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臨,能不能正經點!”莫以歡覺得這樣深情的時候,許君臨的這些動作真是煞風景。
“正經點怎麼生孩子?”
許君臨這眼看身邊的發小一個個結婚,生子。他這也是想當爸爸了。
橘黃色的牀頭燈射出的光線安靜又平和。許君臨單手撐在她身體一側,一寸寸進來,他的健碩結實的身體也一點點與她親密靠近。
以歡身子緊繃地微微顫抖,氣許君臨氣的要命,在他舌尖探入她口中時,對着他舌頭狠狠咬了一下。
許君臨雖然疼,但並沒有停下動作,許君臨一個用力,再次進入最裡面。
他只覺得那裡的肌肉不停緊縮,緊緻溫暖的感覺像洶涌的潮水一樣向他涌來,一個瞬間心都被吸去了。以歡微微的眯着眼睛,她柔軟的長髮散在枕上像一朵綻放的黑玫瑰,鋪在白色的枕頭上,那種熟悉的刺激感從她小腹席捲而上,幾乎要擊垮她所有的意識。
以歡情竇初開。許君臨不介意當一個好老師好好教教她,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她不懂,他就當個好老師,誨人不倦了。
房間的溫度在這個有些乾燥的暮春季節噼裡啪啦的燃燒了起來。
對於相愛的人來說,這是他們表達感情最簡單也是最坦誠的方式。
第二天以歡醒來的時候許君臨已經不在了,旁邊的小桌上許君臨給她留了紙條【我有點事出去一趟,等我回來,愛你!】
以歡看着那個愛你兩個字,甜蜜的笑了一下,鐘點阿姨應該剛走,桌上的飯菜還是熱的,應該是卡着時間她這會醒來。
喬玉林還是忍不住給許君臨打了電話,她以爲這麼多年。許君臨一直不談戀愛不結婚,拒絕表妹朱思遠都是爲了等她,卻沒想到他居然結婚了。
“我們見個面吧!”喬玉林的聲音帶着明顯的期待。
本來她還可以再等等,可是經過昨天晚上的鬧劇之後。已經沒有辦法再等了。
“好,在哪?”許君臨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以歡,他和喬玉林這件事還是早做了斷的好。
十二年前因爲喬玉林叔叔的案子,當時負責調查的正是許君臨的父親,因爲這個案子。喬家雖然沒有牽扯進來,可這些年在政壇也是頗不如意。
所以,他和喬玉林的這段地下戀情以喬玉林的出國而告終。
他以爲,兩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什麼交集,卻沒想到兩個人的往事會在最不合時宜的情況下曝光了。
“君臨,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不然,你不會這麼多年都單身,你是在等我回來對不對?”喬玉林有些坐不住了,許君臨的態度有些太平靜了,平靜的讓她害怕。
“玉林,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如果我這麼多年的單身真的讓你誤會了些什麼,那對不起!”
喬玉林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注意着許君臨的表情變化,她的聲音也真的帶着哽咽,就差真的哭出來了,她的手也在顫,身體往後,搖着頭:“我不信,我不信,你說你會等我回來的!”
“玉林,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許君臨自認也沒有什麼對不起喬玉林的,他不是沒有等過她,可是很遺憾,他不是小說裡那種長情的男人,年少的喜歡抵不過成年後的熱戀。
確切的說,莫以歡纔是他一見鍾情的女人。
他是寫過情書不假,在那個年齡,大多對成績好,清秀而又文靜的女孩子有好感,他承認,他喜歡過喬玉林,兩個人的感情很純真,甚至連牽手都沒有過,還沒來得及公開就發生了後來的事,喬玉林出國,兩個人的感情無疾而終。
許君臨再次開口,眉頭再次皺緊,
“爲什麼?君臨,我不信,我不相信你會突然喜歡上她,你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你覺得我讓你等了這麼多年,所以才故意這樣讓我難過的對不對,君臨,我錯了,我不該那麼狹隘,那麼懦弱的!”
喬玉林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
她就覺得許君臨一定是氣她這麼多年不回來才這樣,不然,爲什麼十多年都沒有出現這樣一個人,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了呢。
“你想多了?”許君臨淡淡的開口,但口中的堅決,喬玉林聽的明白。
這叫還抱着希望的她簡直是一盆冷水澆了下來,那種清晰的冰冷和疼痛速的傳遍全身。
爲什麼?她不明白!那個莫以歡有什麼好,聽說家世一般,有個哥哥是經商的,這樣的家事怎麼和喬家,朱家這樣的家世相比。
她不相信他的父親會同意,可是許君臨的個性她還是瞭解的,一旦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拗不過他。
他現在既然開口說,那表示,他早有這個心了,甚至都安排好了,因此不用顧忌,向她明白態度,或許只等最後了。
她在國外一個人無助的守着他們這段感情的時候,她茫然還想着他們短暫的過去,這些年父親一直不讓她回國,直到最近才鬆口讓她回國,她想着他心中或許還有她,可是她回來了,他不止對另一個女人動心動情,而且還告訴她,他已經結婚了。
這是她最想要的,可如今不屬於她,屬於另一個女人,他爲了另一個女人安排好一切,她恨,她嫉妒,她嫉妒得要死。
若不是前一段時間兩個人的緋聞鬧的沸沸揚揚,她還不知道。
她以爲她還來得及,卻沒想到自己簡直成了笑話,喬玉林想笑,想大笑,她覺得自己狼狽倉惶。
許君臨昨天晚上就看出她的心思了吧,或者他已經想到這樣一個結果,所以,昨天晚上他才能那麼淡定,從容不迫,他早就想好了對策吧,或許,她不約他,他也會主動約她。
許君臨不是一個把自己置身於被動局勢的人,當年他就是這樣的個性。
原來她就是一個笑話,她覺得沒臉見人,她還笑別人,她又愛又恨。
許君臨這麼多年的單身是真的讓她感動,若不是她太懦弱,太聽從家裡的安排,早一點回來的話,也許事情就不會是這樣樣子。
這她最受不了。
她難道就比不上莫以歡嗎?
喬玉林向前一步打算抱住許君臨:“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
許君臨靈敏的躲開,喬玉林的身子歪了一下,險些跌倒,他沒有去拉喬玉林,有的時候男人就該絕情一點,對其他女人的憐憫也許會成爲對自己心愛人的一種傷害。
喬玉林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愕,沒想到許君臨會這樣的絕情。
有些事決定了就決定了,錯過就是錯過,沒有重來的可能,更何況,年少的那點喜歡或許就是一點好感而已,時隔多年,他們都在長大,已經沒有當初的那種感覺,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找到了自己愛的人,他有莫以歡了。
“君臨,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玉林,也許我們從來就沒有開始過!!!”
喬玉林臉一下子慘白,不過倒是沒有倒,她強撐着,這是她最後的自尊,她不允許自己倒下。
她挺直了背,直直的看着許君臨,雙手緊握,倔強而脆弱。
她一向是這樣,當年喬玉林在一羣人中最不受喜歡,他們都是紈絝子弟,吃吃玩玩,可喬玉林不一樣,纖塵不染的白色連衣裙,認真讀書,從不和他們一起瘋玩,成績也是最好的,喬玉林是家長中經常出現的別人家的孩子,因爲喬玉林的優秀,他們這夥人沒少捱揍,所以,那個時候的喬玉林是被孤立的。
她也會在大家冷言冷語的時候用這種眼神看人,一開始,許君臨就是被這個眼神吸引了。
眼前的喬玉林,許君臨嘆了口氣。
“玉林,你不要這樣。”
他開口,聲音極低,不想鬧出什麼大的矛盾。
“我不要這樣?君臨,你讓我不要這樣,那你讓我怎麼樣?”喬玉林擡着頭瞪着許君臨,聽了他的話,她的臉更白,更無力。
整個人更脆弱。
不過她依然撐着。
“你知道嗎,那天你送我回來,我爸爸的車子剛好到家門口,他看到你了,所以,他才那麼迅速的送我出國,可這麼多年一直忘不了你,一直想着你,你知道國外的日子多麼難熬嗎,爸爸不讓我回國,許君臨,我一直以爲你和我一樣,一樣堅守着那份愛,可你呢,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聽說了你們的消息,忍不住回國,所有人都說你待莫以歡不同,我不願信,可現在我不得不信了,我知道當年我一聲不吭的走了是我不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你爲了一個莫以歡做這麼多,你要和莫以歡結婚,我呢,我怎麼辦?”
喬玉林眼中的淚決堤而出,搖着頭不可置信,脣瓣都被她咬出血來了。
臉色蒼白的讓人憐愛,他也不想傷害她。
畢竟,她是他第一個真心喜歡的女人。
當年,他確實想過娶她。
他不否認,可當年的感情太幼稚,經不起考驗。
喬玉林聲音嘶啞,悲傷欲絕。
許君臨:“玉林,你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在我們這羣人裡,你一直都是大家的偶像,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他最後說了這樣一句。
這一句話卻讓喬玉林激動了起來。
她直直的凝着許君臨,整個人搖晃,又強撐:“幸福,她竊取了我的幸福,你讓我怎麼幸福?”
“許君臨,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讓我怎麼面對大家,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許君臨不要的女人!”她不等許君臨開口,又道,一口氣說完,激動的看着許君臨。
許君臨望着喬玉林,有些失望,她今天約見他的目的,是爲了說她愛着他呢,還是在抱怨他比她先愛上別人,讓她沒面子。
喬玉林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眼中的淚被她擦乾,她仰着頭,身體不再顫抖,也不再咬脣,她整理了一下衣裙還有頭髮。巨池坑劃。
整個身體靠在牆面上,表情期期艾艾:“君臨,如果你是在怪我當年的不辭而別,那我想你道歉,是我不對,可是那個時候一切太突然了,我根本來不及告訴你。”
“我們都該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不是嗎,我想你出國,包括現在都清楚,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不然你當年也不會出國,你覺得你家裡現在就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嗎?”
“許君臨,你不要說了!”
喬玉林搖頭,激動的神情一下子凝住,是的,她知道,她家裡依舊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爸爸的態度依舊強硬,而這次讓她回來也是因爲許君臨的父親馬上就要退休。
她其實就是那一絲不甘心。
喬玉林的臉色現在已經近乎青白,神情也變得難看,身體雖沒有顫,她再度咬住脣。
“玉林,我知道,有些事情我說不清楚誰對誰錯,可是,有些事情我分得清楚,我現在愛的人是以歡,而且我們已經領過證了,十月份的婚禮,你不要再這樣,放下過去,重新來過,你是聰明的女人,你說你愛我,可你真的愛?你只是讓自己一直呆在過去,沒有在我找到自己幸福的人之前找到合適的人,你只是不甘,後悔,可過去早過去了,你該重新生活,該說的我都說了,就這樣吧,你瞭解我的性格,做出的決定就不會再重來。”
許君臨直視着喬玉林的眼,像是能看到她的心裡。
“你不要說了。”
她搖着頭不想聽。
“以歡的脾氣是不好,但她真摯,熱烈,恰是我生命中所缺少的,她就是我一潭死水的生命中那絲漣漪,激盪了我的心,我愛她,我當然要護着她,一輩子護着她。”
許君臨不想瞞她,他說的是事實,他不想因爲這件事給他們兩個生出什麼矛盾。
以歡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的是,她從來不會隱瞞自己的感情,包括,不愛他,或者想要告訴他什麼,都很直接,不喜歡生悶氣,有什麼說什麼。
見慣了勾心鬥角的他就喜歡她這一份難得的坦誠。
“你不要說!”
喬玉林見他把莫以歡說的那麼好,她大聲的道,神情激動。
“你不要說了,君臨,你不要再說,我不想聽,你的意思是我就讓你捨得下放得下,她能給你我不能給嗎?”
喬玉林最後大哭起來,她伸出手抓住許君臨,淚眼朦朧,哭得淚流滿面,身體不停顫抖,臉慘白如鬼,頭髮凌亂。
強撐的脆弱和倔強不再,她身體發軟,往地上倒。
許君臨抓住她,眼中有些觸動。
但他清楚,那不是愛!
“我不想瞞着你,而且,玉林,我不希望爲此鬧的我們大家都很不愉快!”
喬玉林忽然再次激動起來,她抓着許君臨,昂着頭,看着他,猛的朝他一撲:“君臨,你不要離開我,你不要離開!我愛你,我愛你呀!”
許君臨有些沒有料到她會這樣激動,愣了下。
這一愣,讓喬玉林撲到了他的懷裡。
喬玉林一撲倒,馬上抱住許君臨,死死的抱住,頭埋在他懷裡,嘴裡一直不停的開口:“不要離開我,君臨,你不要離開我。”
許君臨回過神來,他往後退了一步,低頭看着懷裡的人,想要推開她,但又怕太用力會推倒她。
“喬玉林,鬆開!”
見她還是這樣,他開口,眉不禁皺起。
喬玉林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君臨,我想見莫以歡。”就在許君臨耐心用盡的時候,喬玉林突然擡起頭來,她看着許君臨皺緊眉頭有好看的臉開口。
許君臨:“不行!”
“君臨。”喬玉林在許君臨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她抱着他,墊起腳,往許君臨吻去,她臉色很白,脣沒有血色。
許君臨偏過頭,眉頭皺成了川字,神情不耐,抓着喬玉林,想要把她從身上挪開,只是喬玉林像是要命一樣攀着他。
他根本弄不開,除非把她推倒。
許君臨無奈只能用了些力氣推開她,喬玉林有些不相信,不可能,他不可能對她這樣的,她纔是他最愛的人,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喬玉林後退了兩步故意坐在地上,淚流滿面的看着許君臨,讓他對自己內疚。
許君臨看着喬玉林坐在地上,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實在是他和她的一切已經成爲過去,他不想四個人都難過。
“君臨,你當真對我如此絕情!”喬玉林淚水漣漣的看着許君臨:“你可記得我們的誓言,你說過,你喜歡我,會一直保護我再也不讓別人欺負我的,可是,到頭來,卻是你,欺負我的人是你!”
喬玉林想不到他當真絕情至此,竟然會把她推開,他以前對她多好,怎麼就成了現在這樣呢?
“喬玉林,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你當年做出那樣的選擇的時候,就該知道,我們再不可能·····”許君臨真的是不想和她囉嗦,也不想讓兩個人的事成爲醜聞,讓兩家的關係更加糟糕。
“你還是在怪我當年離開你對不對,你答應過我,不管我做了什麼錯事,你都會給我一次機會的,你忘了嗎?君臨,我後悔了,後悔了!”喬玉林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我沒有怪你,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這世界上會有一個對你好的人出現的!”
許君臨不想和喬玉林再糾纏下去,他不想把他們之間的最後一絲美好變得千瘡百孔。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記憶裡年少的喬玉林,美麗善良,聰慧大方,但那只是過去,只能淹沒在長長的記憶裡!
許君臨終是沒有將她扶起,出了房間,將房間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也將二人的過往統統的關上,他們不可能再回去了。
他了解喬家人,就算是喬玉林想把這件事情鬧開,喬家人也不會允許她那麼做,昨天的事說不定很快傳到喬家人耳中,喬玉林要麼重新出國,要麼喬家會給她安排一門好的親事來沖淡這件事,而遠嫁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許君臨回來的時候以歡已經在吃飯了,看來他回來的還不算晚。
“怎麼,和老情人續完舊了?”許君臨一進來就聽莫以歡笑吟吟的揶揄,不過,顯然沒有生氣。
以歡就是這點好,有什麼就說,就問,從來不會憋在心裡,沒想到她居然知道了,若是一般女人,怕是會甩臉子,可是以歡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反倒不會讓人厭煩。
“你倒是聰明!”許君臨在飯桌前坐下來,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飯。
以歡笑:“在外面都偷吃過了還沒吃飽呀,這麼多年沒見,我猜下·····”以歡點點頭:“也是,哪有功夫吃飯啊,怎麼也得**一下!”以歡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許君臨。
許君臨忍不住笑出聲來:“小丫頭哪來那麼多花花腸子,怎麼,看出什麼了嗎?”
“我看看!”莫以歡站起來在許君臨周圍轉了轉:“怎麼看起來不大高興呢,難道說意猶未盡?看來你這個老情人伺候人的功夫可不如我!”
以歡挑着許君臨的下巴,然後又嫌惡的抽了一張溼巾擦了擦手。
“是不如你,所以,得讓你好好補償補償我!”許君臨直接把以歡抱起來坐自己大腿上了。
“滾!”.!
“我這不是爲了讓老婆更好的檢查下!”許君臨直接把人抱上樓了,看來昨天晚上是太心疼她了。
“許君臨,你混蛋,我討厭你這雙碰過別人的手!”以歡手捶着他。
“怎麼,就嫌棄這雙手嗎?”
莫以歡撇撇嘴,這西裝筆挺的一絲褶皺都沒有,怎麼都不像是激情過後的樣子。
要是這點都看不出來,她早就揍人了,還等他坐下,還讓他吃飯,想得美。
但是,他去和老情人見面,她怎麼都要有點表示,不然不是顯得對他太不重視了嗎?
不過,就算是許君臨不願意,那個喬玉林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怎麼都要訴說一番才能表達自己的心聲吧!