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靈力在龍衣體內肆虐,到達丹田處時,卻猛然一滯,彷彿肆虐的洪流終於找到了歸宿,竟一頭全部紮了進去。龍衣頓時覺得丹田鼓了起來,整個人難受無比,像是憋足了氣的氣球,隨時都會爆炸開來。
就在這時,丹田內忽然有一顆青色的種子,當靈氣瘋狂涌進時,種子周圍忽然產生一股吸力,宛如無底洞一般,不停地吞噬着萬年靈泉的磅礴靈力。
隨着不停吞噬,種子開始破皮發芽,然後出纖細的嫩枝,一道青色的樹影終於成長起來。
“地靈根,給我破開空間!”從生到死,又從死到生死,在鬼門關徘徊無數次的龍衣,這時,來不及分享劫後餘生的喜悅,而是朝着前方空間猛然一點。
龍衣身體內陡然衝出數十道青光,青光搖曳舞動,竟是一條條藤蔓,周身散發着無以倫比的土元素靈力。
“地靈根……不好,她要打開空間通道!”三名長老們目瞪口呆,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對面女孩帶給他們的震撼實在太多太多,然而此刻顧不了那麼多,一旦對方鑽入通道,那麼徹底就失去他們的蹤影。
玄黃鏡,魔塔的失去;妖尊的逃遁,這一役,紫雲觀將是無以倫比的慘敗楮!
“聯手,趁地靈根未打開空間時,擊殺她!”三名長老大喝道,臉色已經有些扭曲。
三道強絕的劍光,以燃燒元嬰爲代價,轟然朝龍衣擊去。
青色的藤蔓不斷揮舞,渾厚的土元素之力瀰漫四周,龍衣身前的空間忽然出現了一股波動,而後藤蔓迅速侵入,一個圓形一人多高的空間打開。
龍衣縱身一躍,而這時,三位長老的聯手攻擊電閃而至,以龍衣此時的狀態,根本無法躲過這一擊。
銀牙一咬,龍衣雙手一拋,先將端木琉拋入了空間之中,自己則落後一步,大半身軀已進入空間隙縫,這時,三位長老的攻擊轟然落到。
眼看就要擊在龍衣身上,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紫光忽然從一旁擊來,一把古樸的寶傘滴溜溜轉動,將三名長老的攻擊悉數抵下。
“什麼人!”
“什麼人!”
“什麼人!”
三名長老的怒喝聲響徹雲霄,一名瘦長枯瘦的老者忽然出現在空間裂縫身前,他並未理會暴怒的三名長老,而是朝進入空間的龍衣望去。
“小丫頭,真的很不錯,很不錯,小姬能娶到這樣的老婆,真是天大的福氣啊……”那人用火熱的眼神打量着龍衣,不過可惜龍衣只聽到“小丫頭”三字,整個人便墜入了空間通道。
“趁空間通道未穩定,將能量轟炸進去,興許還能讓兩人死在空間洪流中。”看到端木琉和龍衣一前一後進入空間通道,而通道已經閉合,再難進入其他人,三名長老臉色發青,當即暴走起來。
阻擋住三名長老聯手一擊的老者,這時轉過身體,一張枯瘦的臉龐露出陰森森的笑意。
“紫清、紫雲、紫風,你們三個臭牛鼻子,一把年紀真是活到狗身上了,對一個小女娃居然用盡手段,真是可笑!”那名老者冷然一笑,而後轉動手中寶傘,一股淡淡的紫色傾瀉而出。
“你們儘管攻來,我老朱照單接下!”老者傲然說道。
……
墨城,妖獸森林最東側,有一座古老的城池,城池的規模遠比龍城要大的多。墨城的城牆由墨土堆砌而成,墨土經煅燒後,遠比一般的金鐵堅硬的多,遠遠望去,整個城池猶如一座漆黑的巨獸,巍峨而厚重。
妖獸森林發生毀天滅地的變化時,森林周圍的城鎮大多都遭了殃,房屋倒塌無數,就連龍城,鐵水澆注的城牆也塌了好多處。
不過墨城,竟在這場天翻地覆下安然無恙,足見墨城城池的牢固。
離墨城只有數裡之外的樹林內,一隊狩獵者正一身狼狽地朝墨城倉皇而逃。原本這是一隊在妖獸森林外圍狩獵的獵隊,只是還沒狩到一頭獵物,妖獸森林突然發生了巨大的震動,山林呼嘯,樹木倒折,山石塌方。他們倉皇而逃,甚至還有兩名兄弟被滾落的巨石壓成了肉醬。
衆人即將趕到墨城時,方纔長長吐了一口氣,而這時,妖獸森林恐怖的異動,也終於停歇下來。
“奶奶的,誰告訴我妖獸森林外圍很安全的,我回去一定找他算賬!”一名第一次走出墨城的年輕人,恨恨說道。
“奇怪,平日妖獸森林都是很安靜的,今日的變化太奇怪了。你們有沒有注意,妖獸森林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居然連一頭妖獸都沒見到。”還有一名年長的獵人,搖搖頭,悶悶地說道。
“我纔不管什麼妖獸呢,從明天起,我再也不踏入妖獸森林了。”那名年輕人說道。
“楊小子,你不打獵,不用妖獸內丹換取錢財,你拿什麼娶老婆呢,難道你還指望着天上掉下一個老婆來?”旁邊一名獵人大笑着說道。他們這些獵人,長年出入妖獸森林,見慣了生死離別,因此兩名獵人的死,並未對他們的心境造成什麼影響。
周圍的人鬨然大笑,這些人眼見就要踏入墨城,心情也放鬆起來,唯有那名被取笑的年輕人,面色通紅,神色不喜。
正要反駁對方,這時,天空中忽然落下一道白影,那道白影落得極快,衆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只聽“啪”得一聲,緊接着那名叫做楊曉的年輕人立刻痛呼起來。
“哎呦,砸死我了,這是……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多人,最屬他倒黴,白影正巧砸在他身上,他只覺得眼冒金星,險些暈死過去。
“呀——天上真掉下一個人來,難道老天真的可憐楊小子嗎?”一旁的人看清楚壓在楊曉身上的人時,頓時驚叫起來。
“不過,是個男的!”立刻有人驚呼道。
“看樣子受了傷,快,快扶住他,看看傷的怎麼樣。”獵人們慌忙將白影擡到平整的地上,然而查看起白衣人的傷勢。
這些是生活在最底層的獵人,連修真者都算不上,他們平時只在妖獸森林最外圍獵殺低等妖獸。不過縱然最低等的妖獸,對於他們來說,卻也非常危險的。因此受傷、慘死是經常有的事,他們也會準備一些普通的療傷藥。
白衣人被擡走,楊曉這才哼哼哈哈地爬了起來,原本他聽到砸到他身上的竟是一個人時,被砸的鬱悶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興奮。
借剛纔那位仁兄的吉言啊,看來老天真的很眷顧他,可不能再自怨自艾了。正這樣想着,又聽到有人驚呼說這個人是男的,可憐的這位仁兄,暈頭脹腦的他手腳一個哆嗦,再度倒在了地上。
男人……老天,你不會是在玩我吧。這麼多人,爲什麼偏偏要砸在他頭上呢,還是看他最好欺負?
就在他仰起頭,捶胸頓足時,驀地眼睛陡然瞪得滾圓,原本被樹枝遮蔽的陰密的天空,忽然出現一個漩渦,接着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漩渦中出現,身子失了重,朝着下方直墜而去,並且墜落的方向,正是他的地方!
天,難道他是衰神附體嗎?同一天內,要在同一地方,連續被從天而降的人砸兩次嗎?
那個身影出現地如此突兀,以至於楊曉根本連爬起來的時間都沒有,他只能低下頭,然後拼命地捂着頭。
還好,這個身影看上去要嬌小的多,絕非剛纔那個“大傢伙”可比,不然有他受的了。
就在楊曉仰頭捂頭的時候,那個飄然墜下的身影忽然在空中一個漂亮的迴旋,猶如一隻翩飛的蝴蝶,腳尖在下方輕輕一點,身形朝一旁移動,悄然落在了地上。
楊曉的臉卻悲劇了,紅影輕輕一點,腳印恰巧落在他的臉上。額頭、鼻翼間有一個清晰的腳印。楊曉頓時有一種哭的衝動。
踩什麼地方不好,非要踩我的臉啊。
正要發怒時,那個紅影飄然轉身,原本張嘴準備怒罵的楊曉頓時呆住了,一張嘴呈“o”型,訥訥地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他從沒見過如此精緻、美麗的小女孩,不,確切的說是冰冷、美麗的小女孩。一身血紅的衣裳,精緻的小臉蛋就像最美的玉石雕刻,一雙眸子清淺冰冷,不摻一絲雜色,只不過當她朝你望來時候,楊曉忽然打了一個寒噤。
小女孩只看了他一眼,身影一閃,便出現在白衣人身旁。
正在爲白衣人療傷的獵人們只覺的身後有一股大力涌來,然後他們不由自主地被推倒了一旁,一個紅影飄然掠了進來,冰冷的神色略帶一絲緊張地望向白衣人,而後一揚手,給白衣人喂下了很多丹藥。
丹藥甫一拿出來,濃郁的香味立刻充斥四周。
這小女孩自然就是從妖獸森林內部逃出的龍衣了,她查看了端木琉的傷勢,雖然很重,但他的氣息還是比較均勻的,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龍衣立刻放下心
來。
不過看到那張蒼白如雪的俊臉,龍衣還是忍不住一嘆,心頭不禁升起一股淡淡的憐惜,輕輕拂了一下端木琉的臉龐,很輕,很柔。
身後被逼退的獵人雖然只狩獵一些最低等的妖獸,但聞到這股農藥的丹香,也知道小女孩拿出的丹藥定然不凡。
男的俊美的猶如畫中的仙人,女孩子雖然瘦弱嬌小,但十足的美人坯子,不過有些冰冷的嚇人,這一男一女的來歷,不簡單啊。
可是從未聽說墨城有哪一家世家弟子有這一男一女啊,衆人正尋思的時候,女孩子已經站了起來,雙眸望向衆人。
衆人只覺得有一股寒意涌動,每每被那個嬌弱女孩掃到,心頭便不由起了一個寒戰。他們哪知道,龍衣這淡淡一眼,就幾乎定了他們的生死。
雖然僥倖從紫雲觀中逃出昇天,但接下來的日子,必定會面臨紫雲觀無窮無盡的追殺。
妖獸森林一役,紫雲觀損失太大,接連失去兩件至寶,連志在必殺的妖尊都逃了出去,紫雲觀怎肯善罷甘休?接下來,必然是席捲整個大齊王朝的血雨腥風。
自己和端木琉的形象,太過引人注目,這些人只需看到紫雲觀的通緝榜,自己和妖尊的行蹤就會泄露。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些人殺人滅口,然後僞裝成倍妖獸襲擊。這些,對龍衣來說,並不難。
只是——
她這樣做,和陰冷毒辣的紫儀真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心思轉了幾個圈,對面的人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上徘徊了好幾次。龍衣細思一下,驀然一揚手,數十枚內丹出現在手上,朝前方一揚。
衆人連忙伸手接過,當看清楚手中的內丹時,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天,這……這是五級妖獸的內丹啊……我沒看花眼吧……這隻有接近妖獸森林內部纔可以獵取到的呀。”一名老獵人失聲喊道。
楊曉也稀裡糊塗地得了一枚內丹,他第一次出來狩獵,還並不清楚內丹的等階,再加上腦袋還有些暈,因此並未弄清楚現在的狀況。
“姑娘,這丹藥我們不能收。”爲首的一名老獵人忽然上前說道。
“楊老,這……”身旁的一名獵人,剛想說些什麼,便被老獵人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住。
“老丈,你救了我的同伴,這是理應得到的,你不必客氣。”龍衣有些詫異地看了老獵人一眼。
這些獵人,衣衫襤褸,手中武器也是破爛不堪,一眼便知他們的生活非常困難。不過每個人的眼神純徹樸實,這也是龍衣並未殺人滅口的一個原因。
現在老獵人看到了五級內丹,居然能不爲所動,這份定力和謙遜,讓龍衣不由對他們刮目相看。
旁邊的獵人神情雖然有些着急,但老獵人這樣說時,他們除了焦急,並未有其他神色,雖然有些不甘,卻能接受老獵人這樣的提議。
“不瞞姑娘,白衣人的傷勢我們看過了,我們的療傷藥對他根本就沒有作用。姑娘出這麼重的禮,我們受之有愧。另外,我們楊族只是墨城的一個小族,平日裡幾乎可以說窮的揭不開鍋,如果一下子突然多了這麼多高級內丹,恐怕……恐怕……”說到這,老獵人注視着龍衣,並未再說下去。
他的意思很明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向落魄,連溫飽都難以解決的楊族,突然多了一這麼一筆橫財,恐怕非但不是福,而是禍啊。
龍衣深深地看了老獵人一眼,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內丹我就收回。不過老丈,我大哥重傷,現在急需一個療傷之地,可否借貴族之地,讓我和大哥靜心養傷?”
這些獵人生活雖然窘迫,但能仍能保持一顆平淡之心,這特別難得,這樣的家族,應該可以信任的。與其一路逃亡,不如安心潛在楊家家族之中,讓端木琉靜心養傷。
“當然可以,不過我們家族住處寒磣,恐怕……”老獵人露出一絲苦笑。
這小姑娘一出手就是這麼多內丹,家世顯然非同一般,他們借宿當然沒問題,怕就怕楊祖太過簡陋,會怠慢了他們。
“這無所謂,”龍衣襬擺手,“我和大哥經常出來歷練,平日裡餐風露宿慣了,所以對住哪兒根本就不在意。倒是要麻煩諸位了。另外,老丈,我和大哥有一些凶神惡煞的仇敵,所以還請將我們的事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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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獵人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這個白衣年輕人身受重傷,女孩子也是一身浴血,有些傷口可以看出,並不是妖獸所爲。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龍衣不說,老獵人也不會問。
於是龍衣和昏迷的端木琉加入了這羣落魄的狩獵組,爲了避免耳目,龍衣特地問獵人們拿了一套狩獵衣服,穿在端木琉身上,然後在端木琉“如花似玉”的臉上抹了很多污垢,即便是近距離一看,也以爲端木琉是一個受傷的獵人。
給端木琉“化妝”時,龍衣忍不住有一種惡趣味,心裡這樣想着,要是不可一世的妖尊醒來,卻發現被裝扮成一副叫花子的模樣,不知道會做何感想呢?
而龍衣自己也換了一套衣服,獵人的衣服太大,她便剪掉一些,反正這些獵人的衣服本就破破爛爛,套在身上,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只是臉蛋太過嬌嫩精緻,她便和端木琉一樣,抹了一些泥垢,一會兒,小臉就像小花貓一樣。
楊曉在一旁看得連連搖頭,嘴裡自語道:“可惜了,明明長的這麼好看,粉嫩可愛,爲什麼要把自己搞成醜八怪的樣子呢。”他說龍衣的好看,竟是粉嫩可愛。
龍衣轉頭睨了他一眼,楊曉只覺得有一道寒光倏然鑽入他的眼神,然而一股寒意鑽入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個寒顫。這個小姑娘的眼神好冷……他莫名地感到害怕,就轉過頭,不敢再看龍衣。
衆獵人砍下樹木,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一行人朝着墨城而去。此地本就是墨城附近,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墨城門口。
龍衣第一次看到墨城,被墨城巍峨的城樓,巨大的城門深深震撼住,一股磅礴的氣息從墨城中散發而出,顯然城中坐鎮着高手。
老獵人朝龍衣望了一眼,龍衣則點點頭,她知道老獵人讓她不要說話,以免露出馬腳。
城門口有墨家的弟子在巡查,第一次進入墨城的人都要登記在冊,當然,一些大門派、大家族的弟子,則只需出示令牌就可。一排排進出墨城的人,正秩序井然地接受巡查。
輪到老獵人等人時,那名巡查地弟子露出鄙夷的眼神,嘴裡譏笑道:“老楊,這次去妖獸森林有什麼收穫呢?”他明明看到這羣落魄獵人空手而回,卻故意譏諷道。
楊曉目光蘊怒,卻被旁邊的一名獵人死死按住手,提示他不要說話。龍衣也低着頭,嬌小的身軀藏在一名獵人身後,絲毫不引人注意。
老獵人低着頭,一臉苦笑:“巡查大人,別說了,本來還想在妖獸森林外圍打打秋風呢,誰知道妖獸森林竟地動山搖,妖獸沒打着,還損失了幾名族人,你看,躺着的那位,被一塊巨石砸中,斷了好幾根肋骨,只有一口氣了。”說到這,老楊眼中蘊着淚,妖獸森林的異變,讓楊家損失了不少年輕人,有些被捲入石流崩塌中,連屍體都沒有搶回。
巡查人冷笑一聲,神色沒有半點憐憫:“就你們楊家這些蝦兵蟹將,也想去妖獸森林打秋風,我看能活着回來已經不錯了。對了,這小女孩是誰?”目光倏然落到龍衣身上。
端木琉那裡,他自然注意到了,不過並沒有在意,以爲是哪個倒黴的楊家人,再加上臉上畫花了,根本就難以辨認。
龍衣緊緊攥着身前那名大漢的衣袖,擡起頭,髒兮兮的小臉蛋露出緊張、害怕的神情。
老楊連忙說:“這是小的孫女,這次原本想帶她來長長見識的,不料卻差點將命送了進去。雲依,來,來給巡查大人問個好。”
他說的雲依,自然就是龍衣。龍衣心領神會,連忙上前,怯怯地喊了一聲:“巡查大人好。”說完時,又怯怯地躲在一名獵人身後。
墨家的巡查人露出一抹厭惡之色,揮揮手,不耐地說:“那快點進去吧,奶奶的,和你們這羣衰人在一起,老子也會被傳染衰氣的。滾,快點滾進去。”
老獵人頓時如逢大赦,一行人小跑着進入了墨城,經過墨城城門時,龍衣眸光輕輕一顫,只見城門上,赫然有兩張畫像,其中一名男子丰神俊朗,猶如畫中仙人一般;還有一個女孩,一身紅衣,眸光冰冷,畫像栩栩如生。
“快點,都給老子提點精神來,這次紫雲觀那邊通緝兩名要犯,要是抓住了,城主大人重重有賞,你們這輩子的富貴就不用愁了;要是在你們眼皮底下溜進墨城了,你們都給老子去死吧。”巡查人大聲喝道,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他們要抓的兩個人已正大光明地從他眼皮底下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