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踏在王木生胸口的腳在漸漸的用力,王木生臉憋得通紅,幾乎快要窒息。
“怎麼?不服是嗎?救你們這幾個小犢子,哼……”黑寡婦露出了不屑的嘲諷的神情。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王木生在快要窒息的情況下罵道。
黑寡婦的臉變得鐵青,腳下的力氣又加大了許多,王木生幾乎承受不了這樣的重壓。
“慢着……”元寶終於看不下去了,大喊了一聲朝着黑寡婦走過去。
黑寡婦將腳快速的抽離,明晃晃的匕首舉在自己的胸前,做一個防禦的姿勢“你想做什麼?要偷襲?”
元寶站定氣定神若的說道“我要是偷襲就不喊你了。”
王木生見黑寡婦的腳撤離了自己的胸口,急忙爬起來站到元寶的身後去。
“非得這樣殘忍嗎?斷掉一個男人的命根子意味着什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就沒有別的解決的辦法嗎?何必非要這樣?”元寶說話了。
黑寡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有些意外的看着陳元寶,彷彿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樣。
幾秒之後她竟笑了起來,不是仰天大笑,也不是嘲笑,而是低頭捂着嘴淺笑了起來。
“好,不斷命根子也可以,你剁掉一根手指如何?”黑寡婦止住笑後說道,聲音鏗鏘有力不容抗拒。
王木生被驚得瞪大眼睛,剁掉一根手指?靠,這比切掉命根子好不到哪兒去,這個女人,爲什麼總是這麼血腥?
“看來你今天是鐵了心的要爲你的朋友出頭,好,我成全你,只要你剁掉一根手指,這事兒我不再追究如何?我勸你最好不要再跟我講條件,姑奶奶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也不要再浪費時間,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要再跟我說什麼第三種第四種解決方法。”黑寡婦說着將手裡明晃晃的匕首晃了晃,示威似的瞟了元寶一眼,意思是怎麼樣?你敢嗎?
元寶的心竟然莫名的動了一下,一切全源於黑寡婦的這個眼神,純女人的眼神,說不上溫柔,也說不上友善,但卻莫名的掛了一下元寶的心。
王木生悄悄的拉了拉元寶的衣襟“千萬不能答應,你要是掉了一根手指就成半個廢人了。”
元寶當然知道,先不說斷掉手指後那種徹骨的疼痛能不能忍受,就光是一根小手指就足以讓元寶成爲半個殘廢。
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元寶朝着黑寡婦伸出了一隻手,堅定的說道”把刀給我,我答應你,我自斷一根手指,這事兒不再追究。“”好,這纔像個爺們兒。”黑寡婦讚了一聲然後把刀遞到元寶的手裡。
王木生急得張大了嘴巴“元寶,你瘋了?”
大春也懵了,或者說是被嚇傻了,張着嘴結巴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元寶將匕首拿在手裡,覺得沉甸甸的,猶如他的心一樣沉重。
他何嘗想這麼做,可是不這麼做又能怎麼做?今天惹上了一個大冰山,不想辦法將她融化,這條船就過不去。
斷掉一根手指?元寶想了一下那種感覺,某根神經不禁狠狠的牽動了一下,接着心也跟着牽動了一下,還沒開始,一種徹骨的痛就在周身蔓延。
元寶慢慢的將匕首舉了起來。
然後一點點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手指?五跟手指,斷哪一根?
“元寶,千萬不要啊。”王木生早已是滿身的冷汗,這種殘酷的場面他只在電視電影裡見過,沒想到有一天會上演到現實中來。
“不要猶猶豫豫的,也甭想着刷什麼花招,大丈夫一言九鼎,是爺們兒的就快到斬亂麻一刀切下去。”黑寡婦激將道。
元寶的心抑制不住的狂跳起來,如果在斷手指之前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那麼就只能真的斷掉自己的手指了。
一剎那間,元寶覺得從來沒有這麼爲難過,痛苦過,掙扎過。
爲了大春,斷掉自己的手指,值嗎?可是不值又能怎樣?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大春被切了命根子,一根手指換一個命根子,也算值了。
“我再給你最後一點時間,如果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或者你去切掉那個死犢子的命根子來保住你的手指……”
“啊……”黑寡婦的話還沒有說完,元寶忽然哇哇怪叫一聲向前跑了兩步,將自己的左手啪的摁在桌面上,舉起刀就要朝着一根手指剁下去。
王木生猛地提了一口氣,差點暈過去。
“慢着……”就在匕首的刀尖離元寶的手指幾釐米的時候,黑寡婦突然一聲大吼,那把刀穩穩的停住了,再晚一些,就要切到手指了,好險。
元寶不知黑寡婦爲何在關鍵時刻又喊停,她不是很想用這種殘忍的方法來解了她的心頭之恨嗎?
但是不管怎樣,元寶緊緊懸着的心撲嗒一下落進了肚子裡,額頭上的汗珠一顆顆滴下來。
“看來你沒有糊弄我,爲了你的兄弟,你真要剁掉自己的手指?”黑寡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