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村長趙建軍再一次被元寶氣暈了之後,被人七手八腳的擡到了家裡,請來了村裡的醫生來瞧了瞧,沒啥大事兒,氣火攻心而已,這老傢伙心理素質不行,要強,老拽,好面子,加上元寶氣他的那招確實狠了點,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罵他閨女是破鞋,能不氣暈嗎?
醫生走了之後,範惠蘭和趙小雅娘倆就一步不離的守在村長的身邊,直到他醒來。
誰知道趙建軍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指着自己的女兒破口大罵“你這個沒良心的,你說,你都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
之前趙小雅就莫名的捱了一巴掌,沒想到老爹醒來之後還不依不饒,非得逼着自己承認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我什麼事兒都沒幹,你幹嘛來這麼問我啊?”趙小雅不甘示弱的嚷道。
“你,你還在撒謊,你要是不幹見不得人的事兒,陳元寶那個犢子能這麼羞辱我?啊?咳咳咳……你……你都不知道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罵你是破鞋,你說,要是不聽風見草的,他能那麼罵嗎?”趙建軍躺在牀上,老臉憋得通紅,指着趙小雅罵個不休,範惠蘭忙活着給他倒水,捶背,生怕他再一生氣暈過去,這不剛醒來呢。
“老頭子啊,你消消氣,慢慢的跟閨女說,你看你都一把老骨頭了,不能這麼動不動就生氣了。”範惠蘭苦口婆心的勸道。
趙建軍一把推開她遞過來的水杯,繼續指着趙小雅叫嚷“我的老臉全被你丟盡了,以後還怎麼在村裡混下去,你說,你到底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你要不說,今天我就打死你……”趙建軍說着掙扎着要下牀打趙小雅。範惠蘭急忙將他拉住。
趙小雅氣的不行了,怪不得老爹這麼生氣,感情是陳元寶那個犢子把自己跟他搞破鞋的事兒說了出來啊,死犢子,還以爲他要面子不敢說呢,沒想到他這麼狠?靠,拿着自己來氣自己的老爹,媽媽的。
見趙小雅不說話,趙建軍更加的來氣了“你,你非得把我氣死了是不是?你說不說?”
趙小雅把心一橫對着自己的老爹老媽說道“沒錯,我跟陳元寶搞破鞋了怎麼樣?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我不喜歡楊振宇,誰讓你們天天逼着我要嫁給他的。”
趙小雅的性子比較直,屬於潑辣野蠻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當然也像她老爹一樣要強,既然陳元寶都說了,自己還有什麼可隱瞞的,遲早得把事兒挑明,反正她就是不想嫁給楊振宇。
村長和範惠蘭都愣住了,轉了一大圈原來自己的閨女是和陳元寶搞破鞋啊,還以爲是哪個男人呢。
趙建軍差點沒氣吐血,陳元寶是誰啊?那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啊,打了自己兩頓了吧,把自己氣暈兩次了吧,當着那麼多人踐踏自己的臉面兩次了吧,自己恨不能喝他的血,撥他的皮,置於死地而後快,可是沒想到自己的閨女卻被陳元寶給搞了,怪不得他那麼囂張,媽媽的,這還了得,比打自己的臉更讓人難以忍受啊。
範惠蘭心裡更不是味兒,自己跟陳元寶搞了就不說了,沒想到自己的閨女還跟他有一腿,娘倆兒一起給趙建軍戴了頂大花帽子啊。
“你,你……你……”趙建軍指着趙小雅的鼻子硬生生的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無力的倒在牀上掩面大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除了小時候上樹掏鳥窩被老媽打罵之後痛哭過,這活了幾十年了還真沒有這麼傷心過。
是傷心吧,還有憤怒,當然還有無奈,怨誰啊?自己的閨女fan jian,該打自己的臉吧。
“哎呀我趙建軍是做了哪輩子的孽啊,生了你這麼一個不孝的死犢子,我非得死在你們手裡不可啊,不氣死我你是不甘心啊,我辛辛苦苦養你這麼些年,倒好,你翅膀硬了胳膊肘往外拐,幫着陳元寶來氣我啊……我真是失敗啊……沒臉活下去了啊……”趙建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像個沒出息的娘們兒似的,沒轍了呀,真拿陳元寶沒轍了,聯合楊公子和警察都弄不死他,還能拿他怎麼辦啊?
範惠蘭也在一旁陪着落淚,邊罵着陳元寶不得好死邊替趙建軍捶背。
趙小雅見這場面,自己的老爹老媽都哭成這樣了,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下來,最後一跺腳轉身跑了出去,去哪兒啊?要找陳元寶算賬去。
話說陳元寶吃完了王桂花送的飯後照樣是躺在西瓜庵的牀上擺弄那條白金鍊子,想着明天禿子劉明天該回來了,回來之後搭他的車到鎮上把白金項鍊換成錢,然後馬不停蹄的進城去,唉,只能自己一個人進城去了,今天把三順也得罪了,這種事一時半會兒他恐怕不會原諒自己,本想着跟三順一起進城去呢,現在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去了,不怕,自己去就自己去,陳元寶我誰都不靠,就靠自己。
這麼想着想着元寶就迷迷糊糊的有些睡着了,今天折騰了一天了,幹了好幾仗,能不困嗎?
只是剛睡着就被一陣風吹醒了,這西瓜庵裡哪來的風?元寶有些納悶兒的坐起身,然後看到一雙惡狠狠的眼睛盯着自己,他被嚇了一跳,誰呀這是?再一看,媽呀,趙小雅啊,靠,像個惡鬼似的就站在自己牀前了?連個聲響都沒有,不像她平時的風格啊,看這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