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和趙大山對峙了幾十秒,兩人都露出了互不服輸的模樣。
最後還是黑寡婦先開口了,她微微揚起下巴對着趙大山喊道“喂,迷彩服,你讓開,我要把他帶走。”
她的這個稱呼讓大山有點不爽,嘿,還迷彩服?她一來就給自己起了個不難聽也不好聽的綽號。
“哼,你在開玩笑吧?”趙大山反問道。
“開什麼玩笑?哦——難道你和村長一樣是耳背沒聽清我說的話是吧?那好,我就再重複一遍,我說你——讓——開,我——要——把——他——帶——走。”黑寡婦露出不以爲然的笑。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憑什麼要從我手裡要人?”趙大山針鋒相對。
“少廢話,我要把陳元寶帶走,你給我起開。”黑寡婦的聲音陡然嚴肅了起來,看來是有些不耐煩了。
“黑寡婦,你別無理無腦,陳元寶跟你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帶走他?這是我和陳元寶之間的私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村長趙建軍對着黑寡婦說道。
黑寡婦微微一笑,邁着輕盈的步子朝着趙大山走去“
我再說一遍,你給我起開,我不喜歡一直重複同一句話,那會讓我覺得特別不舒服。”
大春和王木生也愣在那裡,不明白黑寡婦爲什麼要帶走陳元寶?
趙大山往前走了一步,橫擋在黑寡婦的面前,露出一副蠻橫的姿勢“我也不喜歡重複同一句話,你憑什麼帶走陳元寶?‘
黑寡婦頓了頓,用高昂的目光將趙大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哼,迷彩服,你是不是認爲你自己很牛逼?打敗了陳元寶就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是嗎?”
趙大山揚了揚臉表示默認。
“呵呵呵呵呵……”黑寡婦捂着嘴巴淺笑,笑聲不大卻很嫵媚,甚至有些優雅。笑完之後她又對着趙大山說道“這樣吧,我跟你打,如果你把我打敗了,那麼我服你,要是你敗了,我今天就把陳元寶帶走怎麼樣?”
趙大山沒想到這個女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要跟自己打?一時竟然愣在那裡。
“怎麼?你不會是怕了吧?”黑寡婦說道。
“我從不跟女人打,這是我的原則。”趙大山說的很認真。
“我纔不管你什麼原則,要麼你就跟我打,要麼我就把陳元寶帶走。”黑寡婦口氣很強硬。
“如果我不同意呢?”趙大山問。口氣也很強硬。
“你別無選擇,要不就跟我打,要不我就帶人。”
趙大山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一時不知該如何抉擇。
“看看看看,父老鄉親們,這個欺人的惡霸原來是個裝蛋的軟犢子,竟然怕我一個女人。”黑寡婦突然轉身拍着巴掌對着看熱鬧的人說道。
人羣裡再次發出紛紛的議論聲。
“沒準那當兵的真的怕了黑寡婦。”
“那是,黑寡婦可是厲害着呢。”
有兩個一臉懶散平時沉迷賭博的男青年小聲的低語道“喂,你說他們倆要是真打了,誰能贏?”
另一個說道“一定是那當兵的,他可是練過的。”
“那沒準,黑寡婦也是練過的,聽說祖上是三國時期有名的戰將趙子龍呢,而且家裡還有絕世武功秘籍。”
兩個人開始小聲的爭論了起來。
“好,既然你不怕,我還有什麼怕的,打就打,你說怎麼個打法?”趙大山提高聲調對着黑寡婦說道,眼看都引起旁人的議論了,不能讓一個女人看了笑話,乾脆就打吧。
“好。”黑寡婦一拍巴掌,爽朗的說道“這纔像個爺們兒。”
剛纔小聲爭辯的兩個男青年一見兩人要打頓時興奮了起來。
“喂,要不咱倆來賭一把,就賭黑寡婦和那當兵的,我賭黑寡婦贏,你呢?”
“那我賭趙大山贏。”
“好,賭一百塊,要是黑寡婦真的贏了,你輸給我一百塊。”
“那好,要是當兵的贏了,你得給我一百塊。”
“好,就這麼說定了。”兩個男青年互相擠了擠眼睛,然後一臉興奮的把目光轉向黑寡婦和趙大山。
“怎麼個打法?你是女人,讓你一把,聽你的。”趙大山說道。
黑寡婦不以爲然“沒有什麼規則,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來吧。”
兩人擺開了架勢。
趙建軍咂摸了一下嘴,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他不知道黑寡婦怎麼突然冒出來來救陳元寶?也不知道這兩人打起來之後到底誰會贏。
趙小雅更是一臉的擔心,既期望着黑寡婦能贏,那樣就可以帶走陳元寶不再被趙大山打,可是她又很擔心黑寡婦帶走陳元寶之後又會發生什麼。
“好,我開始了,接招。”黑寡婦大喊了一聲,然後擡腳就要朝着趙大山衝過去,趙大山的腦子高度集中做好了接招的準備,但是令人沒想到的是,黑寡婦並不是真的要去用腳去打趙大山,而是在跑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出手,袖口裡閃電般的飛出兩個飛刀,嗖嗖兩聲朝着趙大山飛過去。
趙大山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女人會噓槍一幌換了招數,突然使出暗器。
隨着啊啊兩聲,趙大山臉色突變,步子凌亂,氣息不穩,趔趄着後退。
飛刀的速度極快,周圍的人幾乎沒看清怎麼回事,趙大山的大腿處就中了一刀,另一刀被僥倖躲過。
“靠,你也會使暗器?”趙大山的大腿處一陣生疼。
“哼,你以爲就你會使飛刀嗎?別太自以爲是了,我這技術比你的高多了,我這可是梅花鏢懂嗎?”黑寡婦神清氣爽的模樣讓趙大山更加的氣惱,本想着自己會使飛刀,沒想到在這麼一個旮旯村子裡還會有第二個人也會使飛刀,而且是個女人,技術一點不比自己差。
“他中刀了,當兵的輸了,你給我一百塊錢,快點。”兩個打賭的男青年又開始爭辯了起來,其中一個拉着另一個的衣兜,要把那一百大毛的錢掏出來。
“艾你別急撒,這纔剛剛開始,當兵的還沒輸撒。”另一個捂着口袋不肯把錢給他。
趙大山咬了下牙,一狠心將插在大腿處的飛刀拔了出來,頓時涌出一股鮮血,嚇得看熱鬧的婦女們花容失色,後退好幾步,這血淋淋的場面。
拔出飛刀很瀟灑的扔到一邊,趙大山定了定神勉強的笑道“別以爲一個小小的飛刀就能要了我的命。”
黑寡婦長嘆了一口氣帶着惋惜的表情搖了搖頭“你怎麼拔出來了?這樣毒氣會散發的更快。”
趙大山一愣“什麼毒氣?”
“這個飛刀是有毒的,毒鏢你不會不知道吧?而且這種毒藥是我家祖傳秘方研製的,除了我沒人就得了你。”黑寡婦說道。
“啊?不會吧?毒鏢?”人羣裡有人露出了驚慌的表情“我在電視裡看過,毒鏢是會死人的。”
趙大山先是一愣接着笑道“哼,少他媽糊弄我,你以爲我是白癡嗎?”
“你還不相信啊,那麼隨你好了,一分鐘之後你會感到腿腳麻木,然後蔓延到上身,再然後……哼哼,你就徹底的over了,可惜啊。”黑寡婦說的很認真,一點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她這麼一說,趙大山還真覺得中刀的大腿處有一陣陣的麻木感,他心裡暗罵“媽的,難道真的中了這個女人的圈套?”
“大山你沒事吧?”趙建軍不安的問趙大山。
趙大山擺了擺手,只是這個擺手的動作還沒有做完,麻木感突然強烈了起來,就像被民警拿點電棍子戳了一下般。
接着趙大山的頭就有點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