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琉一臉震驚之餘,還不忘吐了吐舌頭,對着龍衣笑道:“這下鬧大了,本來極西之地只是你我兩人同行,想不到引得全天下震動,這下想不低調都難。”
“那隻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了。”龍衣淡淡說道,雙眸卻閃過一抹煞氣。說實話,她對什麼西河極殿一點興趣都沒有,但誰要是阻擋他們獲得神魂花,那對不起,莫怪她出手不留情顱。
“那自然是,我端木琉還從未怕過誰呢。我只是惱怒的是,原本這一路,你我同行,多麼愜意和浪漫,不過這麼一攪,想必一路不會平靜。”端木琉愁眉着臉,長長嘆息一聲。
“美的你。”龍衣冷哼一聲,故意別過頭,不去看一臉火熱的端木琉,下意識地與某色/狼保持一定距離。
這丫的,最近這幾日一直沒臉沒皮,經常冷不丁地搞突然襲擊,猝不及防的親吻,猝不及防的擁抱。
就連晚上……還要一個翻身,一把將小魔女抱在懷裡輅。
面對某魔女的厲聲抗議,妖尊一臉無辜地說道:“沒辦法,我從小就養成抱着母妃睡覺的習慣,現在母妃不在,自然只能抱自己老婆了。”
不過,他的這一番狡辯,最終沒有得逞,因爲龍衣最終塞給他一個枕頭,而且還是萬年寒玉,這下把端木琉凍得夠嗆,一個晚上過去,端木琉身上都結上一層厚厚的白霜。
爲此,端木琉欲哭無淚,沒想到非但沒有美人在懷,反而遭了這份無妄之災。
……
燕磯山。
燕王聽到從萬島湖方向傳來的滄桑聲音時,神色先是一震,繼而流露出無比懊悔的神色。
“啪”的一聲,他猛然站起,一巴掌將身前的桌子拍得稀巴爛。
“豈有此理,這枚銅幣落在本王手中,本王研究了數百年,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想不到在妖王手中,不過區區數日,就……就已……”說到這,燕王恨不得一頭撞在牆上。
以他的見識,自然知道這枚銅幣的不凡之處,甚至有可能是那極西殿堂的鑰匙,每每想到這,他都鬱悶地要吐血。
“不行,老夫決不能坐視寶物落在妖尊和那毒婦手中!”燕王冷冷說道,雙眸陡然射出一道冰寒的殺機。
蒼穹大陸各地,一些大能之輩,聽到天空的滄桑之言後,十之/八/九都作出與燕王差不多的舉動,紛紛朝西河海方向掠去。
姬青月聽到天空中的聲音後,清癯的面容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忽而長長一嘆:“極西之殿雖然重要,但紫儀那事更是迫在眉睫。這三個月,是最爲關鍵的時期,希望能與妖族聯手,徹底將重傷的紫儀剿滅!”
……
浩瀚的西河海,一片碧波萬頃,兩道身影在海面上快速飛掠,正是從妖王殿出發的端木琉和龍衣二人。
兩人白衣紅衫,一俊一美,宛若仙人降凡,踏波而走。
這西河海浩淼無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端木琉忽然頓了頓,仰首望着前方,聲音有些一絲凝重:“這西河海,絕大多數地方風平浪靜,其中的妖獸,都是低階妖獸,也不知道什麼緣故,並不會誕生神智。不過西河海極西之地,卻是一個例外。那邊空間亂流,稍一疏忽,便會有墜入空間裂縫之中。而且,那裡的兇獸雖然沒有誕生神智,不過兇殘程度,卻尤勝妖獸,有些甚至堪比大能修士。除了空間亂流和兇獸,我們還要注意的,便是海上的其他一些生物,有些和魅族相似,但絕然沒有魅族的溫順,和兇獸一樣,只存兇戾之氣。”
“恩。”龍衣重重點頭,雖然此刻,她的法力早已今非昔比,但縱然有驚天修爲,以龍衣謹慎的性子,絕不會託大。
有很多實力卓越的人,往往因一時大意,陰溝翻船,鑄成永世的遺憾。
再往前飛行一個多時辰,海面忽然升騰起一股淡淡的白霧,而茫茫白霧中,也零星地出現一些島嶼。不過這些島嶼都是寸草不生,端木琉和龍衣用神識掃視時,發現島嶼上沒有任何生物。
這裡,已經進入了極西之地,開始透露出種種神秘的氣息。
“這白霧有古怪。”龍衣望着四周瀰漫升騰的白霧,小臉漸漸沉了下去。
“不錯,這並不是天然形成的霧氣。”說着,端木琉雙掌輕輕朝身下海水一拍,海水四激,頓時飛濺出無數游魚。
這些游魚十分細小,周身雪白,乍一看,似乎和普通小魚沒有
tang什麼差別。
但是等端木琉用靈力裹住雙手,隨意抓住一條放在眼前細看時。就可發現這些小魚竟沒有半點鱗片,身上全是尖利之極的銀色骨刺。
若是普通人伸手去抓的話,一定鮮血淋淋無疑。
“這是吞海魚,是極西之地的一種羣居一級下階魚獸。”端木琉抓着銀魚,看着銀魚在手掌中不停跳躍翻動,淡淡解釋道。
“它們除了可以讓身上的骨刺堅硬似鐵外,還/愛浮出海面,吞吐海水噴出白色的霧氣戲耍,這些白霧就是這樣形成的。”說罷,端木琉一撒手,將吞海魚重又放入大海中。
龍衣雙眸露出驚奇的神色,這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竟會有這等魚兒,若是將這些魚兒抓到萬島湖去,那麼萬島湖上氤氳霧氣,豈不美哉?
“別想着將這些魚兒帶到萬島湖,這些吞海魚,包括海域裡的其他兇獸,一旦離開西河海極西之地,便如無根之水,無法存活。”龍衣變幻一個眼神,端木琉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便淡笑着開口道。
不過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裡已經有了一個計較,雖然無法將吞海魚抓到萬島湖中,但其他尋常海域,還有一種叫雲霧蚌的奇異生物,晚上會漂浮到海面上吞吐月之精華,隨着它的吞吐,也會形成飄渺的白霧。
嗯,等這次事情完成,就讓虎將軍他們去收購雲霧蚌,越多越好,他要讓整個萬島湖成爲飄渺湖。
嗚,到時候每個前來拜訪萬島湖的客人,都必須手掌一顆明珠探路,嘿嘿,這樣既可以防盜賊,又可以博佳人一笑,何其美哉!
“那是什麼?”龍衣忽然一擡手,指着前方。
只見前方忽然波濤洶涌,一層層波浪,足足有數米之高,正從遠方滾滾襲來。原本浮在海面上的吞海魚,此刻驚慌失措,眨眼就潛入海底之中。
前一刻,海域還是風平浪靜,下一刻,就已經波濤怒天,風雲變幻。
“這是兇獸在興風作浪,我們能閃就閃,不必與它起無謂的衝突。”端木琉臉色微微一變,說道。
果不其然,待他們飛近時,就看到海面上地確有一隻妖獸在興風作浪。
但這妖獸體積太大了!
雖然早就有所預料了,但端木琉和龍衣,還是被其地龐大給驚得倒吸了一口驚氣。
這是一隻他們從未見到過的龜類妖獸。體積足有近千丈之大,彷彿巨山一般漂浮在海面之上。
烏黑地硬殼。蛟龍般的青色頭顱仰天嘶鳴。粗若巨柱地四肢和一條數十丈長地銀色巨尾,不停橫掃附近地海水。陣陣地滔天巨浪和白色妖風,隨着嘶鳴聲在妖龜四周盤旋飛舞着。這一片的海面徹底捲入了狂暴之中。
但最讓端木琉和龍衣心驚的還不是這些,在此龜仰首狂吼地上空,長達萬里地高空烏雲密佈,一道道粗若手臂地閃電從翻滾地雲層中交叉降下。組成一面面觸目心驚的大的驚雷電網。將這妖獸罩在其中狂劈個不停。
而此龜則憑着激起的巨浪和妖風竟硬生生接下這些天雷的劈打。而安然無恙。只是這巨龜也因此更加的暴躁。一雙原本翠綠的眼珠,開始漸漸發紅起來。
“這居然是化形雷劫。”端木琉臉上露出一絲怪異之色地喃喃說道。目光有些閃爍不定。
所謂的“化形雷劫”,指地是七級妖獸向八級妖獸進階時。必須經歷地一次天雷之劫。
經歷此劫後,妖獸才能夠脫形換體,將身體部分轉化爲人形。而隨着修爲的日益加深,妖獸轉化的程度也各不相同。
據說到了十級的妖獸,就可以和人類完全無二了。而十級妖獸,就和五大妖將軍差不多層次了,按照人類實力劃分,就相當於人族的元嬰修士了。
不過西河海極西的特殊性在於,即便這些兇獸化形,但依然沒有神智,不過化形後的兇獸,更加殘暴和兇戾。
許多葬身於西河海極西之地的人,大多數便是這些化形兇獸殺死的。
“小魔女,我們走吧!”兩人另有要事,不想在此耽擱,就在兩人準備繞路而走的時候,那頭巨大的玄龜卻發現了他們,碩/大的頭顱露出猙獰的神色,忽然怒吼一聲,一道白色光芒,赫然朝龍衣和端木琉擊去。
“好孽畜,本想放你一條生路,既然找死,就怨不得我們了。剛好本妖尊的玄龜殼碎了,需要另找一個法寶
。”端木琉冷笑一聲。
八級兇獸雖然厲害,但在端木琉眼中,還是不夠一看,冷冷一哼,右手一彈,一道強勁的氣流赫然擊出,輕而易舉地粉碎了玄龜的攻擊,並餘勢未歇,狠狠斬向玄龜。
“嗷——”玄龜怒吼一聲,不閃不避,用龜殼硬擋端木琉一擊,不過饒是它的龜殼厲害,可以抵擋化形雷劫,不過仍舊痛地嘶聲厲吼。
“孽畜,自己尋死……”端木琉冷冷說道,正要痛下殺手時,忽然遠處遠處地空中一陣尖嘯聲傳來。接着隱隱有金光在天邊閃動。
接着相反地另一個方向,悅耳的風鳴之聲響起。一片火紅地霞光同樣往這裡飛遁而來。
端木琉和龍衣見此情景不禁一怔。但未等他們有所反應時,離巨龜不遠的另一處海面上狂風大起。數十道粗壯地水柱噴射而出。接着大片海水迅速高漲鼓起,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要從海中出來一樣。
端木琉和龍衣微微一凜,連忙身形的倒射出去一段距離,才驚愕的看着眼前的情形。
藍光一閃後。一隻通體鮮紅的巨獸從海中破浪而出,一浮出水面後。它就發出同駿馬嘶鳴般的怪嘯,直震得兩人兩耳嗡嗡作響。
端木琉一向淡然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雙眸緊盯着那頭怪獸,緩緩道:“這是十級兇獸,毒蛟。”
此妖獸顏色鮮紅。體形長達百丈,與妖族歷史上記載的蛟龍一模一樣,竟是一條貨真價實的蛟龍。而且還是蛟類中兇名赫赫的毒蛟。
從它鮮紅鱗片上流轉的靈光隱若實質看來,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十級妖獸。
龍衣面色微微一沉,此妖獸給她的那種莫名的壓力。也只有在那羣元嬰期大能身上曾經見過。
蛟類是少數幾種從上古時期就一直留存地天地靈獸,此類妖獸不但修行速度遠超普通妖獸,一旦修煉有成也是法力神通遠超同階妖的。甚至越階滅敵對純種蛟類來說,都不是不可能地事情。
不過妖族歷史上,蛟類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在數十萬年前就已經斷絕,想不到在這西河海中居然見到這等種族血脈。
而且,這頭毒蛟已經是十級兇獸,以其越階戰鬥的能力,相當於十一級的兇獸,要是五大妖將中的任何一個在此,恐怕就會飲恨。
這便是毒蛟的兇戾之處,這才讓端木琉微微變色。
想不到才進西河海極西之地的邊緣海域,就遇到了這種兇悍的妖獸,以前極西之地雖然兇險,但也要在中間地域纔是如此,從未聽說過有這種事情發生。
“有些不對勁,這極西之地貌似有些變了。”端木琉緩緩說道。
不過雖然毒蛟氣勢滔天,但兩人法力同樣不弱,因此雖然心驚的同時,也生出了一絲興趣,在一旁淡淡地望着兩頭兇獸。
而玄龜在一個照面就吃了端木琉的大虧,也不敢再貿然進攻,而是全力對抗起雷劫來。
此時毒蛟已停止了長嘶。一扭碩大的蛟首,看了一眼那還在雷電中拼命抵抗地巨龜。目中閃過一絲異色。
但隨後身上放射出懾人地藍光,龐大地體形在光芒中急劇縮小變形起來。
片刻後。一個和普通人差不多大小的人形蛟龍出現在了原處。
頭部仍然是猙獰地蛟首。絲毫未變。但身子、四肢變幻成了人形地存在,鮮紅的鱗片遍佈全身上下,後面還留有一條粗大地蛟尾,來回擺動個不停。
人形毒蛟就這樣赤手空拳的站在海浪之上。卻如履平地一般,身子未晃一下。
但是化成人形之後,毒蛟碧綠地雙目了冷冷朝端木琉和龍衣的方向瞅了一眼。目光中所含地陰寒之意。
一絲厲色閃過後。二話不說地大嘴一張,一道血光直奔端木琉一閃即逝的射去。而他自己身影一晃,竟從海面上憑空消失了蹤跡。
下一刻。毒蛟就瞬移般地出現了龍衣背後,兩手一擡。十指藍光一閃的狠狠插下。
他也知道,兩人之中端木琉應該不好惹,因此聲東擊西,真正的殺招則對準了龍衣。
“鐺”的一聲巨響,一把金色寶劍手驀然擋下了此擊。
龍衣飄然飛掠,纖細的手握着一把熾熱寶劍,雙眸似笑非笑地望着毒蛟,這頭兇獸居然把她當做軟柿子挑了。
“任何人踏足……極西之地……都必須要死……”毒蛟血紅的眼眸緊緊盯着端木琉和龍衣,緩緩吐出生澀的言語。
端木琉生澀猛然一震,衆所周知,極西之地的兇獸不會誕生什麼神智,但這頭兇獸卻有了一定神智,難道是和極西之殿的開啓有關?端木琉眼睛驀然一亮。
龍衣此刻也是疑惑重重,來西河海之前,端木琉已經將西河海的有關資料,事無鉅細,全部告訴了龍衣。
“既然有疑惑,索性將這頭毒蛟生擒活捉,我們剛好缺少一個熟悉這裡的坐騎。”龍衣淡淡一笑。
既然毒蛟自投羅網,自己當然不會客氣,有一頭有一定神智,還熟悉此地的兇獸帶路,相信找神魂花也會事倍功半。
右手輕輕一彈,一道紫色光芒蔓延而出,無數荊棘從紫藤中鋪天蓋地的狂涌而出,轉眼闖將方圓百餘丈地範圍都化爲了荊棘世界。將那毒蛟困在了其內。
至於那頭玄龜——
端木琉揹負着手,淡淡望着那頭在雷劫中掙扎的玄龜,淡笑着說道:“要是我此刻出手,定會說我以大欺小,以強凌弱,趁人之危,算了,本王今天心情不錯,既然有了這頭毒蛟,就放過你一馬。”
話還未說完,就被一旁的龍衣猛然一個暴慄,嘴裡不滿地說道:“不打就不打,文縐縐地說什麼,這頭玄龜又聽不懂。”
端木琉一個趔趄,捂着腦袋,訕訕地笑了起來,他倒是忘了,這頭玄龜雖然已經快是八級妖獸了,但毫無神智,焉能聽懂他說的話,自己的一番好意自然是打了水漂。
就算能聽懂,玄龜此刻已無暇顧及,因爲它渡劫到了關鍵之處,天上的降落的不再是一道道閃電,而開始落下一團團的銀色雷球,直擊打的那巨龜渾身顫抖。一聲聲的巨吼不已。
“吼——”這時,荊棘內部忽然猛烈震動起來,毒蛟在其中左衝右突,一道道強橫的攻擊落在荊棘上,饒是以荊棘的堅韌,也快要堅持不住了。
這種狀況,龍衣還是第一次看到,顯然紫藤的圍困之力,也是有一定極限的。不過紫藤也是在成長之中,它的能力也一天天壯大。
“轟——”
毒蛟終於突破荊棘,身軀依舊血紅,不過不再是鱗甲的鮮紅,而是鮮血淋漓,那些鮮血被荊棘吸收,荊棘一張一吸,宛如有生命一般,原本青色的荊棘竟緩緩變了顏色,逐漸像微紅轉變。
這荊棘不光能吸收法力,還能吸收妖獸的鮮血,此時更是通過妖獸的鮮血,正在進階。
端木琉看的目瞪口呆,道:“天,小魔女,你這究竟是什麼怪物啊,饒是我,都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逆天寶貝。”
原本不可一世的毒蛟,此刻終於露出了畏懼的神色,這兩個年輕人,顯然不是什麼善茬,兩人根本就沒出什麼手,光女孩手中的荊棘,就讓它差點飲恨了。
當即,不再管那頭倒黴的玄龜,身形一閃,就要離去。
“想去哪兒呢?有沒有問過姑奶奶,答應還是不答應呢?”龍衣輕輕一笑,手中的荊棘化爲一條長龍,朝着毒蛟飛纏而去。
毒蛟見荊棘再度刺來,登時嚇得亡魂皆冒,這荊棘的厲害,它方纔可是生生領教過,無論它採取什麼攻擊,都會被其詭異的吸收,到最後,它不得不施展兩傷手法,方纔生生撕開一條裂口。
它是元氣大傷,可是反觀荊棘,卻沒有半點損傷,甚至還有進化的跡象,這焉能讓它不害怕。
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在荊棘上,感受到了讓他從心底恐懼的一種氣息。
這荊棘並不是外來之物,和它一樣,原本就屬於此地的,而且身份遠比它高貴的多。
遇到這樣的對手,毒蛟哪敢纏鬥啊,當即不要命地飛遁而去。
好不容易等到萬年契機,恢復了神智,自以爲可以在西河海極西之地呼風喚雨,成爲一方老祖,哪知,剛想收服一頭玄龜,就遇到這兩個硬茬子。
毒蛟此刻心情,恍若打翻了作料瓶,五味摻雜,酸澀無比。
它的速度快,荊棘的速度更快,化爲一條長龍,幾個纏繞就纏住毒蛟。這時,毒蛟已經化出本體,兩者在海面上翻翻滾滾,爭鬥不止。
看似打鬥場面震撼無比,但毒蛟卻有一股哭的衝動,任它如何撕咬,如何攻擊,這荊棘就簡簡單單的兩招,纏住,並吸收。
到最後,毒蛟只覺得法力如潮水般逝去,身體內的鮮血,更是不要命地被荊棘鯨吞龍吸,當即嚇得面無血色。
“兩位……住手……求求您們……讓這該死的荊棘……住手吧……”它終於堅持不住,碩/大的蛟龍頭,朝着端木琉和龍衣呼喊道。
要是再不呼救,堂堂一代毒蛟尊者,未來西河海極西之地的霸主,就要淪爲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毒蛟,你服不服呢?”龍衣飛身站在毒蛟對面,笑嘻嘻地問道。
望着身前這個嬌嫩,清寒的女子,一雙美眸笑盈盈地望着它,但毒蛟心頭卻泛起了一股森寒的感覺。
“我服,服。”毒蛟連忙說道,甚至恨不得自插雙目,就是自己這對招子不夠亮,以爲這對年輕男女好招惹,心裡尋思着想將兩人擄掠過去,好做自己宮殿的打掃童子。
現在……現在悲哀地要淪爲人家的坐騎了。
想到這,未來的蛟龍尊者欲哭無淚,但好死不如賴活。
“我願意成爲兩位大人的坐騎。”毒蛟很合時機地說道,“另外,你們要是看上那頭蠢龜,我立刻給你們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