之人,到最後只是將他們逐出師門。而後二十年,這名被逐出師門的弟子,曾攜魅族妻子拜見掌門,而後蹤跡杳無……”
看到這時,慕容雲眼睛一亮,雖然其中沒有提到如何破解人/妖兩組結合的詛咒,但這名紫雲觀弟子卻能在二十年後再度拜見當時的紫雲觀掌教,由此可見,兩人定有破除妖氣纏身的辦法,或許,這辦法就在魅族!
一想到這,慕容雲神采飛揚,多日的疲憊一掃而空,正要起身,回去給端木琉萬里傳音時,“啪”的一聲,一本毫不起眼的小冊子掉在地上。
慕容雲彎腰撿了起來,不過當看到封面上的小字時,神色陡然一變,上面赫然寫的是“天魔秘術”。
慕容雲腦海中頓時浮現出西河海上空那個神秘的魔影,雙手顫抖着翻開這本小冊子,越往下看,臉色就越蒼白。
此書第一句話“本門雖被紫雲觀剿滅,但只要人心之惡念不滅,則魔門傳宗不滅。餘魔門至尊,分出一縷魔念,混於紫雲觀藏經閣中,三十年一現。桀桀,紫雲觀號稱天下正教之首,若有緣人發現這一門天魔秘術,又當何去何從?桀桀——”
這本小冊子,竟是萬年前,魔門至尊分化的神念,因恨魔門被紫雲觀剿滅,因此將這份魔念藏在紫雲觀藏經閣中,每三十年一顯,期待“有緣人”。
不得不說,魔門至尊的這一招相當歹毒,人總有私念和私慾,縱然位高如紫儀真人者,到最後也墮落其中。
堂堂紫雲觀掌教,私練魔門至功,這事若是讓整個大陸知道,屆時,身敗名裂的不僅是紫儀,還有紫雲觀這個傳承萬年的大教。
越往下看,慕容雲的手卻是顫抖,到最後,猛然合上小冊子,腳下一點,身形驟然飛出藏經閣。
“雲兒,不需太勞累……”守在門口的大長老終於見慕容雲出來,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
孰料,從裡面風風火火出來的慕容雲,卻一揮手,佈下一個屏障,鎖住他人神念偷窺。
“雲兒,這是怎麼了?”大長老望着慕容雲蒼白、凝重的神色,一絲不祥的預感從心頭升起。
“大長老,您看……”慕容雲的眸色灰敗,整個人的精氣彷彿被抽空一般。
“這……天魔秘術……你是從哪兒找到的!”大長老臉色陡然一變,一手抓住慕容雲的肩膀,厲聲喝道。
“藏經閣,這是昔日魔門至尊一縷魔念所化,每三十年一現,我想……我想……”說到這,最後幾個字怎麼也吐不出來,昔日對他恩重如山的恩師,到最後卻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
這無須狡辯,當日紫儀在妖獸森林施展的神秘手段,正是出自這本小冊,還有西河海上空的那個魔門高手,所使用的每一招,都是在這本冊子上的。紫儀真人修煉魔功,已是證據確鑿!
大長老怔怔地看着小冊子,整個人彷彿蒼老是一百歲,原本挺直的腰桿漸漸彎了下去。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長長嘆息一聲,而後舉手,手掌中升起一騰熾熱的火焰,欲將這本小冊子燃燒殆盡。
“桀桀,本王的神念豈是這麼容易毀滅的……這是本王在萬年前佈下的棋子,若你們紫雲觀有人將天魔功修煉到極致,那麼本王將會再度迴歸。只可惜,這麼多年來,你們紫雲觀修煉魔功的,都是一些法力低微之人,不過很好,現在就有一個……桀桀……蒼穹大陸,就等着魔王再度迴歸吧,屆時本王將會血洗整個大陸!”冊子被燃燒時,發出一竄墨黑的煙霧,裡面出現一張猙獰的面孔,對着大長老得意地笑道。
“魔王——”
大長老和慕容雲臉色驟變,但還未等他們出手,那縷魔念自動消散。
對魔王而言,現在就有一個最佳修煉魔功的人,不言而喻,那一定是紫儀,也唯有紫儀這樣的天縱之才,方能將魔功修煉到極致。
只是,聰明至頂的紫儀,怎麼也料不到,他苦苦修煉的魔功,到頭來,竟會成爲他人的嫁衣裳。
“雲兒,你去敲響昊天鍾,即可命令所有紫雲觀的高層,與昊天殿開會!這次會議,事關紫雲觀,蒼穹大陸的生死存亡!”大長老蒼老的面色浮現出一抹悲哀和絕望之色。
人/妖兩族起衝突前,魔
族是兩族的共同敵人,那時,齊集兩族之力,方纔戰勝了魔族,而且還是慘勝。
眼下,人/妖兩族征戰萬年,消耗力量無數,兩族頂尖力量已經不能和萬年前相比。若是魔門重臨,那……蒼穹大陸……真的是血海滔天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紫雲觀。
慕容雲沉重地點了點頭,當即揮開神識屏障,飛身掠向紫雲山的最高峰。
與妖族一樣,紫雲觀也有一頂上古大鐘,不過這鐘聲卻是召集紫雲觀的弟子,無論是在門派中,還是散落在蒼穹大陸各地,只要昊天鍾一響,三界盡皆可聞。
“咚——”
昊天鐘響,風雲激盪,就連遠在天邊的妖族大陸,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人族大陸極西之地,姬青月遙望着最南方的紫雲觀,雙眸緊鎖着,嘴裡自語道:“紫雲觀有數千年沒有響起昊天鍾了,究竟是什麼事情……是魔蹤嗎?可是那魔門高手分明被我們剿滅了……”
妖族大陸,端木琉攜手龍衣,站在高高的山峰上,遙望着南方。
“咚——”
悠揚的鐘聲破開萬里雲海,傳遍三界。
“紫雲觀要變天了,只是不知是不是因爲紫儀的事,想必在另選掌門吧。”端木琉微微一笑。
“不對,我總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端木,我想,這事應該不會那麼簡單。”龍衣卻蹙蹙眉,清寒地說道。
“小魔女,你現在已經是妖族皇后了,就不要再操那什麼紫雲觀的心了,你放心,雖說慕容小子我有些看不慣,不過他還是有些手段的,想來他現在正登上紫雲觀掌教的寶座呢。”端木琉嘻嘻一笑,望着龍衣,眼眸中滿是深深的溺寵。
……
紫雲觀,大長老沉重萬分地將這消息告訴了衆人,衆位長老臉色陡然變化,甚至在聽到紫儀真人修煉魔功,憤然站起。
“不可能,掌教怎麼會修煉那種邪功,這一定是弄錯了,弄錯了!”有人站起來憤怒地說道。
紫儀的威望,在紫雲觀中根深蒂固,在紫雲觀中更是有一股堅實的力量,忠誠於他。
所以一旦有人告訴他們,紫儀真人竟修煉了衆人唾棄的魔功,反應最爲激烈的,便是這些對紫儀最忠誠的人。
“諸位長老,你們看過這些東西,再下結論吧。雲兒——”大長老臉色晦暗,今日的打擊實在他太大,若不是還要主持偌大的一個門派,說不準他早就去找紫儀拼命了。
慕容雲點點頭,攤開手掌,手掌中是一枚潔白的玉珠,正是鮫魚的淚珠,隨着他的法力輸入,頓時衆人面前展開一幅畫面。
“這是紫儀掌教的洞府,在其中,我發現了一些東西,諸位長老請看……”隨着慕容雲話音落下,鮫淚展現了紫儀真人的洞府。
一座不大的山洞,只有一個蒲團,佈置十分簡陋,畫面中,慕容雲站在洞府中,左顧右看,顯然在找些什麼。
“掌教真人生活樸素,高風亮節,豈會修煉那種魔功,慕容雲,你是掌教真人最疼愛的弟子,豈能質疑你師尊……”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見畫面中的慕容雲忽然有所發現,雙手在洞壁上重重一按,一道暗門緩緩出現。
當暗門出現後,畫面中的慕容雲臉色陡然變化,議會堂的諸位長老神色陡然變得震驚無比。
即便只是畫面,但洞窟中流露出來的煞氣卻是那麼濃烈,暗道里布滿了數不盡的白骨,那些屍首身上的衣服已經風化,顯然存在這裡,已經有不少的歲月。
這說明,紫儀真人修煉這魔功已經有不長的時間了。
會議堂中,衆人一片啞然無聲。紫儀真人的修煉洞府,一向被紫雲觀視爲禁地,平時沒有紫雲真人親自召喚,外人決不能踏入。
若不是這次懷疑紫儀真人修煉魔功,由大長老發令,誰能想到天下正教的首領,紫儀真人卻修煉這種駭人聽聞的魔功。
“諸位,我想你們都已經知道了,不錯,西河海上空的那名魔門高手,正是紫儀那廝。”說到紫儀時,饒是以大長老的城府,聲音都忍不住顫抖,眼眸中露出痛恨的眼神。
“可是那魔門高手不是……不是已經死了嗎?”一名長老長長一嘆,事情的真相實在出乎大家的意料
,不過好在紫儀真人已經伏誅,這事只要他們不說,那名紫雲觀的名聲還是可以保全住的。
“不,他沒有死。”大長老沉痛地搖搖頭,一揮手,手掌中出現一枚玉牌,正是紫儀真人的本命玉牌。
“紫儀的本命玉牌不是已經碎裂了嗎?怎麼會……怎麼會……”衆人望着雖然依舊碎裂斑斑,但正逐漸癒合的玉牌,大驚失色。
“神魂之傷,本難以癒合,特別是像紫儀傷害到那種程度,要是換做你我,必定隕落,可是紫儀修煉的是魔功……”大長老神色嚴峻,雙眸冷厲地望着衆人,緩緩開口,再度說出一個讓人驚愕的消息。
“紫儀必須死,現在我給大家半個月的時間,紫雲觀全力圍剿紫儀!若是紫雲觀不能剿滅紫儀,那麼就將此事昭告天下,齊集天下同道,甚至妖門的力量,將紫儀伏誅!”
“大長老,爲什麼,爲什麼要詔告天下,若是此事抖露出去,那我紫雲觀的萬年聲望不保,紫雲觀甚至將會在蒼穹大陸除名,大長老,要三思啊!”聞言,衆人猛然擡頭,連忙勸道。
雖說紫儀真人修煉了魔功,但事態還沒嚴重到那種地步,大長老這麼做,就是將紫雲觀閉上絕路啊,要是讓天下正道得知,紫雲真人修煉魔功,那紫雲觀的威望將會一落千丈,紫雲觀必定會成衆矢之的,前途也將變得不堪。
大長老擡起頭,望着衆人,痛苦地說道:“若我們沒有辦法剿滅紫儀,代紫儀魔功大成,魔王就會藉助他的身體重臨蒼穹大陸,屆時,蒼穹大陸便會陷於腥風血雨中,人/妖兩族甚至會被連根拔除。我們紫雲觀不能成爲人族滅世的罪魁禍首啊——”大長老老淚縱橫。
紫雲觀的聲譽當然要保,可是若是另一頭是整個大陸的命運,那紫雲觀何去何從呢?
大長老做出了痛苦的抉擇,將紫雲觀萬年的基業押了上去。當然,若是三月內,紫雲觀能剿滅紫儀最好!
衆人呆若木雞,整個會議堂鴉雀無聲,良久,傳出了一陣陣低低的啜泣聲,這些長老,最年輕的也有五百歲,一生當中,縱然面臨生死抉擇,都沒有痛哭過,可是這一刻,心神崩潰,忍不住老淚縱橫。
“此禍,是由紫雲觀引起,便應有紫雲觀承當,一萬多年了,紫雲觀雖然改變了許多,但抗衡魔族的節氣沒有變。縱然紫雲觀基業全毀,我們也要守住這份堅持,護住這片天地!”大長老站了起來,環顧四周,緩緩說道。
會議在一片沉重之中解散,當衆人離去時,大長老獨獨喊住了慕容雲。
“大長老……”慕容雲微微欠身,有些不忍在看到神色憔悴的大長老。
“雲兒,現在紫雲觀風雨飄零,而紫儀那廝又修煉了魔功,更是將紫雲觀逼上了絕路。我來了,這些重任終究由你們年輕人去做。”大長老緩緩閉上眼睛,沉重地說道。
西河海一役,紫雲觀幾乎傾盡全力,去攔截妖尊和妖后,現在想來,必定是陷入了紫儀那廝的毒計,而紫雲觀在那一役,損兵折將。
大長老更是痛心,因爲紫儀不在的時候,就是他幾乎完全按照紫儀的命令,對紫雲觀發號施令。
“大長老,紫雲觀主持大局的應該還是您,我慕容雲終究閱歷淺薄……”慕容雲在大長老來晦暗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不妙,連忙說道。
大長老搖搖頭,沒有回答,忽然對慕容雲找找手,道:“雲兒,你上前一步。”
慕容雲依言,走上前去,大長老忽然一揚手,扣住慕容雲的手腕上的命脈,並將之全身法力封印住。
“大長老,你……”
“雲兒,我老了,越發不堪用了,況且我的壽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恐怕不出三月,就要隕落歸天了。我想,在這有生之年,是不能看到你們誅殺紫儀了,紫雲觀的未來終究是要靠你。不過,雲兒,我雖然無法看到這些,卻可以爲你增加助力,我近乎一千五百年的功力,可以全部度給你,屆時,你一定要手刃紫儀那廝,即便紫雲觀勝敗名裂,你也要給我守住紫雲觀,守住這份傳承,切忌!”大長老慈愛地望着慕容雲。
“不,大長老——”慕容雲拼命地搖頭。
然而大長老卻不由慕容雲分說,磅礴的法力浩浩蕩蕩地輸入慕容雲體內,他的壽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再也無力迴天,所能做的,便是將法力度入慕容雲體內,讓他一飛沖天。
紫雲觀的未來在慕容雲身上,他要維護住這份希望,哪怕是灰飛煙滅。
“若不想讓我白死,還不抱守心神!”大長老臉色一變,厲聲喝道。
慕容雲咬着牙,不再落淚,而是抱守心神,將大長老輸入體內的浩蕩法力一點一滴地化爲己有。
會議堂一片寂靜,兩旁的燈花“噼啪,噼啪”地作響,將一老一少的身影掩映的明滅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