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打我們啊,下手忒狠了。”宋青河也指着元寶兒說道。
“喲,是元寶兒打的人啊?這不是陳元寶兒嗎?”人羣裡一個婦女有些驚訝的喊道,因爲在她的眼裡,元寶兒一向是個老實的孩子,唉,其實誰不是老實的孩子啊,都是被逼的啊。
人羣裡的人們又是一陣唏噓,紛紛往兩邊退,生怕民警把自己抓走似的。
張隊長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矮木凳子上吐菸圈的陳元寶兒,可是陳元寶兒只是一口一口的品嚐着香菸,連看都不看他。
“你是陳元寶兒?看樣子挺囂張啊。”張隊長走到元寶兒的跟前說道。
“嘿嘿,囂張說不上,以牙還牙而已。”元寶兒面帶微笑的吐出一句話。
“你他媽的什麼素質?給我站起來說話。”張隊長身後的一個瘦高的民警不滿的對着元寶兒命令道,他還沒見過這樣的,哪個犯了錯的犢子見了民警不都得低眉順眼,說話客客氣氣的,這個陳元寶倒好,跟個大爺似的,坐着抽着煙跟民警說話。
“就是,小農民,沒素質,把他拷起來……”站在民警身後的趙木栓嘟囔了一句,現在有民警給他撐腰,怕陳元寶個鳥啊。
“民警同志,這陳元寶兒就是我們村最垃圾最操蛋最得瑟的刁民啊,要我說趕緊把他拷走,所裡蹲個一年兩年的就老實了。”生產隊隊長趙東昇將身體稍微的靠近張隊長一些,小聲的說道。
誰知道張隊長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是吧?你說拷走就拷走,那要我們幹什麼啊?”
趙東昇臉一陣發白,急忙丫丫的縮回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陳元寶兒,你給我站起來。”張隊長對着元寶兒命令道。
元寶兒伸出一隻手擺了擺“不好意思啊民警同志,小哥我有個習慣,抽菸的時候必須得坐着,不抽完煙絕不站起來,沒人能改變的了,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成……”
“你他媽的沒事找事吧我看。”不等元寶兒把話說完,站在張隊長身後的瘦高民警一腳踢向元寶兒的凳子,他雖然不是隊長,但是他家親戚在省城當官,所以有時候他比張隊長還橫,本來幾個人在局子裡打牌打得好好的,媽的突然接到一個報警說景陽村打架,必須得儘快趕去,活活的攪亂了他的牌局,這讓他心裡很不爽,來到之後又看到陳元寶兒這個小農民這副德性,牛逼哄哄的一點都不把他們幾個鳥警察放在眼裡,這讓他更加的不爽,加上脾氣暴躁,恨不能一拳將陳元寶兒打到伊拉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